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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糾、齊侯和邾國國君曹克三個人離開了蔡公子的大帳子,曹克就和兩個人告辭了,笑著說:“等一會兒有了動靜,儀父再來助力,如今就先回去了。”

  吳糾拱了拱手,說:“多謝邾公相助,今日大恩無以回報。”

  邾國國君拱起手來,說:“齊公子見笑了,只是舉手之勞,若是旁人發現這等齷齪事情,也決計不會坐視不理的。”

  吳糾再謝了一次,齊侯笑眯眯的說:“邾公如此仗義相助,算是孤欠你一份人情,等待有用之時,儘管開口便是。”

  曹克沒想到齊侯竟然如此慷慨,直接許諾了一份人情給自己,當即有些驚喜,說:“這……”

  他似乎想要推辭,因為這看起來才像樣子,但是心裡又不願意推辭,因為他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巴結齊侯,討這份人情。

  猶豫了一下,曹克笑著說:“那儀父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齊侯一笑,說:“邾公快人快語,孤便愛見慡快人,等會盟之後,還請邾公有空來我齊國坐坐,讓孤一盡地主之誼。”

  曹克連忙拜謝,說:“一定一定,還請齊公別嫌棄儀父才是。”

  眾人說完,便散了,三個人各自回了帳子,吳糾回了帳子鬆了口氣,因為他肚子裡暖洋洋的,都怪那奇怪的香粉。

  香粉聞起來十分艷俗,吳糾只是吸入了一些,不是太多,但是肚子裡已經很奇怪了,身上冒熱氣,臉上都出汗了,微微燥熱。

  若不是因為這個,吳糾就想蹲在帳子旁邊親自點火了,怎麼會讓子清一個人“頑”去?

  吳糾進了帳子,趁著還有點時間,打算解決一下自己的問題,最好是去提一桶涼水,沐浴一下,把身上那艷俗的味道也洗乾淨。

  但是不行,因為子清在偷偷摸摸的蹲點兒,他的帳子裡也沒有其他寺人,若要找其他不順手的,吳糾也不太願意。

  吳糾躊躇之後,只好把衣裳換掉,起碼味道不是那麼難聞了。

  吳糾把外袍退下,團起來扔在一邊兒,以求那味道擴散的慢一點兒,然後抬起袖子聞了聞,竟然還是那種味道的,裡面兒的衣裳也染上了味道,這麼一聞,頓時腦子裡“嗡!”的一聲,連忙把褻衣也解開,團起來扔在一邊兒。

  吳糾赤著膀子,感覺雖然暮春了,但是因為是夜裡頭,還是郊區,所以有點涼颼颼的,但是這種涼颼颼在現在,變得特別涼慡。

  帳子裡就吳糾一個人,心情大好的開始找衣裳,不知子清平時把褻衣和外袍都放在哪裡了,吳糾蹲下來翻找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件雪白雪白的褻衣,趕緊拽起來。

  就在吳糾把褻衣拽起來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後面,一把捂住了吳糾的嘴。

  “嗬!”

  吳糾一下被人箍住,下意識的向後屈肘,“嘭!”一下撞在那人胸口。

  不過後方的人反應非常快,猛地一壓,納住了吳糾的肘關節,笑眯眯的貼著吳糾的耳朵,輕聲說:“噓……二哥,是孤,怎麼一見面兒就打打殺殺的?”

  吳糾聽著那笑眯眯的聲音,鬆了口氣,連忙放下胳膊來,一想到自己還打著赤膊,趕緊要把衣裳套上,齊侯卻不放他,笑著說:“二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吳糾頭皮發麻,連忙說:“君上,請放開糾,糾沒有不舒服……”

  他的話說到這裡,聲音猛地就拔高了,嚇得吳糾猛地掙扎了一下,連退兩步,齊侯只是稍微碰了一下,一個沒防備,直接被吳糾的胳膊肘打在了下巴上,連忙就鬆了手。

  吳糾後退幾步,倒在榻上,一臉震驚的看著齊侯,齊侯見吳糾那臉色,連忙舉起雙手,笑著說:“意外,意外,誰知二哥這麼有精神?”

