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吳糾頓時瞪了一眼齊侯,齊侯還哈哈的笑著說:“這小傢伙學習的還真快,以後必然不可限量。”

  吳糾只是想把這半碗羊奶羊奶扔在齊侯頭上算了……

  吳糾伺候了小傢伙,小傢伙吃了飽了就想睡了,拍了拍自己的圓鼓鼓的小肚皮,打了個哈欠,揉著自己的眼睛。

  吳糾趕緊把小傢伙放在榻上,給他蓋好被子,小傢伙沒有再鬧騰,很快就閉上眼睛睡著了,睡得時候嘴裡還吐著小泡泡。

  吳糾見小傢伙睡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齊侯笑眯眯的說:“二哥,咱們也歇一下罷,這一路你也疲憊了,都是在野外,沒有正經睡過軟榻。”

  吳糾的確有些疲憊,他身子本就不好,平時住在野外沒有覺得,這麼一鬆懈下來有些疲憊,就讓子清和棠巫照顧小寶寶,自己準備到旁邊的小寢睡覺去了。

  齊侯美顛顛的跟在後面,兩個人進了隔壁的小寢,因為沒有寺人和宮女,吳糾就自己將黑色的外袍脫下來,齊侯這個時候從後面走過來,伸手摟住吳糾,笑著低聲在他耳邊說;“卑將伺候我王就寢?”

  吳糾回頭一看,齊侯竟然又開始頑上角色扮演了,他今日進城的時候穿的是一身黑甲,頭盔早已卸下來了,免得悶熱,但是黑甲還沒有卸下。

  齊侯一身黑甲加身,看起來格外高大英俊,整個人透露著一股掠奪氣息,再加上齊侯突然放的低沉的嗓音,沙啞的輕笑,吳糾一瞬間差點被他電死。

  吳糾聽他說著,就聽到了“嗤——”的聲音,齊侯沒有將他的寶劍摘下,而是慢慢的引劍出鞘,吳糾不知他要幹什麼,但是下一刻只覺得背後一陣發涼,“嗖”一下,齊侯的動作飛快,寶劍從吳糾的身後掠過,一瞬間吳糾的袍子,連帶著裡面的袍子和協議,全都從後背開了一個大口子!

  自然是被齊侯的劍劃的。

  吳糾一瞬間懵了,隨即說:“我的袍子!”

  齊侯哈哈一笑,將寶劍扔在一邊,隨即將吳糾一把打橫抱起來,吳糾後背風聲,他可看不見自己後背的樣子,但是齊侯能看得見,你光景真是美不勝收,實在是隱忍遐想。

  齊侯將吳糾放到榻上,眯眼說:“我王,卑將可要開始伺候您了?”

  吳糾感覺齊侯頑角色扮演真是太入情入境了,害得他總覺得特別羞恥!

  偃鳩帶人出去找孩子的家人,順便帶著人去放糧,鄂國都城剛剛遭遇戰亂,很多百姓需要救援,不只是糧食,還有物資,偃鳩還特意帶了一隊醫官出來。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偃鳩才找到了孩子的母親,趕緊帶著那孩子的母親進了鄂宮,讓人去通傳吳糾,孩子的家人找到了。

  昨天齊侯鬧騰了一夜,吳糾還在熟睡,聽到門外子清的聲音,隱隱約約就醒過來了,齊侯已經坐起來了,正在套衣裳,吳糾迷迷糊糊坐起來,伸手去抓衣裳,結果一穿感覺不對勁兒,這才猛地想起來,都怪齊侯,昨天晚上自己的衣裳英勇就義了,被齊侯給劃成了兩半!

