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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糾通知了展雄,從外走進來,就看到了展雄摟著御說,將人狠狠箍在懷中,低頭親吻御說的額頭,吳糾趕緊就退了出去,退出去之後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子清這才赫然發現,這都什麼跟什麼,這明明是自己的房舍啊……

  為了不打擾展雄和御說久別重逢,吳糾只好退出去找其他人聊天去了。

  展雄摟著御說,根本不放開,而且一身蠻力,御說起初還推兩下,畢竟這姿勢太難看了,但是因為展雄力氣大,也不放鬆,御說就乾脆不掙扎了。

  展雄笑著說:“御說,你想我了麼?小子魚還好麼?”

  宋公幹脆避開了第一個問題,說:“子魚挺好的,子魚經常叨念你,不過這次因為是諸侯會盟,晉國和鄭國都沒什麼好心思,我就沒有把子魚帶來。”

  展雄笑呵呵的說:“子魚想我了,那你呢?”

  這問題打了一個圈兒,又轉回來了,御說想要否認,但是覺得實在太矯情,於是點了點頭,還挺坦蕩蕩的,結果就聽到“咚!!”一聲,嚇了御說一跳,展雄突然把他撲在蓆子上,低頭狠狠吻上御說的嘴唇,聲音沙啞的說:“怎麼變得這麼乖了?是想我想得狠了罷?”

  御說見展雄一臉要發瘋的樣子,趕緊說:“別折騰,大司農一會兒還過來,你快起來。”

  展雄笑著說:“二哥早來了,剛才我聽見腳步聲了,又走了,你放心罷。”

  御說一聽,臉上頓時就紅了,吳糾已經來過了?那剛才那個尷尬樣子,豈不是都被吳糾給看見了。

  御說氣的不行,但是展雄就跟一隻大型犬似的,扒著他不放開,之前剛剛說開,展雄就離開了宋國,這麼長時間又不見面,其實御說心裡也很想念展雄,乾脆伸手摟住展雄的脖頸,主動吻在他的嘴唇上,害得展雄剛克制一些,突然就發瘋起來……

  吳糾走出房舍,正好看到臧辰展獲兩個人正在院子裡喝茶,展雄和曹劌本要下午去一趟行轅,提前看看去的,不過展雄突然有事情,就去不了了,曹劌只好一個人去了行轅,驛館中就剩下展獲和臧辰兩個人,還有吳糾最閒。

  三個人坐在一起喝茶,臧辰和展獲都是風雅之人,而且是真風雅,不似吳糾,覺得自己就是個假風雅,其實內心很粗魯的人。

  三個人喝喝茶,聊聊天,展雄霸占了吳糾的房舍還不出來了,吳糾實在無聊,便說:“糾準備出去走走,兩位要一起麼?”

  反正吃了午飯也沒什麼事情可做,明日才去行轅,眾人就打算出去轉轉,看看這邊邑的風光。

  這邊邑可不比臨淄城,臨淄城裡的風光十分熱鬧,這邊邑則充斥著一股熱絡和淳樸的氣息,繁榮的地方很小,郊區很大。

  三個人牽了馬,就帶上子清,便出了門,穿過鬧市,往郊區走去。

  秋日踏青感覺也不錯,忙碌了這麼久,很少有這麼閒的時刻,四個人一路走到郊區,就看到了一條河水,河水特備清澈,裡面有魚游來游去,而且不是小魚,而是特別肥美的那種魚,個頭挺大。

  吳糾一見,眼睛就亮了,這個地方的膳食沒什麼好吃的,若是能抓條魚,做個清蒸魚吃,原汁原味兒,而且鮮美異常,豈不是極好的?