  吳糾頓時滿臉通紅,趕緊套上褻衣,又胡亂的將外袍套上,就聽到齊侯“呵呵”低笑了一聲,吳糾低頭一看,裡面褻衣還沒系帶子,外面罩著一件紫色的絹絲袍子,紫色的衣裳襯托著吳糾大敞的白色褻衣,那顏色搭配和景色真是又貴氣,又色氣……

  吳糾哪想到子清把這件衣裳也給帶來了,但是現在想脫下來已然不對頭,只好硬著頭皮把衣裳給系起來。

  齊侯見他匆忙的穿衣裳,就坐在一邊默默的欣賞,眼神那叫一個毒辣,一眨不眨的盯著。

  吳糾終於忙完,這才深吸了好幾口氣,將自己的熱乎勁兒給壓下去,低聲說:“君上怎麼來了?”

  齊侯笑眯眯的說:“沒什麼,只是記得方才二哥吸了點粉末,不知是不是要孤忙幫。”

  吳糾眼皮一跳,連忙說:“不勞君上費心了。”

  齊侯笑著說:“怎麼是費心呢?孤很願意為二哥分這個憂,當然了,最好二哥也替孤分憂分憂。”

  吳糾咬著下嘴唇,感覺齊侯臉皮真是厚,而且越養越厚,偏偏齊侯的嗓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有磁性,吳糾覺得他肯定是故意在撩自己,自從知道齊侯在泡自己之後,吳糾就發現很多地方齊侯都在撩自己。

  而齊侯的嗓音真的很好聽,充斥著一股成熟男性的魅力,讓吳糾剛壓下去的那股熱氣蠢蠢欲動起來。

  吳糾連忙又深吸兩口氣,齊侯見他總是變臉,剛開始還以為頑笑開大了,不過看他臉色越來越紅,隨即明了的一笑,說:“二哥,其實孤也不太舒服,還有些工夫,不如咱們互相幫忙幫忙?”

  吳糾一聽,頭皮發麻,聲音恭敬,卻止不住有些打顫的說:“君……君上莫要開頑笑了。”

  齊侯挑眉說:“怎麼是開頑笑?都怪二哥方才把那個香粉打開,弄得滿天都是,害的孤現在渾身不得勁兒,二哥你不信,自己過來看看。”

  吳糾更是頭皮發麻,不敢過來,反而退了一步,惹得齊侯哈哈笑了起來,吳糾感覺齊侯就是故意來看自己笑話的,看著那人笑的如此慡朗,吳糾特別想在他那俊美無儔的臉上畫個大王八……

  就在兩個僵持對峙的時候,突聽外面有人大喊著:“失火了!!失火了!!走水了!!快救火……”

  吳糾一聽,眼睛瞬間就亮了,趕忙說:“君上,好戲開始了,請君上移步去觀摩罷。”

  齊侯“嘖嘖”兩聲,苦惱的說:“大好的工夫與二哥親近,都給耽誤了。”

  他說著站起來,說:“那走罷。”

  雖然齊侯臨走還要撩一下,但是吳糾見他出去了,還是鬆了一口氣,連忙整理了自己的衣裳,然後走了出來。

  外面因為喊叫的聲音,人已經非常多了,很多士兵端著水過來撲火,本身就沒什麼火,都是濃煙,此時蔡公子的大帳已經被水撲的稀里嘩啦。

  所有的公侯全都跑出來一觀究竟,畢竟如今可是北杏會盟,很多諸侯都想著看熱鬧,一有人鬧都是蜂擁而至,別人出了熱鬧,就是對自己的助力,恨不得借題發揮。

  蔡公子的大帳前面聚集了許多人,蔡侯跑過來,一看是兒子的大帳出了事,連忙就要衝進去,結果這個時候就聽到“啊啊啊啊啊!!!”的尖叫聲,竟然是女子的尖叫聲,而且還是高亢的二重奏,是兩個女子的尖叫聲。

