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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叫懂了嗎？！」付思源簡直要氣炸了，咬著牙說，「他們倆不是那關係！我眠哥那是喝多了！玩兒呢！」
「他們倆就是兄弟！」
「不能吧……」有人弱弱道。
「你他媽想輟學還是被勸退？」付思源轉了轉手裡的酒瓶子。
「兄弟！」幾個人齊齊點頭。
「那源哥，我們現在能進去了嗎？」有個姑娘試探著往包廂門那邊挪了一步，眼神真摯，「還沒唱夠！」
「沒看見剛才我都被轟出來了嗎！」付思源瞪他一眼，「想繼續就換一間。」
「哦。」幾個姑娘臉上大寫的遺憾。
——
包廂里，空氣中瀰漫的酒氣還沒消散，燈光也在來回晃著，不過那些人出去的時候把音樂給關掉了。
整個房間裡十分安靜，以至於彼此的呼吸聲聽得很清楚。
夏一眠似乎是找到了個不錯的姿勢，坐在周千凜腿上後，整個人都癱軟著趴在了對方懷裡。
「……剛才付思源喊了句什麼？」他把臉放在周千凜肩膀上，說話時下意識偏頭，灼熱的呼吸便灑落在了對方脖頸處。
周千凜呼吸倏地一緊。
「說，」他喉結克制地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低啞語速緩慢，「我要是對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我就完了。」
夏一眠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他輕笑了一聲，接著撐起胳膊掰正周千凜的臉，迫使對方和他對視：
「為什麼不是我對你做出什麼事來？」
他擰了擰眉：「我很酷的啊。」
周千凜無聲嘆了口氣，偏頭避開他的手指：「我知道。」
夏一眠對於他這個動作似乎不太滿意，眉頭皺起來，重新掰過對方的臉：「所以。」
他一臉醉相，卻又莫名一臉正經：「要不要做點兒什麼？」
這句話在周千凜腦子裡無疑扔下了一記驚雷，周千凜只覺下腹猛地繃緊了，呼吸不受控制亂了幾分，手臂上的肌肉線條愈發明顯，青筋也跟著凸起：
「夏一眠。」
他正色喊了一聲對方名字，聲音中滿是克制。
「幹嘛？」夏一眠和他鼻尖頂鼻尖對視了幾秒。
周千凜眼眶微紅，咬了咬牙。
夏一眠看著他，忽然笑了。
他毫無預備地把嘴唇湊到對方耳邊，用氣音又引爆了一記驚雷：
「……你硬了啊。」
回應他的是周千凜陡然加重的喘息聲，接著便是猝不及防的天旋地轉。
夏一眠本來就因為喝酒而頭暈目眩的，被周千凜壓著胳膊從對方身上掀下來，又被一股很大的力道甩在沙發上，他眼前就只剩旋轉的彩色燈光了。
好不容易能勉強看清眼前這張臉的時候，他已經被周千凜死死壓制住了。
和周千凜眼眶微紅，眸底卻有暗色瘋狂翻湧的雙眼對視上時，夏一眠即使在醉酒的情況下也察覺到了危險。
他不自覺地縮了一下胳膊，卻發現手腕被對方鉗制住了。
最終只好無力地張了張手指：「你幹什麼？」
「夏一眠。」周千凜看了一眼他徒勞掙扎的手，再次開口時，微微急速的喘息明顯不穩了許多，「你酒醒了之後……還會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嗎？」
夏一眠眼眸上鋪了一層水霧，根本看不清楚周千凜的神情，他應該是想要看清的，眼睛一眨不眨：「我本來就沒……」
周千凜沒給他說出完整一句話的機會，忽地俯身噙住了他的唇。
接著完全不等夏一眠做出任何反應，他拉住對方的手移到了自己身下，同時自己的手掌也覆上了夏一眠的腰帶。
剎那間，空氣陡然灼熱。
呼吸完全由動作掌控。
——
喘息終於趨於平靜時，周千凜頓了好一會兒，才鬆開夏一眠起身，拿過了桌子上的紙巾。
夏一眠一直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眉頭緊緊皺著。
周千凜簡單把一切都收拾妥當後，心裡才開始開始發慌。
他看著用胳膊遮住眼睛的夏一眠，心底剛剛燃起的熱度像是被澆了涼水一樣迅速冷卻。
他收緊了拳頭，又緩緩鬆開，接著俯身過去輕推了一下夏一眠。
回應他的是很小的哼哼聲。
周千凜愣了幾秒，然後清了一下嗓子開口：「夏一眠？」
「別叫我……」夏一眠翻了個身側躺著，腿搭在沙發沿上，「困。」
聲音依舊是軟的。
周千凜保持盯著他的姿勢，愣是僵了將近一分鐘，才終於認清了夏一眠還醉著的事實。
只不過之前是撒酒瘋，現在安生了下來，開始發困了。
他輕嘆了一口氣。
——
夏一眠第二天上午醒來時，眼睛還沒睜開，就先因為頭疼瞬間清醒了。
「我操啊……」他在太陽穴上掐了好幾下，才慢吞吞地坐了起來。
剛直起腰，就忽然發覺哪裡不太對。
這不是他的床。
「吃片藥吧。」周千凜的聲音忽然響起。
夏一眠頓時一驚，才發現周千凜正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看著自己。
「你怎麼……」他瞪大了眼睛，問到一半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眼裡盛滿疑惑，「我怎麼……在你的房間？」
周千凜為他拿水杯的動作頓了一下，才故作自然地把藥和水杯都遞給他，順帶低聲問：「你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