  吳糾笑眯眯的說要抓兩條魚回去,給大家做晚膳吃,臧辰還沒領教過吳糾的手藝,只是聽說,在齊國,和在其他國家是不一樣的,齊國的人並不歧視膳夫這種職業,自然原因無他,因為大司農就是個喜歡理膳的人,而且齊國的餐飲經濟發展的空前高漲,不知帶來了多好利益,因此就算其他人想要看不起膳夫,也不能說出來,只能憋在心裡看不起。

  吳糾興致勃勃的蹲在溪邊,臧辰有些好奇,就跟著吳糾也蹲在溪邊,展獲一看,平日裡一派斯文,且高高在上的臧大夫竟然掖著衣裳擺子,蹲在溪邊,吳糾伸手指著河水中的魚,兩個人不知在探討什麼,就覺得有些想笑。

  展獲是怕冷的人,秋日水邊太冷,他就在一邊等著,子清在地上撲了蓆子,請展獲坐下來,兩個人等著那邊抓魚。

  因為子清之前抓魚都有心理陰影了,所以根本不想去幫忙。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踏踏”的馬蹄聲,就見兩匹馬晃了過來,吳糾和臧辰正在擼胳膊挽袖子的抓魚,因此並沒有注意,展獲抬頭看去,就看到是兩個年級不算太大的男子。

  那兩個人穿著不凡,一看非富即貴,衣料子都是最好的,騎得馬也是高頭大馬,寶馬良駒,展獲有些奇怪,因為這邊邑,似乎沒什麼太高貴的人,畢竟經濟比較落後。

  齊侯有意將會盟開在這裡,其實也是為了帶動這一片邊邑的經濟發展的。

  那兩個人,打頭的一個男子三十歲的樣子,續著稀稀疏疏的小鬍子,臉盤子圓,但是並不討喜,臉上似乎帶著一股狠勁兒,身材也算是高大。

  展獲是個練家子,雖然手廢了,但是能看的出來,那男人有些功夫,但是只是花把勢罷了。

  跟在他後面的一個人,像是食客,也是一身名貴的行頭,續著山羊鬍須,一臉老謀深算的樣子,大約四十來歲的樣子。

  那兩個人晃晃悠悠的騎馬過來,正好看到坐在樹下歇息的展獲,展獲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衫子,淡淡的藍色顯得展獲皮膚白皙,身材高挑,看起來精緻而無害。

  不管是誰,第一眼見展獲,只是覺得展獲是個美人兒,不止如此,而且有一種羸弱的美感,配合著他斯文俊逸的臉,更是好看。

  只不過仔細一看,便看得出來,展獲身上還帶著一種劍客的英氣。

  不過那打頭的男子似乎沒看出展獲身上的英氣,因為他立刻流露出一臉猥瑣的表情,仿佛要流口水似的看著展獲。

  那男子立刻催馬過來,笑著翻身下馬,說:“這位小兄弟一個人麼?我也正好在周圍遊覽,咱們不如結伴同遊?”

  展獲見他人表情肆無忌憚,十分厭惡,便說:“不是一個人,我正等人,不方便與仁兄同游,還請見諒。”

  那男子聽展獲直接了當的拒絕自己,並沒有注意那邊撈魚的吳糾和臧辰,還以為展獲只是說了一個藉口。

  那男子性格似乎有些暴戾,聽展獲拒絕自己,立刻不高興起來,臉色一沉,眼中儘是陰霾,昂起胸脯,抬手說:“你可知我是什麼人?竟然這般無禮的拒絕我?”

  他說著,身後的那個中年食客連忙附耳過去,說了幾句話,那男子臉色更不好,但是忍著說:“識相就跟我走,否則有你苦頭吃!”

  他還伸手過去,要拽展獲,展獲並不怕他,就算只有一隻手,也能將那男子一下撂倒,這個時候子清突然站起來,立刻攔在展獲面前,說:“你做什麼?!”

  那男子一瞧,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說:“誒?這又來了一個美嬌娘?年紀看起來更嫩,爺爺我就是喜歡又嫩又小的,這樣哭起來才有勁道,不如你也跟了我,如何?”

  那後面的食客連忙勸阻,低聲說了幾句話,聽不太清楚,但是大意讓他紈絝別惹事兒,他們不方便等等。

  男子十分不高興,說:“呸,爺爺想得到的,還沒有什麼得不到,不過是兩個男人罷了,今天我要定了!”

