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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侯說:“舉手之勞,不過孤知趙將軍你最是知恩圖報了。”

  趙嘉笑了一聲,對於齊侯的精明算計,似乎一點兒也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拱手說:“齊公大恩,嘉自然會知恩圖報,若以後有用得著嘉的地方,齊公只管開口便是。”

  齊侯點頭說:“孤記下了。”

  吳糾沒想到齊侯竟然還拉攏了趙嘉,趙嘉很快就知趣的離開了,吳糾戳了戳齊侯的胸口,說:“趙嘉是我楚國的將軍,你這個齊國人,拉攏我楚國將軍做什麼,說,有什麼居心。”

  齊侯挑眉一笑,說:“自然是為了鞏固實力,好爭取上位,當楚國的男主。”

  吳糾剛才喝的酒差點都噴出來了,無奈的看了一眼齊侯,說:“你那麼想當寡人的王后?”

  齊侯接口倒快,說:“做夢都想。”

  吳糾突然一笑,對齊侯勾了勾手指,齊侯立刻湊過來,說:“我王,有什麼吩咐?”

  吳糾笑眯眯的說:“你躺平了,讓寡人在上面一次,寡人就考慮考慮,讓你做楚國的王后,如何?”

  吳糾以為齊侯要考慮考慮,哪知道齊侯眼睛一亮,立刻說:“二哥,當真?”

  吳糾立刻拍著自己胸脯,豪慡的說:“君無戲言,寡人一言九鼎!”

  齊侯連忙說:“二哥,咱們回小寢。”

  吳糾一聽,齊侯這是答應了,頓時手都激動的顫抖了起來,連忙與齊侯進了小寢宮,轉頭對子清和棠巫說:“今兒不需要值夜,你們都去休息罷。”

  子清和棠巫看著王上一臉興奮的表情,突然有點不適應,又有點為王上捏一把汗,因為他們總覺得齊公那笑容……高深莫測。

  不過兩個人還是應聲,默默的退了出去。

  子清和棠巫一走,吳糾就迫不及待的推著齊侯進了小寢的內殿,又迫不及待的將齊侯放倒在榻上,笑著勾了一下齊侯的下巴,說:“小美人兒,乖乖躺平。”

  齊侯眼皮一跳,說:“二哥,你不是又喝醉了罷?”

  吳糾揮手說:“沒有,只是稍微有點頭暈,寡人還清醒得很。”

  齊侯一笑,看起來起碼醉了五分,挑了挑眉,攤開自己的雙手,放在榻上,一副任君采劼的樣子,還笑著說:“二哥,你可溫柔點。”

  齊侯這話差點沒激動死吳糾。

  趙嘉出了宴廳,走了幾步就看到了酆舒,酆舒喝了不少酒,走路打晃,被寺人扶著,準備去臨時的房舍住下來,明早再出宮去。

  趙嘉本沒想過去,不過轉頭一看,正好看到了公子白往這邊走過來,便立刻走了過去,從寺人那裡接過酆舒,酆舒醉的厲害,分不清是誰。

  趙嘉低聲說:“咸尹大人,我扶你去休息?”

  酆舒胡亂的點著頭,趙嘉眼看公子白似乎要往這邊走過來,立刻眯了眯眼睛,突然抬起酆舒下巴,酆舒站著似乎都要睡著了,順從的抬起頭來。

  趙嘉一笑,立刻低頭親了上來,兩個人嘴唇貼在一起,酆舒因為喝醉,也沒有反抗,還有點站不住,伸手摟住了趙嘉的腰,十分順從。

  公子白正往這邊走,準備去臨時的房舍下榻,看到了趙嘉和酆舒,本想上去膈應趙嘉兩句。

  說起公子白和趙嘉,的確是相看兩厭的,不只是趙嘉看不慣公子白,公子白也看不慣趙嘉。

  公子白乃是秦伯唯一的兒子,文韜武略,樣樣出眾,然而卻有一個比他更出眾的叔叔壓在他頭上,公子白如何能不把趙嘉當做眼中釘?

