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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人憋壞了什麼都幹得出來不是，」他笑著沖周千凜一挑眉，「你們重點高中嘛，學習太緊張啦。」
周千凜似乎閉了一下眼。
夏一眠又想到什麼，趕緊解釋：「剛才付思源說的那些你也千萬別往心裡去，他就是不懂分寸喜歡開玩笑。」
「以前，還有朋友開我跟他的玩笑呢。」夏一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順嘴就把兄弟給賣了。
周千凜聽到這兒看向他：「你和付思源？」
「昂！」夏一眠以為他不相信，很堅定地點了一下頭。
周千凜又不說話了。
石鍋飯端過來的時候，他才淡淡開口。
「你的意思是，跟我傳這些，你覺得膈應。」他說到這兒把打開了的可樂遞給他，「跟付思源，你就無所謂？」
夏一眠：「……？」
好棒的閱讀理解。
……
由於兩人這次並沒有吃到很晚，所以第二天順利地一起去了學校。
不過他們第二次騎著一樣的單車，走一樣的路去學校。
和第一次已經發生了質一樣的改變。
「我覺得這是同居石錘。」
「養眼吶大早上的，我感覺我充滿電了……」
「我操他們不會是真的吧？」
校園裡已經有不少討論，論壇上估計就是不忍直視的場面了。
雖然兩個當事人都很默契地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但禁不住回到座位後……
陳東文難得沒有著急問題，而是捧著手機：「我丟你倆是認真的？這這這……同居？」
他一邊說一邊把兩個當事人在晨光中並騎單車的照片放到夏一眠面前。
付思源因為昨晚在微信上的「不當言論」早就被夏一眠連夜警告過了，此刻很有眼力見兒，他一把撈過陳東文的手機按滅。
「不信謠不傳謠，才是好青年，好嗎陳老二？」
陳東文把自己手機奪過來，嘿嘿一笑：「我就知道肯定是瞎傳的，就一神那毛病，誰跟他同居還不得……」
「麻煩給講一下這道題，親愛的不傳謠好青年。」付思源及時拿過一張卷子堵住了他的嘴。
陳東文果然看見題就條件反射開始思考，很快投入進去了。
付思源一臉得逞的笑，在他背後沖夏一眠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夏一眠拍了他一下聽課去了，壓根兒沒好意思去看周千凜的表情。
所以也就沒看到周千凜稍顯陰沉的臉。
……
下課後因為恰好是周末，周千凜跟夏一眠也要去買水杯，四個人就打算一起去吃頓火鍋。
「走吧我還欠眠哥一頓火鍋呢。」付思源對出去玩兒一向積極。
「是十頓。」夏一眠在旁邊提醒他。
「好的眠哥！」
「一神你也去？！」陳東文震驚臉，「你不是從不參加聚餐嗎？」
付思源推了他一把：「這不是去買水杯順帶吃頓飯嘛，聚個屁的餐。」
「……那行吧。」
四個人在商場簡單逛一圈兒，總算是把拖了好幾天的水杯給解決後，就熱熱鬧鬧去了火鍋店。
「我眠哥算是火鍋超級愛好者，不分季節，你們有異議也要咽下去，」付思源接過菜單，「我點個辣鍋了啊？」
「不是有鴛鴦那種嗎？」夏一眠開口，「再拼個骨湯唄萬一小陳吃不了辣呢。」
他忽然想起來，周千凜昨天吃石鍋飯的時候把青椒都剩下了。
周千凜恰在這時候看了他一眼。
他們兩個人面對面坐著，這時候就恰好對視了一瞬。
「眠哥懂我！」陳東文喊了一聲，「我真的一吃辣嘴就腫。」
夏一眠沖他一笑，打了個響指。
周千凜在旁邊默不作聲抿了口酒。
大夏天吃火鍋的確實不多，鍋底和菜品很快就都上來了，桌上瞬間滿噹噹。
付思源又讓送上來幾瓶酒，吃的熱火朝天的。
「來走一個，為我們的新友誼乾杯！」付思源舉起杯子喊。
「太中二了也。」陳東文已經喝的臉都紅了，小聲吐槽他。
「咱倆更得走一個，我怎麼也沒想到跟你坐了同桌，」付思源湊過去在他杯上碰了一下，「我全班前五十就靠你了陳小二。」
陳東文端起酒杯喝了：「那難度，比我超過一神還要高一個珠穆朗瑪。」
「你大爺的……」
付思源笑了起來，然後又端起夏一眠的杯子塞到他手裡。
「你不得跟你同桌碰一下啊，」他用下巴指了一下周千凜，「兄弟都開始洗心革面了，你爭點氣好好利用資源行麼？」
夏一眠有些無奈，舉杯去看周千凜。
周千凜頓一秒後，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仰頭喝的一滴不剩。
夏一眠要不是親眼見他一晚上只喝了半杯酒，差點兒以為他這時候也多了。
他一仰頭也給喝了：「那就一神多多關照唄。」
周千凜聽到這個稱呼從夏一眠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忽然有種……想考個第二的感覺。
他想起了夏一眠那句：……真中二。
無聲嘆口氣。
陳東文顯然酒量不行，這時候已經開始酒後吐真言了。
「說真的，沒想到咱四個能聚在一起喝酒，你們倆才轉來幾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