  隨即,眾人就看到冒著濃煙的帳篷里,突然衝出來兩個白花花的東西,竟然是兩個衣衫不整的女子。

  衛侯和魯公同時發出“嗬!!!!”的一聲抽氣聲,因為從帳子裡衝出來的,一個是衛國的國母,衛侯的母親,另外一個則是魯國的國母,魯公的母親。

  兩個國母白花花的衝出來,一邊沖還一邊尖叫著伴奏,別人想不注意都不行了。

  眾人全都一愣,然後又仔細看了一眼大帳子,帳子絕對是蔡侯公子的,畢竟整個營地是圓形的,魯國、衛國的營帳和蔡國的營帳不挨著,中間還隔著,不可能看錯。

  眾人確定了一下,又把目光放在了宣姜和文姜身上。

  兩個人驚恐的從大帳里跑出來,還咳嗽著,顯然是被濃煙嗆到了,然後對視了一眼,這才發現不對頭,感到自己的醜態“啊啊啊啊”又是尖叫了一聲。

  衛侯和魯公都慌了,連忙讓人送衣服給兩個國母,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好戲還沒完,公子肸從帳子裡沖了出來,儀態和宣姜和文姜一模一樣,大喊著:“失火了!失火了!”

  公子肸一衝出來,眾人臉上頭都袒露出瞭然的笑意,公子肸年方二十,宣姜年紀已然要奔四三十歲,文姜稍微年輕一些,但是也比公子肸大個十來歲,這年頭也不是很流行姐弟戀,年紀這般的女子,嫁給公子肸的老爹都綽綽有餘,公子肸一下還享用兩個,頓時有人都笑了出聲。

  宣姜文姜和公子肸一下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公子肸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一臉懵的樣子,蔡侯一愣,隨即衝上來說:“孽子!孽子啊!”

  宣姜和文姜一看,便知肯定是被吳糾擺了一道,透過人群,就看到吳糾和齊侯站在後面一些的地方,吳糾一臉笑眯眯的模樣,還衝著宣姜和文姜挑了挑眉。

  這眾目睽睽之下的,宣姜和文姜也沒有證據指責是吳糾搗鬼,但是又不甘心吃虧,畢竟衛侯和魯公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縱然她們是一國之母,但是也擔不起這個笑話。

  宣姜眼睛一轉,連忙哭訴說:“諸位公卿,你們要個姜做主啊,這……這蔡公子竟然意圖侮辱姜。”

  她這一說,文姜連忙也掩住眼睛,一下就哭了出來,演技當真出眾,說哭就哭。

  文姜哭訴的說:“嗚嗚嗚……諸侯要給姜做主啊,公子肸強行侮辱姜。”

  衛侯和魯公聽到了下台階的話,魯公立馬說:“蔡公!你這公子是什麼意思!?”

  蔡侯一下就懵了,其實他的兒子,他知道的清楚,公子肸十分好色,平時也無度,但是在蔡國蔡侯就是老大,公子肸是繼承人,那便是老二,誰能攔得住公子肸,蔡侯也不怎麼管。

  如今卻傻了眼,還以為兒子真的飢不擇食,看上了宣姜和文姜,可是這二姜乃是國母,蔡侯怎麼招惹的起。

  蔡侯慌了手腳,吳糾可不會讓宣姜和文姜得逞,朗聲說:“可是這是蔡公子的營帳,試問大半夜的,蔡公子還能把兩位夫人強行擼過來麼?”

  他這話一出,眾人立刻紛紛應和,全都等著看宣姜和文姜的笑話。

  陳國是個小國家,平時不敢出頭,這個時候卻極力應和了,畢竟衛國和魯國都是大國,若是出了這樣的笑話,絕對一傳十十傳百,這樣傳下去,對陳國這種弱小的國家生存是有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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