  而趙嘉來到楚國做人質,起碼有五成的功勞是因為公子白,因此趙嘉如何不把公子白看做肉中刺?

  公子白自出生開始,他父親便讓他學習叔叔,以叔叔為榜樣,若是哪裡做不好了,做不到了,都要被狠狠訓斥責罰,公子白從小便小心謹慎,事事爭強好勝,只要是趙嘉能做到的事情,公子白必須也能做到,只要是趙嘉的東西,公子白必須都搶過來。

  公子白看到趙嘉和酆舒站在那邊,便想走過去,不過沒想到趙嘉似乎先看到了他,還故意親吻酆舒,就是想要公子白看,公子白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趙嘉一吻之後,酆舒乖巧的厲害,害的他心中有些悸動,乾脆一把將酆舒打橫抱起來,踹開房舍的門,轉身就走了進去。

  公子白看著趙嘉那挑釁的眼神,頓時有些咬牙切齒,“嘭!”一聲,房舍的門直接關上,阻斷了公子白陰狠的視線。

  公子白的視線從房舍的門慢慢落下來,低頭盯著自己的雙手發呆,不知在看什麼。

  吳刀一直站在身後,但是並沒有說一句話,很快公子白就從自己的雙手上收回目光,抬步往前走去,進了空著的房舍,似乎準備休息了。

  公子白走進去,坐在席上,伸手去拿旁邊的茶壺,想要倒一杯茶,哪知道他的雙手突然顫抖起來,茶壺發出“哐哐哐”的聲音,竟然一瞬間沒有拿穩,“啪嚓!!”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裡面的茶水是滾燙的,一下灑出來。

  吳刀就站在一邊,連忙伸手,一把擋住熱水,熱水全都濺在吳刀的手背上,根本沒有沾濕公子白的衣裳。

  吳刀的手被瞬間燙紅了一片,卻一句話也沒有說,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公子白看著茶壺掉在地上,看了一眼吳刀燙紅的手背,又看了一眼自己顫抖的雙手。

  公子白的雙手仿佛不聽使喚,一直在顫抖著,剛開始是微不可見的顫抖,隨即抖得越來越厲害,怎麼也停不住。

  吳刀低聲說:“公子,你飲醉了,卑將去給您弄些醒酒湯來。”

  公子白聽著他的話,不知為何,突然就怒不可遏,厲聲說:“站住!”

  吳刀立刻站住,轉過身來,公子白冷冷的說:“脫衣裳,你知道該做什麼。”

  吳刀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一瞬間的僵硬,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慢慢走過去,順從的將自己佩刀放在一邊,然後將自己的腰帶解下來。

  公子白一臉憤怒的盯著他,將他狠狠按在地上,厲喝說:“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覺得我是個殘廢!!我是秦國的公子!憑什麼我要低人一等!他算什麼?!”

  公子白十分暴怒,吳刀撞在地上,脖子上的傷口又抻裂流血了,後腦撞在地上,有些發暈,但是仍然沒有任何反抗。

  夜色更加深沉了,公子白仿佛一頭髮瘋的野獸,方才在宴廳里還彬彬有禮,笑容可掬,只是一到人後,不知碰到了什麼機括,突然暴怒起來,怎麼也收拾不好那番暴怒的心情。

  吳刀樣子有些狼狽,咬牙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渾身酸疼的厲害。但他不敢停下動作,連忙爬起來,掩蓋著自己的“醜態”,本就沙啞的聲音,此時更加沙啞了,輕嗽了兩聲,低聲說:“公子,沐浴之後再歇息罷。”

  吳刀說著就要轉身,公子白卻一把抓住他的腕子,似乎酒氣醒了不少,手掌也不是那般顫抖了,不知是不是剛才喝醉的緣故,手掌顫抖的厲害,如今好轉了不少。

  公子白下意識的說:“別走。”

