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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堂堂的東齊皇帝居然被人踹下床了,這事兒好像也不宜外揚……

  段雲亭最後沒了轍,只好理了理衣服,當真大搖大擺地“晨練”去了……心想都怪自己昨晚上,哦不,是剛才一時手賤,釀成大錯了喲……

  這事兒還要從昨天晚上說起。

  在段雲亭以“節儉是美德”為幌子,苦口婆心地對沈秋勸導了一番之後,後者終於打消了再要一間房的念頭。不過真相是沈秋從早上以為要被送去西秦,到下午在馬車上顛簸又顛簸,所以到現在已經是累得要死,實在懶得和他多費口舌了。

  反正……也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

  故而入了夜,二人洗漱之後,沈秋拍掉了段雲亭不老實的爪子,三令五申道:早睡早起,明日還要趕路。說著還把隨身帶的短刀壓在了枕頭底下,美其名曰“夜裡怕遇到賊人”。段雲亭盯著枕頭,憤憤地想:這也太狠了!

  在短刀的威懾之下,段雲亭只能小小地揩了一下油,懷著不甘的心情一覺醒來,發現窗外還只是蒙蒙亮。

  時辰還早。段雲亭翻了個身,本來打算繼續睡覺,但翻過身子正好對上沈秋的後背。他的目光順著對方白白淨淨的後頸下滑,沿著全身溜了一道,只覺得擺在眼前的簡直是一桌滿漢全席,此時不下口,更待何時?!

  心裡一癢,渾身就跟爬了毛毛蟲似的,不得安寧。段雲亭在這方面絕對算得上行動派,想著豁出去了,手已經開始動作了。

  沈秋這一夜睡得很沉,不僅如此,還做了夢。夢裡她坐在銀質的盤子裡,突然發現,自己居然變成了一隻雞腿,而且還是正在被人啃的雞腿……迷迷糊糊的清醒了幾分,只感覺晨光昏暗,而後頸處一陣陣濕熱,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蹭來蹭去的。她略略挪動了身子,不想理會,但那種感覺反而變本加厲,不住地往周圍擴散。

  和睡神拼死搏鬥了幾回合,她總算是半醒了過來。低頭一看,半邊中衣都滑到肩頭了,而自己腰上還掛著一雙手,正在亂舞章法地拉扯著。

  眼看著在自己一時大意之下,陣地就要失守了,沈秋這下算是徹底醒了。段雲亭已經感覺到了,於是在她翻過身準備反擊的一瞬間,已經身手矯健地坐了上去。

  沈秋再力大無比,姿勢所迫,這時候也只能動彈不得了。況且,段雲亭還俯下|身去,在她耳畔不疾不徐地吹了一口熱氣。

  效果顯著地,沈秋的臉立刻就紅了,反抗也降低了很多。

  段雲亭笑咪咪地看著,很滿意。他心裡知道沈秋在戰場上雖然彪悍,但到底是個不禁風月的小丫頭,這一到了床上,立刻就成了紙老虎一隻。

  不過某人當然沒有忘記自己的“一身精湛的技藝”來自何處,所以他已經暗自決定一回去就以“銷魂□”的名義把那什麼什麼和什麼都趕緊燒了。畢竟萬一沈秋一時發奮,把這些東西當成兵法來刻苦鑽研,自己在床上的地位可就難保了……

  想到這裡,他笑得好像一匹大尾巴狼。

  沈秋見勢不妙,趕緊道:“待、待會還要趕路……”

  段雲亭不以為意道:“我要是憋壞了,還怎麼趕路?”

  沈秋本來想回他一句“把我玩壞了,還怎麼趕路?”但臉譜不夠厚,實在難以啟齒,只能暗暗咬牙,又經不起他的撩撥,不出一會兒就天上地下,海里雲中,不知所處了……

  事畢之後天已經亮了,但時候尚早。段雲亭把沈秋往懷裡一攬,見她跟沒了骨頭似的,不禁笑道:“娘子何故如此勞累啊?其實剛才動得很辛苦的明明為夫啊,若說累也該為夫……”

  話未說完,小腹上已經挨了一膝蓋。再看沈秋,只是把臉埋在段雲亭的懷裡,但從臉到脖子根都泛著紅。

  “娘子,你……你太粗暴了……”段雲亭騰出一隻手在肚子上揉了揉,嘆氣道,“罷了,你先歇歇吧,等會兒我叫你。其實何必如此彆扭呢,又不是第一次了嘛……”

  話沒說完,沈秋忽然抬起頭盯著他。

  段雲亭伸手順了順她的頭髮,微笑道:“怎麼了?”

