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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科愣愣看著他,感覺他好像是在夸自己,每一句都是讚美的好話,怎麼聽在耳中卻完全不的味兒,怪異的要命,還隱約有種危險的感覺。

  “要是你不是這麼美好,我當初就不會那麼逼你了。”西門放鬆開他的面頰,緩緩搖頭,停了少頃,忽然問他,“阿珂,你嫁給我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啊?”馬科真是越來越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了,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那個,聽老爺的話,幫老爺的忙,伺候好老爺……”

  西門放看著他的眼睛,微笑著搖搖頭,道:“我問的不是這個,阿珂,你進我西門家的門時,可曾想過,要在我身邊呆一生一世,嗯?”

  這個“一生一世”把馬科問住了,按他的演技,要是放在平常,肯定會撒嬌賣乖糊弄過去,或者昧著良心說好啊一輩子就一輩子啊之類的,但此情此景,面對西門放如此複雜糾結的目光,他真是沒辦法撒謊。

  當然,他也不會說實話,告訴自己老公你死了這條心吧,綠帽子已經穩穩噹噹戴在你的頭上了,我非但不會跟你一生一世,還要儘快和一隻貓私奔呢……

  於是馬科整理了一下表情,說:“老爺,沒什麼一生一世的,許是我的想法和一般人不同吧,我覺得,與其費盡心思想些什麼不切實際的誓言,不如珍惜眼前的每一天,就算將來老了死了分開了,只要在一起的時候盡我所能把日子過好,縱然未來不盡如人意,也算有所彌補,總好過沒有意義的追悔。”

  這番話馬科說的隱晦,但卻是他的心聲,就算他過一陣離開了,這一年多他帶給西門家的,帶給西門放的一切,也足以彌補他給他帶來的恥辱。

  就算彌補不了,他也盡力了,不可能做的再多了。

  然,這番話聽在西門放耳中,卻完全成了另一種意思,充滿了懺悔者的剖白的意味,滿載了一個欺騙者不顧一切飛蛾撲火般對他的報答與愛情。

  於是老爺這一刻感動了。

  非但感動,而且還適時地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

  他說:“阿珂,晚了,回去睡吧。”

  兩人攜手出了樹林,西門放身上糾結了一天的沉重的氣場忽然消失了,讓馬科如釋重負,連“睡覺”這檔子敏感的事件也沒有引起他額外的注意。

  好在這時候天氣還不太熱,客房的床也夠寬大,兩人簡單洗漱了一下,脫了外衣上床,馬科躺在裡面,西門放躺在外面,各自蓋著一床棉被。

  “冷嗎?”西門放問。

  “呃,不冷。”

  “那就好。”西門放吹了燈,將床帳放下來,整個床里都陷入了濃重的黑暗。

  馬科平躺著,感覺西門放一直側身看著他,也不知道烏漆麻黑的他能看見個什麼,過了一會感覺他動了一下,抓住自己一綹頭髮,大約是繞在指間玩耍,馬科的頭髮一直沒剪過,都快長到膝彎了,平時他也喜歡玩。

  “睡吧老爺。”馬科拽了拽頭髮,翻過身背對著他,被窩還沒捂熱,卻感覺西門放壓了過來,胳膊繞過他的身體將他抱住了,胸口隔著被子貼著他後背。

  “老爺!”馬科警告地叫了一聲,西門放“噓”了一聲,說:“說過等你三年的,現今才一年半,我抱抱就好,你睡吧。”

  馬科稍微放心了點,車馬勞頓了一天也確實累了,在他懷裡慢慢地睡了過去。

  夢裡他已經離開了帝都,離開了西門家,劉曉東趕著一輛馬車,他坐在車裡,掀開窗簾,外面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青山綠水,艷陽高照,美不勝收。

  馬科心滿意足,腦袋縮回轎子裡,帝王一般摸著身邊一堆一堆的大面額通兌銀票,高興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變成貓終於走到了尾聲

  悄悄擦汗

  我確實不大適合寫爆笑的文風

  輕鬆的寫起來也滿費勁的

  所以這個文雖然看起來很簡單的樣子

  其實我寫的很累

  於是下一本還是正劇

  極道題材的吧

  希望大家還能喜歡。

  愛乃們。

  第45章 老爺要斷袖 …

  在樶北寺住了兩天,馬科終於跟西門放回到了城裡的宅子。

  兩天沒見,劉曉東等的都冒煙了,馬科一進門就撲到了他身上,劉冬冬有樣學樣,雖然不知道他爹為什麼如此熱情似火,也忠心耿耿地撲了過來。

  “這兩天都幹嘛了?”馬科問劉曉東,劉曉東指了指桌子上的連環畫,又指了指旁邊的字帖,表示自己乾的都是正事。

  馬科又抱起劉冬冬,問:“你都幹嘛啦?”

