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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聲卻強勁,愣是重新關上了大宇雙穹之門。連帶著蒼雲雷電竟都散開去。

  隨著少年化出一身素淨披紗的白袍,九天之中夜空清寧,星辰燦燦。落月之下,崔牙樹根壯枝堅,花葉萋萋,沒有半分被摧殘之態。

  “多謝!”桑澤到凌迦面前,望著三株完好的根須。

  凌迦點了點頭,拽過桑澤腕脈,咬著牙道:“荒火天雷,你避開便罷了,再不濟催化了也算了結,吞了算是什麼意思,是嫌自己命太長嗎?”

  “避開或催化太鬧騰!這個時辰,阿御都睡著了,不想擾醒她。”桑澤擦了擦嘴角不停滑出的鮮血,細長的一縷,看著不多,卻毫無停止的意思。

  “兄長別把了,斷了兩條心脈罷了,一條賠給了崔牙樹,一條祭了荒火天雷……總也不算虧……”到底桑澤已經站不住,跪了下去。

  “本君倒不知,原來夫妻同心是這麼個意思,受傷都要傷在一處的!”凌迦扶著桑澤,已經不知說什麼好。

  “回、回俊壇淵……接下來只能有勞兄長了……”

  “本君早晚不被你們氣死,也要忙死!”

  作者有話要說:  追更的小可愛今日可留言哈,紅包奉上!ps慶祝我即將迎來兩月漫長的假期~~~哈哈哈!

  ☆、相護3

  到底桑澤底子強健,加上凌迦的醫術,如此三天兩夜,總算是給他把心脈續了回去。只是這樣的三天兩夜,凌迦真真是感受到了什麼叫凌遲。

  因那個心脈受損、血氣倒流的少年,一到子時便強撐著要回散花殿,白日裡更是死活不願出殿。

  凌迦無奈,只得化成他的模樣,呆在御遙身邊。雖然如今御遙修為早不及他,自然辨不出氣澤。奈何這兩人當真是刻進骨髓的情意,宛如一人的脾性。御遙一會說他說話語氣奇怪,一會又說他打扇子的手法與往日不同,又嫌他倒入酒盅的甘華蜜不是三分滿……更讓凌迦頭疼的是,禁慾了數十萬年的神女,已然被桑澤寵的不成樣子,動不動把就撩撥自己夫君。至此凌迦簡直生不如死,落荒而逃。

  索性,他每日只敷衍個片刻,便恢復成自己的樣子,藉口給她調理身子,御遙一時倒也沒覺察出什麼。

  如此三日過去,桑澤好了大半,只是人稍微虛了些,總也看不出傷重的樣子。第四日起,便親身回了散花殿。

  當夜,桑澤回來時,御遙已經睡著。他看著她睡得很安詳,便輕輕上了榻,低頭吻了吻她臉頰。卻不料御遙將他推開了些,側過身轉向裡面睡去。

  他笑了笑,沒有在意,只在她身邊躺下,和往常一般伸手環住了她。

  “走開!”御遙甩開他的手,音色里竟沒有半分睡意。

  桑澤被她手肘撞在心口,不自覺的悶哼了一聲,壓著氣息道:“是我不好,這些天沒有好好陪你。”

  “若實在太忙,就不必回來了。”

  “嗯——”桑澤只覺氣血翻湧上來,一時開不了口。

  “現在就走!”

  “好,你先歇著。”桑澤下了床,捂著胸口往外殿走去。

  御遙聽他聲音不對,轉過身坐起來,“你怎麼了,可是哪裡受傷了?”然而桑澤卻頭也沒回,逕自走了出去,越走越快。

  “阿澤……”御遙追了出來,因走的快了些,小腹有些絞痛,“你站在!我沒力氣,追不上你。”

  桑澤已經緩過一些勁來,轉過身走回來,笑道:“阿御,你既然將自己夫君趕了出去,便斷沒有這般急急追他回來的道理。你要知道,他肯定會自己回來的。”

  “別貧嘴,我問你可是受傷了?”

  “嗯!”桑澤指指心口,“這裡疼!”

  “凌迦不是在給你調理嗎,這麼些天了,如何一點效果也沒有!明日我去找他……”

  “別……你錯怪她了!我心疼是因為你。”

  “我怎麼了,我沒有比以前更聽話的了。”

  “你方才都不許我碰你,還要趕我走,所以心裡難受,疼的厲害。”

  “還在胡說八道,你這一頭的汗是怎麼回事?”御遙就著衣袖給他擦了擦,扯開他衣襟往心口看去,“倒是還好!”

  桑澤松下一口氣,心裡忍不住誇讚凌迦好手藝。

  御遙亦稍稍安心,低頭笑了笑,“我趕你走難道不正合你意嗎?我還想問問是什麼緣故,白日裡陪我的時辰不過片刻,還儘是敷衍的。夜間更是寧可睡在外殿也不進內室。難不成,這麼快便厭煩了?”

  聽到最後一句,桑澤到底沒忍住,笑出聲來:“追逐了三萬餘年的情意,這麼快便厭煩了,阿御,我成什麼人了?”

  “你的意思是,長久些厭煩便可以了?”

  “我……”桑澤無語,頓了頓看了眼突然間便紅了雙眼的御遙,“阿御,你……”

  “我知道,你忙的所有的事都是因為我。可是我有時真的好怕,我怕到頭來一場空,我怕留你一個人……怕歲月漫長,你終會忘了我……又怕你忘不了我,阿澤……我從來都不曾懼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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