  吳糾拿著自己的衣裳瞪齊侯,齊侯笑著說:“二哥,孤讓子清幫你再拿一件。”

  吳糾只好等著,子清去拿了一套衣裳過來,當然從褻衣開始都要換。

  偃鳩帶著那母親等在路寢宮中,過了一會兒,吳糾和齊侯才出來,吳糾懷中抱著那小寶寶,小寶寶睡飽了覺,早上子清為他吃了些東西,現在生龍活虎的,特別能鬧騰。

  吳糾抱著小傢伙出來,就聽那女子立刻喊道:“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

  她說著跑過來,“咕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說:“謝楚王!謝楚王!我的孩子……是,是我的孩子!”

  她說著就哭了起來,吳糾見她涕淚縱橫的,連忙將孩子遞給女子,女子伸手摟過來,那抱孩子的姿勢果然比吳糾和齊侯都專業太多了,吳糾感覺自己和齊侯每次都是夾著孩子……

  女子抱著孩子痛哭,越是高興越是止不住眼淚,小寶寶戳著自己的手指看著女子,抬起另外一隻小肉手,輕輕抹了抹女子的眼淚。

  女子更是痛哭不止,本以為沒有機會團聚,沒先到竟然還有重聚的時日,連忙千恩萬謝的給吳糾磕頭。

  吳糾說:“不必多禮了,快快請起,趕緊帶著你的孩子,回去與家人團聚罷。”

  女子又是磕頭,磕的特別響亮,這才抱著孩子離開了。

  吳糾看著那母親淚流滿面的樣子,有些感嘆,不由的想到了鄂國國君,鄂國國君身為百姓之長,竟然將自己的子民交給濮人,看起來這些百姓被受壓迫,若不是如此,那母親怎麼可能哭的如此傷心,若不是如此,逆來順受的百姓怎麼可能暴起反抗。

  吳糾臉色隨即陰霾起來,說:“右司馬,去把鄂國國君給寡人提過來。”

  “是。”

  偃鳩立刻轉身出了大殿,很快鄂國國君就被帶了過來,“咕咚!”一聲跪在地上,他身上纏繞著很多鎖鏈,十分狼狽,手上抱著紗布,顯然是少了一根手指,這是趙嘉的則做。

  鄂國國君跪下來使勁磕頭,說:“我王!我王饒命啊!饒命啊!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叔叔!我是你的叔叔啊!你不能這樣對待我!你若是這般待我,天下百姓會覺得是個暴戾的國君!”

  吳糾笑了笑,說:“王叔您說得對。”

  鄂國國君這麼一聽,頓時鬆了口氣,說:“是是是,就是這樣,你放了我,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吳糾笑著說:“王叔,您是不是有什麼地方理解錯了?寡人不殺你,不代表王叔你就活得下來啊。”

  鄂國國君聽他笑意盈盈的話,頓時全身打了一個冷顫,顫抖的說:“你……你這惡鬼!你是惡鬼!!你休要再折磨我!一劍殺了我好了!”

  吳糾說:“寡人就先謝過王叔的謬讚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寡人就做給你看看。”

  鄂國國君驚恐的大喊著:“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你不能殺我!不能!我是你叔叔!!我是楚國的王族,你不能殺我!我是你的長輩,你沒權利殺我!沒有!”

  吳糾笑這說:“誰說寡人要殺你了?寡人……要將你交給你的百姓。”

  他這麼一說,站在一邊的齊侯說:“二哥,這個注意好,恐怕此時鄂國的百姓,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食他的肉,飲他的血罷!孤看著老匹夫肉挺多,平日裡養尊處優養的不錯,都城中的百姓一人一口肉,不僅有得分,可能綽綽有餘。”

  “你……你……”

  鄂國國君聽著齊侯的話,齊侯說的像是開頑笑,但是每一句都是黑色幽默,還帶著血腥暴力的感覺,鄂國國君嚇得全身顫抖,叫嚷著:“你根本不是楚人,你沒資格處置我!滾回你齊國的老窩去!”

