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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都是他的老闆嗎?關鍵是小兩口在後面甜甜膩膩,他自己還要苦逼的開著車,可憐他這隻單身狗,被虐出一臉的血。
半個小時,到家了。
如果說,誰最樂於打掃門口的話,那就肯定是盛熾了,在她心裡這可是能成為第一個看到沈放的人。
但若被靳楠知道的話 ,她一定會忍不住說:“她怎麼不去做保安?一進門就看到了。”
車子一停下,司機還沒下車,盛熾便跑上前來,將車門打開,“少爺好。”
沈放“嗯”了一聲,然後牽著靳楠上了樓。
見此,盛熾連忙攔在他們的面前,見沈放不悅的眼神,她儘量語氣溫和一點,說:“靳小姐的傷看著好了許多了吧,怎麼還要跟您睡?而且還在主臥?”
“盛熾。”
盛熾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儘是倔強的神色,“在。”
“你再多說一句,明天我就要你在這裡消失。”
還不待她反應過來,便帶著靳楠上了樓。
靳楠對她本來就沒有半點好印象,不落井下石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讓她給自己的情敵多說些好話,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沈放有個習慣——上床前一定要洗澡。
收拾著睡衣,望著躺在沙發椅上的靳楠,他說:“今晚跟我一起睡。”
靳楠疑惑的望著他,問道:“難道你還在想自己睡地下?”
得到她這句話,他連忙像得到了糖的小孩那般,露出一抹笑意,他說:“那我洗快點兒。”
“去吧。”
語音剛落,沈放一溜煙那般溜進了浴室,不一會兒,裡面便傳來花灑噴水的聲音。
忽然感到喉嚨有點干,望著一旁空空如也的杯子。
她把杯子拿在手心,踢著拖鞋,下樓倒水了。
剛走到房門,便看到在走廊里站著的盛熾,視她如無物,從她的身邊經過。
“站住。”
耳朵堵住了,沒聽見,腳上動作依舊的走著。
盛熾一個箭步,攔在她的面前,“我叫你站住,你沒聽見嗎?”
靳楠把自己鬢邊的頭髮挽到耳後,然後目光停在她的臉上,“聽見了,不想動。”
“我想跟你談個交易。”
被她勾上了興趣,她冷笑一聲,方道:“說來聽聽。”好讓她笑笑。
“我給你一千萬,你離開他。”
沒想住笑出了聲,努力憋了一會兒,才把那笑意吞回肚子裡面。
“你沒病吧,盛熾?”
盛織臉上卻沒有半分說笑的意味,她說:“沈老爺子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我不瞞你說,我是他心裡屬意的兒媳人選,你跟少爺的事不可能成的,現在我給你一千萬,你離開他,拿著這筆錢夠你下半輩子花的了。”
“你哪來的一千萬?”
“我的意思就是沈老爺子的意思。”
靳楠挑了挑眉,說:“你的臉真大啊,把自己放到這麼高的位置上面。”接著,她又繼續說道:“我給你兩千萬,你給我滾到非洲去怎麼樣?”
盛織瞳眸一瞪,額上的青筋都突了出來,“你哪有這麼多錢,痴人說夢。”
學著她剛才說話的語氣,“沈放的錢就是我的錢啊。”
“你——”
不想跟她在這裡糾纏下去,靳楠欲繞過她的身邊,她還渴著呢。
“等一下,你手上的是什麼?”
望著那隻握著自己手臂的手,靳楠不耐煩的說:“放手。”
盛熾仔細打量她手指上的戒指,片刻,臉上的神色一松,“還以為是什麼好貸色,照這樣來看,連路邊攤的都比不上。”
靳楠抽回自己的手,附和說:“是是是,比路邊攤的還要差上幾分呢。”下一秒,語氣一轉,唇邊掛著一抹笑意,“可是這樣的貨色,沈放手上也碰巧有一個。”
沒有空理會盛熾那個石化般的樣子,她便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見她要走,盛熾自然是不依不饒的,“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眼角餘光瞥到一個人影往自己身上撲來,靳楠側身往一旁閃去。
怕是那頭的盛熾沒有想過她會突然躲開,衝去的力度收勢不及,眼見下一秒就要往樓梯底下摔去。
另一邊,靳楠恰恰躲開她那衝擊,卻正好看到盛熾一頭往樓梯那栽著。
在本能反應之下,靳楠伸手捉她,與此同時,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拽去。
只不過,因著情況太急,捉的角度沒有控制好,本想捉她的肩或是手臂 ,可是下手的的確是她的頭髮。
加之她得使力將盛熾拉回來,她不小心的——
把盛熾的一束頭髮扯了下來。
望著坐在自己腳邊,憤憤的盯著自己的人,還有自己手心處的那束頭髮,她有點無言以對。
另一邊廂,盛熾感受著頭皮上火辣辣的疼,還有盛熾手上那約有幾百根的頭髮,只覺心裡的那口氣快要斷掉了。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她衝到一旁擦得光亮的鏡子上,果不其然的看到左側禿了一塊。
心裡的怒氣達到了極點。
靳楠也知道頭髮對女人的重要,但是她剛才也是情急之下,如果她不這樣做,盛熾現在缺的可不止這麼一束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