  他說著,就要衝過去抓人,子清和展獲都是會功夫的人,那男子打錯了算盤,這個時候吳糾和臧辰正好抓好了魚,一回頭便看到了這個事情。

  臧辰見那紈絝嘴裡都是葷調子,頓時皺眉的走過去,臧辰身材高大,雖然是個標準的書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是給人一種強烈的錯覺,覺得他可能是個惹不起的人。

  再加上臧辰此時掖著衣擺,擼著袖子,露出他有力的小臂,雖然皮膚偏白,但是上面盤踞著青筋,下擺掖起來,顯得腿很長,非常有力度,皺著眉冷著臉,仿佛十分凶神惡煞似的。

  臧辰走過來,食客連忙說:“主公,咱們還是走罷,若是讓主上知道了,實在不好。”

  那男子也覺得臧辰惹不起,畢竟臧辰的身材就讓人害怕,昂著脖子冷哼一聲,這才逃難似的跨上馬就跑了,那食客趕緊也跨上馬,跟著就跑了。

  吳糾提著兩條魚跑過來,就看到那男子已經落荒而逃,臧辰皺著眉,將自己的手擦乾淨,放下袖擺,一面整理衣裳,一面說:“展大夫,沒事兒罷?”

  展獲笑了笑,拱手說:“多謝大司理。”

  臧辰難得笑了一下,說:“臧某隻是多管閒事兒罷了。”

  吳糾提著兩條活蹦亂跳的魚,趕緊讓子清給裝起來,說:“那兩個人,什麼名堂?我可不記得邊邑有這樣的富紳。”

  臧辰皺眉說:“或不是什麼富紳……”

  吳糾說:“大司理認識那人?”

  臧辰說:“不是太確定,但是以前臧某替魯公出使晉國的時候,曾有緣見過一面曲沃的公子詭諸。”

  吳糾一聽,驚訝的說:“曲沃公子?”

  曲沃公子,其實就是大名鼎鼎的晉獻公,他老爹曲沃武公用一輩子進攻晉國的都城翼城,想要名正言順的做晉侯,用了一輩子的努力,終於打進翼城,將自己所有的珍寶賄賂天子胡齊,成為了名正言順的晉侯,但是就在武公成為晉侯的第二年,便沒有這個福分,去世了。

  而公子詭諸名正言順的繼位,變是大名鼎鼎的晉獻公。

  晉獻公何來大名?因為晉獻公的兒子,乃是春秋五霸之中,僅次於齊桓公的第二大霸主,晉文公重耳!

  晉獻公還有一個大名鼎鼎的原因,那就是晉獻公是春秋時期,最明目張胆寵愛男色的國君,而且暴戾昏庸,好色成性,而且疑心病非常重,要說他有什麼優點,恐怕就是能生孩子,他的兒子們個個都是佼佼者,但是被他逼死一大半。

  曲沃公子詭諸竟然提前這麼長時間就到了齊國,但是沒有任何徵兆,吳糾身為這次的特使,也沒有收到任何曲沃要提前拍使臣前來的信函。

  如此一來,曲沃公子也是“偷偷”入齊,怪不得方才那食客不讓公子詭諸聲張,若是因為調戲男人,聲張了自己的身份,被齊國人知道了,恐怕就是個居心叵測的罪名。

  曲沃公子提前入齊,來到邊邑,其實目的很明顯,就是來做探子的,因為之前齊侯會盟各路諸侯的時候,並沒有帶兵馬,這舉動殺了諸侯一個措手不及,若是天子使臣都不帶兵馬,其他人反而帶了兵馬,這看起來太小家子氣。

  曲沃公也是個多疑的人,自然想要探探虛實,尤其晉國地處邊疆,不經常和腹地諸國聯絡走動,因此更想要探探齊國的虛實,若是齊國人沒有安排兵馬,到時候晉國也兩手空空的來,顯得大方得體,若是齊國安排了重兵,那到時候曲沃公就帶著比齊國更多的兵馬來,也能彰顯他的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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