  齊侯聽了也不生氣,笑眯眯的伸手摟過吳糾的腰,將他摟在自己懷中,挑眉說:“我雖不是楚人,但我乃是你們楚王的男人,你們楚國未來的男主。”

  吳糾聽齊侯之前說話還好端端的,配合著自己恐嚇鄂國國君,怎麼突然就變了味兒,齊侯對楚國王后這個職位真是念念不忘,這個時候了都不忘了惦記著。

  吳糾翻了個白眼,屈起手肘撞了一下齊侯,讓他別鬧,而鄂國國君則是愣了一下,似乎沒聽明白齊侯的話,他雖然知道吳糾和齊侯之間可能有點什麼,但是鄂國國君覺得,這有點的什麼一定是頑頑罷了,根本不可能當真,因此一瞬間竟然沒聽明白。

  吳糾也不打算讓他明白,立刻對偃鳩說:“右司馬,將這鄂國的叛國賊,投入囚車,遊街示眾,再交給鄂國都城的百姓,任由他們處置,若是鄂國的百姓放了你,寡人就放了你,若是鄂國的百姓吃了你,寡人只好準備一口祭祀用的大鼎,幫助百姓烹了你。”

  鄂國國君嚇得差點昏死過去,他也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麼,連忙掙扎叫嚷著:“救命!!救命!我是你叔叔!你不能這樣對待我!放了我——放了我!救命啊——”

  偃鳩一手拽著鄂國國君的脖領子,在鄂國國君的哀嚎聲中,就將他拖出了路寢宮。

  偃鳩按照吳糾所說的,將鄂國國君五花大綁的投入一輛囚車之中,士兵趕著囚車,先在鄂國城中遊街示眾。

  吳糾和齊侯騎在高頭大馬上,遠遠的看著鄂國國君遊街示眾,鄂國國君的嘴巴也被堵住了,手腳被綁住,在百姓的注目下遊街。

  剛開始百姓只是憤怒的注目著那狼狽的鄂國國君,但是這個年代的百姓奴性太重,逆來順受,若不是因為實在活不下去了,根本不會反抗濮族人打開大門。

  如今他們得到了救助,一下又安逸起來,因此只是憤怒的注視著鄂國國君,雖然憤怒,但是沒人敢第一個出頭。

  齊侯遠遠的看著,挑了挑眉,突然翻身下馬,從地上撿了兩塊石頭回來,石頭大小可不怎么小,每個大約有半個拳頭那麼大。

  齊侯翻身上馬,掂了掂手中的石頭,然後突然向鄂國國君的囚車扔過去,因為他們距離遠,齊侯怕這麼打過去,打到了鄂國國君就把他給打死了,那樣真是便宜他了,便對準了囚車的柵欄扔的。

  “嘭!!!”一聲,石頭從人群後方飛過來,砸到了囚車的柵欄上,發出一聲巨響,嚇得鄂國國君嗷嗷驚叫。

  齊侯還故意沙啞著聲音,湊熱鬧的大喊著:“打死這個叛國賊!”

  百姓頓時就轟動起來,好些個青年和壯年首先忍不住了,紛紛去撿石頭,全都向囚車扔過去,“噼里啪啦”的聲音起此彼伏,所以老人和婦孺竟然也撿起地上的石頭砸過去,嘴裡不停喝罵著。

  鄂國國君被囚禁在囚車中,根本躲不開,被砸的滿頭都是大包,還流了血,樣子十分狼狽,但是他說不出話來,嘴巴被堵著,只能發出“嗷嗷”的痛苦聲。

  吳糾笑眯眯的看著,那囚車饒了都城一圈,隨即有士兵將囚車的大門打開,鄂國國君被綁著,根本走不了,而那些百姓已經被激發除了恨意,都拿著自家耕種用的工具,快速衝上去,對著鄂國國君就是一頓猛打。

  鄂國國君不斷的發出哀嚎的聲音,很快被人群給掩埋了,吳糾立在馬上,遙遙的看著,雖然看不到情況,但是能聽到鄂國國君痛呼聲,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兒。

  齊侯“嘖嘖”了兩聲,說:“自作孽……二哥,咱們回去罷。”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