  劉冬冬不知所云,小爪子撓撓他胸口的衣襟,對上面栩栩如生的刺繡蝴蝶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馬科嘆口氣,對劉曉東搖頭:“看來你兒子不會大變活人。”

  劉曉東“喵”了一聲,跳上來叼住兒子後頸的軟皮將小東西拖走了,自己跳到馬科腿上,用爪子寫:這兩天都幹嘛了?沒事吧?

  馬科搖頭,頓了頓,道:“我怎麼總覺得西門放這兩天怪怪的?”

  “?”劉曉東歪著腦袋看了看他,又寫:怎麼了?

  “不知道,反正怪怪的。”

  劉冬冬不堪冷落,很快也爬了上來,學他爹的樣子趴在馬科大腿上,小爪子撓啊撓啊,字當然是不會寫的,馬科的裙子卻被撓的抽絲了。

  “呀,一邊玩去!”馬科將它抱到一邊,“這裙子可是手工繡的哦,你花見阿姨要生氣了。”

  劉曉東不勝其煩,叼著小貓跑到屋外,一會兒自己一個人回來了,用鼻子將門拱上了,化作人形蹲在羅漢榻上,道:“我們以後別要小孩了吧?”

  “啊?”馬科莫名其妙。

  “我要被劉冬冬煩死了。”劉曉東暴躁撓頭,“我幹什麼它都要跟著,拉屎都不放過我,還幫我刨沙子,孝子也不是這麼當的吧?”

  馬科翻個白眼,劉曉東拿起一本連環畫給他看,上面好幾頁都被撕成了條條:“我的連環畫上全是它的口水呀呸呸!它簡直就是破壞星人。”

  “是破壞星貓。”馬科摸摸他的頭,“小孩子都是這樣的。”

  劉曉東撇嘴。

  “這都四月初十了,他們怎麼還沒來。”馬科皺眉。

  “我這兩天跑出去看了看,各家驛站里都沒有他們,應該是還沒回來。”劉曉東明白他說的是龍二鐵凝兩人,道,“大概還要再等些日子。”

  馬科面露憂慮之色,道:“不然咱們先走吧,我總覺得要出什麼事。”

  “啊?現在嗎?”劉曉東有點意外,“為什麼忽然改主意了?”

  “人的第六感很靈的。”馬科皺眉,“我總覺得不對,不是他們倆出了什麼事,就是我們要出什麼事了。”

  劉曉東本來就主張早點走,既然馬科願意,他自然沒有意見,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三天後就偷偷離開這兒。

  要收拾的東西不多,都是些隨行的細軟,兩個包袱就裝下了,交通工具是西門放的馬車,劉曉東和馬科都會駕車,帝都之外的路途也比較平坦。

  他們的計劃是這樣:當天早上馬科以去酒樓巡查為由,帶著花見和劉曉東出門,去酒樓轉一圈,支開車夫,由劉曉東帶他們從帝都南門出城,然後馬科駕車一路往東南跑,去沿海之地一個叫南州的小城,那兒劉曉東已經置辦好了房屋田產,直接可以入住過日子。劉曉東則與他兵分兩路,帶花見直接騎馬飛奔去西州,幫定邦、滿倉、吳嬤嬤三人收拾行李細軟去西南邊陲,安頓好他們後再回南州和馬科會和。

  這樣就算當天晚上西門放發現馬科跑了,派人去渙州或西州追查,有整個一白天的時間差,劉曉東也能趕在他們前面。

  一切商量停當,馬科便悄悄收拾了行李,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是一些銀兩,幾身換洗衣服,衣服都是男裝,他也不用顧及沒到歲數會夭折什麼的,再說論虛歲也勉強能算十八歲了。

  這三天過的分外漫長,又似乎分外短暫,花見神情恍惚,馬科也緊張的不行,畢竟是跑路啊……

  到了臨行前一天,西門放早上就出門了,馬科吃過午飯睡了一覺,也沒睡踏實,起床後在院裡散了散步,玩了會兒貓。

  太陽西斜時西門放的貼身小廝忽然回來了,直奔後院,對馬科行了個禮,道:“十四夫人,老爺讓小的回來給您送個信,晚上有應酬,老爺說要帶您一起去。”

  “啊?”馬科一愣,頓時感覺頭皮發麻,問,“去哪裡應酬?”

  “聽說是宮裡雲遊四方的龍國舅回來了,帶回來許多新鮮玩意兒,還有高香國的雜耍班子,請幾個相熟的朋友聚聚,觀玩觀玩。”小廝道,“老爺說他答應過夫人要帶您去看雜耍的,中午收到請柬,立刻吩咐小人過來給您送信兒,老爺還說,龍國舅是有身份的人,請夫人一定著意裝扮,不要失了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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