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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帶摟著薇兒公然在眾人面前親親我我,然而眾臣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大殿已經被包圍了,不止如此,而且翟國的兵馬還在外面,單伯也已經被收買,這樣算下來,他們若是反抗,就必死無疑。

  王子帶正在得意,吳糾卻笑了起來,王子帶頓時瞪向吳糾,說:“你笑什麼!?”

  吳糾笑著說:“寡人笑你太傻,傻的如此不自知,難道不允許旁人笑話麼?”

  王子帶顯然被吳糾的態度激怒了,說:“你膽敢侮辱寡人,寡人第一個拿你開刀!來人,單公,給寡人抓住他,砍下他的舌頭,看他怎麼危言聳聽!”

  單伯剛要行動,齊侯已經眯了一下眼睛,“嗤——”的一聲將佩劍從腰間引出,冷冷的一笑,說:“孤早就想要領教領教新任單公有什麼本事了,看看是你的手快,還是孤的劍快。”

  單伯素來聽說過齊侯的大名,齊侯的武藝出眾,單伯一時間不敢上前,額頭上有些冒汗。

  王子帶則是厲聲說:“殺了他們,怕什麼!剁下他們的腦袋,讓大家看看,今日到底是誰的天下!”

  王子帶這麼呼和著,單伯似乎提起了一些勇氣,大步走過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看到有人衝進大殿,那人身材高大,一身黑甲加身,腰夸寶劍,竟然是齊國大司行公孫隰朋。

  公孫隰朋走進來,抱拳說:“稟君上,稟楚王,稟周公,稟各國國君與使臣,洛師城外狄人已經被悉數剿滅,曹將軍俘虜翟國首領,城中叛軍也已經被控制,請君上放心!”

  他這麼一說,眾人立時一片譁然,王子帶和薇兒都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齊聲尖叫說:“不可能!”

  他們驚訝的時候,吳糾則是遞給齊侯一個眼神,齊侯立刻手腕一轉,就聽到“嗤——!!!”一聲,一股鮮血直接噴出來,單伯的脖子頓時被開了一個血口子,齊侯眼睛一眯,抬腳一踢,“嘭!”一聲,正好踢在單伯的膝蓋彎上,單伯脖子上開了個血口子,嗓子裡發出“嗬——嗬……”兩聲,立刻就不行了,再被齊侯一踢,“咚!!”一聲,正好朝著姬閬跪下來,頭一歪,頓時就沒氣兒了。

  單伯脖子上開了個口子,因為王子帶和薇兒離得近,瞬間就尖叫起來,一股熱乎乎的鮮血噴在兩個人的臉上,嚇得他們魂兒都要飛了。

  齊侯臉色冷漠,只是將佩劍甩了一個劍花,將上面的鮮血順著血槽甩下來,冷冷一笑,說:“謀反叛臣,猶如單伯!”

  單伯一瞬間就沒氣兒了,還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單伯的兵馬則是面面相覷,瞪著眼睛不知如何是好,就在他們群龍無首的時候,潘崇彭仲慡已經帶兵沖了進來,快速與那些虎賁軍對視。

  王子帶驚聲大吼著:“做什麼呢!?給我上!殺了他們!!愣著什麼!?我才是天子,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王子帶這麼說著,衝過去推搡著虎賁軍,然而那些虎賁軍已經怕了,翟國的軍隊被剿滅,翟國國君都被俘虜了,單伯又被殺,這裡根本沒有能做主的人,大家面面相覷,怎麼肯聽王子帶的話?

  薇兒見事情不對,趁著王子帶發瘋的時候,想要默默的逃跑,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嗖”一聲輕響,一把冰涼的青銅劍就搭在了薇兒的肩膀上。

  隨即薇兒聽到一聲冷漠的聲音,說:“要去哪裡?”

  薇兒轉頭一看,那用劍點著她脖頸的人,竟然是王子鄭!