  隨即又立刻鬆開,恢復了冷靜,眯著眼睛,說:“去給我查查那個酆舒,他到底和我那好叔父是什麼關係。”

  吳刀聽了,拱手說:“是,公子。”

  公子白說著,就閉上了眼睛,似乎想要睡覺了,吳刀低聲說:“公子,您的手……方才太用力了,就算不沐浴,稍微上些藥再歇息罷。”

  公子白猛地睜開眼睛,冷冷的看著吳刀,說:“不需要,滾開。”

  吳刀聽著他低沉冷漠的嗓音,只是順從的說:“是,卑將就守在一邊,請公子安心歇息。”

  公子白沒有再說話,這才閉上眼睛,似乎睡了,吳刀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也沒有眨眼,仿佛又變成了一座雕像,等到天色蒙蒙亮的時候,這才輕聲走出去,收拾自己,清理了一番,隨即又回來站好。

  吳糾昨天喝了一些小酒,自認為沒怎麼醉,還挺清醒的,因此今日早上起來之後發現自己沒斷片兒,但是不斷片兒比斷片兒還可怕,吳糾仔細一回憶,自己昨天晚上做的蠢事兒,整個人都不好了。

  吳糾說自己在上面一次,就考慮讓齊侯做楚國的王后,齊侯連個磕巴都沒打,直接答應了,吳糾現在想起來就覺得十分懊悔,因為當時齊侯那個眼神就不善,自己果然是醉了,不然怎麼就這麼輕信了這老jian巨猾的jian詐國君!

  齊侯見吳糾醒了,一醒來就瞪著自己,不由笑了笑,低聲說:“二哥,看什麼呢?”

  吳糾咬牙切齒說:“你這個說話不算數的偽善前國君。”

  齊侯一聽,委屈的說:“二哥好傷人呢,孤何時說話不算數了?昨天晚上……二哥不是在上面麼?”

  吳糾一聽,更是咬牙切齒,抓住齊侯的胳膊就咬,齊侯哈哈一笑,說:“二哥,你是跟揚窗學的麼,怎麼要學會咬人了?”

  吳糾咬他就跟咬石頭一個感覺,根本咬不動,只能放棄了,今日起來之後還要商討一下去上庸給秦伯祝壽,並且會盟的事情。

  子清和棠巫過來給吳糾洗漱,兩個人偷偷觀察了一番,都感覺自己昨天想的沒錯,可能最後“吃虧”的還是王上,偏偏王上根本沒有這個自知之明……

  吳糾收拾好之後,便讓人去請酆舒和趙嘉,還有盧戢黎和盧揚窗,吳糾打算去上庸的時候,帶著這四個人。

  吳糾等了一會兒,和齊侯吃了個早膳,齊侯殷勤備至,還笑眯眯的說:“二哥昨日勞累辛苦了,多吃點。”

  說著還給吳糾夾了一個自己最愛的干蒸,吳糾則是瞪了齊侯一眼。

  子清和棠巫則是一臉吃驚的看著吳糾,腦子裡都七拐八拐的,難道昨天晚上王上真的得逞了?怎麼總覺得是不可能的事情。

  吳糾昨天的確沒得逞,不過齊侯真的讓吳糾在上面自己來的,因此吳糾的體力損失可謂是巨大的,頭一次覺得這事兒還挺累人。

  吳糾這頓飯都多吃了好多,吃飽的時候正好有寺人來通傳,說是趙嘉酆舒,還有盧戢黎和盧揚窗來了。

  吳糾趕緊讓四個人進來,很快四個人走進來,吳糾說:“坐罷。”

  眾人坐下來,吳糾一抬頭,好傢夥,酆舒一臉憔悴的模樣,眼睛下面全是黑眼圈,脖子上還有一個牙印,趙嘉也是“不甘示弱”,下巴上還有個牙印,那叫一個熱情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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