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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條件反射看過去，見一個女生靠在後門邊上，一邊攏頭髮一邊沖他彎了彎眼睛。
「虞立婷都找到班上來了？」
「我去受不了她。」
班上響起小小的議論，大家都自然而然地把注意力放在了夏一眠身上。
「眠哥……」付思源皺了皺眉。
對方目的明確成這樣，夏一眠避都不知道怎麼避，他只好抓一把頭髮起身出去了。
夏一眠出了門後，班裡再次開始討論，都扭著頭往後門看。
「什麼事？」夏一眠皺眉道。
「我說你怎麼對我這麼沒耐心，」虞立婷垂眸笑了笑，「原來是喜歡湯顏那種類型的啊。」
夏一眠迷惑：「誰？」
「別裝了，」虞立婷說，「我都看見啦，你送她的是鋼筆嗎？」
夏一眠：「……？」
「你誤會了……」
虞立婷不給他說完一整句話的機會：「沒事，不用解釋嘛，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來要個聯繫方式。」
「不用了吧。」夏一眠話說一半被打斷後，煩躁更多了一個度，直接給拒絕了。
「掃我一下就可以。」虞立婷點出微信二維碼，掃了一眼夏一眠的口袋，手機裝在裡面的輪廓很清晰。
夏一眠皺眉：「沒電了。」
他一開始，哪怕看了論壇上關於這姑娘的各種言論，也沒在心裡給她歸什麼類。
他對人的看法一向通過自己的眼睛判斷。
但是現在，他已經完全把虞立婷放到「不想搭理」那一類里了。
煩死這種勝券在握，仿佛她跟誰說話誰就得感恩戴德的姿態。
虞立婷臉上的笑僵了一下：「那你給我個手機號吧，我保存下來。」
夏一眠再次皺眉，靠在牆上很無語地看著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虞立婷眯眼笑笑，也過去靠在他旁邊，「你猜對了，要不到聯繫方式我是不會走的。」
夏一眠是真的氣笑了：「……」
班裡陳東文和付思源一直在關注戰況。
「唉，他倆果然聊起來了。」陳東文嘆氣。
付思源一臉緊張：「我操眠哥不會淪陷了吧？」
周千凜聽到這兒，一直盯著試卷的雙眼終於忍不住挪開，皺緊眉看向後門那邊。
夏一眠和虞立婷正並排靠在門框附近，兩個人似乎，還有說有笑的。
周千凜握緊了手裡的筆。
夏一眠最終妥協，給她輸了一個手機號。
虞立婷滿足收起手機：「你是不是看了些關於我的……不太好的東西啊？」
夏一眠看著他，沒說話。
「可是我初三就認識你了，」虞立婷歪頭想想，「你是我記得最久的，一個男生吧。我自己是這麼覺得的。」
她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周圍的香水味兒終於也跟著淡了不少。
夏一眠眯了眯眼回班，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沒什麼表情地回到了座位。
「你們說什麼了？」
「你被她迷住了？」
陳東文和付思源同步湊腦袋。
周千凜這個時候也默不作聲地放下了筆，不過他垂著眼睫，讓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迷個屁啊。」夏一眠瞥他們一眼。
「說什麼了？」陳東文問，「是不是先找你要了聯繫方式？」
夏一眠感慨他猜的真對，忽然想到虞立婷之前說的話，沒忍住問：「你女神叫湯顏？」
「……對啊，我們班長，怎麼了？」陳東文不知道話題怎麼就扯到這兒了。
「她看見我讓你把鋼筆給什麼顏了，還以為我喜歡你女神。」夏一眠說。
「湯顏！」陳東文糾正他，「你不許跟我搶。」
夏一眠剛打算表示不屑，外面又有人喊：「誰是夏一眠，麻煩出來一下！」
話的內容還算有禮貌，但語氣一聽就知道是挑事的。
同學們再次扭頭看向後門，看到來的人時議論聲比剛才又大了不少。
「完了虞立婷男朋友來了。」
「男朋友？魯晨不是跟她分了嗎？」
「分了？什麼時候的事？」
「不管分沒分，這不都來找夏一眠麻煩了。」
夏一眠看著外面的人，跟他差不多高，穿了一身籃球服，臉上掛著「摔跤沒在怕的」的表情。
他起身的時候，旁邊付思源也要跟著站起來，被夏一眠按下去了。
「打的不是群架。」他說。
夏一眠這次出去時班上分外安靜，被一種緊張的氛圍籠罩。
走廊上也沒多少說話聲了，離上課沒幾分鐘，大家現在都在班裡自習。
「有事兒？」夏一眠面對這種來挑事兒的數不清多少次了，那什麼表情什麼語氣對付都很熟練。
「沒什麼大事，」對方開口，語氣稱得上猖狂，「就是警告你一聲，離虞立婷遠點兒。」
夏一眠一聽心裡就頓時開始不爽，還沒說什麼，對方就又補了一句：「否則，不管你是富二代還是富三代，我都打得起。」
這話一出來，夏一眠就真聽不下去了。
他剛才籃球場的火好不容易只剩火星了，這人一句話給他點著了不說還一陣煽風添柴。
「晚了，」夏一眠站直，用身高給自己漲了漲氣勢，「不知道是你女朋友還是前女友，已經把手機號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