  沈秋挑了挑眉,道:“你你你……你早就知道我不會去西秦,對吧?”

  段雲亭心裡“咯噔”一下,知道她話中指的是那天晚上自己“略使小技”抱得美人歸的事,心想這丫頭終於還是意識到了。不過他並不認為這是多麼大一件事,畢竟本來就是兩廂情願,再說了,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嘛。

  於是他暗想了一下,按照常理來說,但凡是女人,接下來的反應無外乎兩種:其一,重新撲進他的懷裡,表面羞澀其實心裡竊喜地“嗚嗚嗚”;其二,重新撲進他的懷裡,表面羞澀其實心裡竊喜地捶他,適當情況下還會加上“討厭”“好壞”之類的增強氣氛的話語。

  這個時候,他只需要壞笑一下,附在對方耳畔低聲調笑一句“娘子若是不高興,為夫也讓你‘騙’一次可好?”如此,一切就能迎刃而解啦。

  不過段雲亭忘了,沈秋……比較非比尋常。

  所以在他還偷偷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噗通”一聲,已經被沈秋踹到床底下去了。

  再然後,轟出門;再然後,扔衣服;再然後,就這麼流落街頭了……

  晃蕩了一下,兩邊的店鋪都陸續開了張,很快街上熱鬧起來。

  段雲亭要了一壺茶,尋了一間茶社坐下,心想還好衣服裡面有點銀子,否則自己真要成孤魂野鬼了。自己堂堂的皇帝,居然混得這麼差,一想到這裡他越發怨念了。

  誒?不對啊!過去明明是自己使喚沈秋來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之間的立場倒轉得這麼徹底?

  不行,回去之後必須振夫綱啊!

  本打算在街上小坐一下就回去的,但在茶社裡,段雲亭卻意外地聽到了些許議論。

  “聽說西秦皇帝又下了命令,讓南蜀送兩萬人馬過去,說是一起訓練,方便作戰時候相互配合。”

  “嘁,誰都看得出這是要明目張胆地搶人家兵馬吧!”

  於是他乾脆又要了一壺茶,就坐在那裡,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卻是豎著耳朵聽著鄰桌的議論。不得不承認,有時候民間的小道消息要比宮裡還要靈通。

  “可不是嘛!前些時收繳銅鐵,現在又直接要兵馬,南蜀那麼個小地方,總共也才四萬人馬,這一下要走一半,不是明擺著不給活路麼?”

  “剩下的一半還沒銅鐵兵器,這玩意西秦那天翻臉了,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不過,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南蜀除了照辦也沒別的辦法了。畢竟人家名義上是宗主國,若是西秦翻了臉,真的去打南蜀,以雙方兵力來講,南蜀哪裡有招架的餘地啊!”

  “是啊,南蜀現在可是很難做了吧,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相比之下,咱們東齊的情況還沒那麼糟,不過西秦自從新皇帝登了極,看這樣子,遲早要威脅到咱們啊。”

  “咱們陛下現在是要休養生息,尋找時機打垮西秦,你看看,為此陛下連自己相好的都送出去了。”

  “誒?我怎麼沒聽過這事兒?”

  “哎呀,就是從西秦來的,在他身邊一直是紅人的沈侍衛。要不是西秦皇帝戳破,咱還不知道那侍衛原來是女兒身呢。”

  “這我知道,只是沒想到那人居然是陛下相好的?”

  “當然了,聽說陛下因為迫不得已要把相好的回去,人都瘦了一圈,但沒辦法啊,國家大計為重,兒女私情為輕啊。聽說兩人恩愛不已,如膠似漆,如今這麼天各一方,還真是可惜啊……”

  段雲亭一口茶嗆在喉頭,心想高手果真在民間,自己一點兒jian|情居然被扒得如此透徹。不過……這兩人如果發現他們口中的陛下現在正被他那“恩愛不已,如膠似漆”的相好趕在大街上遊蕩,不知是何感想……

  這天段雲亭跟釘子似的在茶社裡坐了一天,聽來來往往的閒客說了不少消息,明白冀禪一時間估計也吞不掉他們東齊,便打算先拿南蜀開刀了。

  南蜀被逼得越緊,自己便越有希望結盟。想到這裡,段雲亭心裡愉快,還去了酒樓飽餐了一頓,把口袋裡最後一點碎銀花光了。

  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早上的幾個小二看見段雲亭進來了,十分驚訝於他“晨練”居然一去就是一整天。而段雲亭視若無睹,看著二人的房間此時已經開了一條fèng,便開心地往二樓去。

  結果在他快要進門的時候,“砰”地一聲,門被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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