  薇兒一直以為自己將王子鄭迷得暈頭轉向的,根本不知道王子鄭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此時便驚恐的瞪著眼睛,說:“你騙我?!你竟然騙我!!”

  吳糾則是笑眯眯的說:“只怪公主您魅力不夠,賴不得旁人了。”

  吳糾這話太損了,薇兒自認為美艷無雙,她能迷倒單伯,還能迷倒頹叔和桃子,做細作做的如魚得水,而如今吳糾竟然笑眯眯的說她魅力不夠。

  薇兒氣的胸口起伏,說:“你!你們!!”

  齊侯則是冷淡的說:“廢話少說,將這狄人細作拿下!”

  “是!”

  公孫隰朋立刻應聲,揮手讓士兵將薇兒拿下,薇兒大喊著,想要求饒,說:“王子,王子您救救薇兒,薇兒也是迫不得已的,薇兒是被王子帶那個jian人強占的!他強占了薇兒的身子,威脅薇兒,薇兒是迫不得已的,薇兒的心都在王子身上,怎麼會幫助旁人呢?”

  吳糾突聽薇兒改口,險些吐出來,這謊話說的也真是不夠敬業。

  王子鄭沒有說話,只是眯著眼睛,這個時候姬閬緩步從台階上慢慢走下來,怕王子鄭心軟,聽信了薇兒的花言巧語,厲聲說:“將這狄人妖女堵上嘴,帶下去!”

  士兵很快衝上來,堵住薇兒的嘴巴,將她拉扯著押出了大殿。

  姬閬看著薇兒被押送出去,這才鬆了口氣,轉頭陰霾的看向王子帶,冷笑了一聲,說:“王子帶意圖殺君弒父,勾結狄人,罪大惡極,如今先王發喪,不易見血,先將王子帶關押起來,好生看管,等喪期一過,立刻……大辟!”

  王子帶驚恐的瞪大眼睛,這次王子鄭也沒有任何求請,王子帶更是驚恐,大聲嚷著:“我是你的兒子啊!我是你的兒子!你不能殺我!你怎麼能殺自己的兒子呢!?”

  姬閬卻不看他一眼,揮了揮手,士兵立刻將王子帶抓起來,強拽著押出大殿。

  姬閬眼看大殿裡平靜下來,所有的人都注視著自己,這才笑了笑,說:“讓眾位看熱鬧了,今日乃是先王發喪的重大日子,雖然被一些小小的事情打擾了,但是發喪乃是大事,仍然要進行。”

  他說著,立刻走回台階上,朗聲吩咐發喪。

  一場叛亂,狄人的軍隊還沒進入城門,就已經被楚國和齊國的伏兵攔在了門外,直接剿滅,眾人全都沒想到是虛驚一場,虛驚的同時也在感嘆,沒想到姬閬的能力這麼強,而且還聯合強大的齊國和楚國,周國齊國楚國三個國家一聯合起來,那便是三足鼎立,若說楚國和齊國是一南一北,並不太穩固,那麼再加上中原的周國,這三股勢力匯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個最為穩固的三角。

  起碼就目前為止,這三股勢力因為距離很遠,是毫無衝突,而互利互惠的。

  喪禮很順利的進行,姬閬以太子的禮儀給胡齊發喪,一場有驚無險的鬧劇就這般結束了,單伯被殺,頹叔桃子被抓,王子帶和薇兒也被關押起來準備處置。

  而姬閬在發喪之後,以免夜長夢多,五天之後就準備登基成為新的周天子了。

  姬閬非常高興,朝中眾臣看到了姬閬控場的一面,其實姬閬心中明白,能有今日的成就,多虧了齊侯和吳糾,因此發喪當天晚上,就在小寢宮擺宴,特意款待齊侯和吳糾。

  齊侯和吳糾過來赴宴,還帶上了小子文,小子文拉著吳糾的手,乖乖的隨著吳糾往前走,邁著小寢宮的台階,大白也如影隨形的跟在旁邊,一跳一跳的,就跟一隻雪橇三傻似的,上個台階都能頑的不亦樂乎。

  三個人一隻狼走進小寢宮,姬閬和王子鄭已經在了,姬閬看起來非常高興,王子鄭其實也很高興,不過高興的不是今日的順利,而是高興姬閬的毒素已經清理乾淨了,剩下便是養身體。

  姬閬見吳糾和齊侯進來,連忙拱手說:“二位恩公,快請坐罷。”

  齊侯和吳糾也拱起手來,吳糾笑著說:“周公多禮了,不,不應該叫周公,馬上就該改口叫天子了。”

  他這句話讓姬閬十分受用,笑著說:“楚王見笑。”

  眾人都坐下來,小子文十分規矩,好像有點侷促,挺直腰板,板著肉肉的小臉兒,坐在席上,聽著大人們你來我往的寒暄,就偷偷的捏一塊肉,放在案子下面餵給大白。

  大白吃的不亦樂乎,那邊還在寒暄,吳糾一回頭,一大盆切肉竟然都不見了,大白吃的肚皮都鼓出來了,吳糾真害怕小子文這麼餵下去,會把大白給撐死,就算不撐死,也會撐成一條廢狼了……

  因為姬閬今日高興,因此就多喝了幾杯酒,姬閬酒力不錯,不過今日仍然是醉了,王子鄭見姬閬喝醉了,連忙扶著姬閬,不好意思的說:“實在對不住,家父醉了,今日時日不早了,齊公與楚王也早些回去歇息罷。”

  齊侯和吳糾拱了拱手,小子文因為年紀小,不能熬夜,早就睡著了,而且還趴在軟綿綿的大白身上,大白一動不動,連尾巴都不甩了,一副僵硬的模樣,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就讓小主人當枕頭和靠墊用。

  吳糾連忙伸手將小子文抱起來,小子文睡得迷迷糊糊,迷茫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吳糾,嘟著肉肉的小粉嘴唇,喃喃的說:“嗯……爹爹……”

  吳糾怕小子文睡熟了著涼,把人摟在懷中,將披風拽過來,連小子文一起保住,就跟著齊侯往外走去,大白則是甩著尾巴,一蹦一跳的往外走,哪裡有什麼白狼的威嚴,完全像是一隻大白狗。

  大白隨著吳糾跑出去,突然又快速的折返回來,將案子上的一塊大肉叼起來,這才又歡快的跳了出去,聽到吳糾喊它的聲音,趕緊“嗷嗚”了一聲,險些吧嘴裡的肉弄掉了,趕緊叼緊了,快速跑過去,跟上吳糾。

  王子鄭見眾人都離開了,便扶著姬閬往內殿走,說:“父親,上榻再睡罷,您先躺一會兒,兒子叫人去給您打些熱湯來沐浴,再喝些醒酒湯,免得明日不舒服。”

  姬閬昏昏沉沉的,躺在榻上,突然伸手拉住要走的王子鄭,王子鄭連忙又回來,跪在榻邊說:“父親,怎麼了?是不舒服麼?”

  姬閬仍舊昏昏沉沉,眯著眼睛說:“我太高興了……太高興了……”

  王子鄭聽他說這個,便笑了笑,說:“是啊,父親終於如願以償了,兒子也替您高興。”

  姬閬又說:“鄭兒,你放心,我不會不要你的……你就這樣跟在為父身邊,等為父不在了,你就是周天子,你不要傷心,那個薇兒根本沒什麼好,你等做了太子,要什麼樣的漂亮姑娘沒有?”

  王子鄭聽他說起薇兒,嘆了口氣,說:“父親,您醉了,快些歇息罷。”

  姬閬點了點頭,仍舊不撒手,握著王子鄭的手,很快沉沉睡去了……

  五天之後就是姬閬的登基大典,雖然很倉促,但是也非常隆重,宮中十分忙碌,不過吳糾和齊侯就不忙碌了,兩個人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齊侯很想趁著這個時候與他家二哥來些親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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