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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澤握著那方畫著催芽樹樹狀圖的卷宗,望著分坐兩旁的星靈將:“爾等守護穹宇多年,如何今日才知這神樹功效?”

  六人有些惶恐,到底黃素開了口,恭敬道:“君上,實乃臣等也是猜測。數千年前,凌迦聖君曾摘過一顆樹上的果子用以煉藥。想來他應該知曉得更多些。不妨請他來看一看。”

  “寒慄果!”桑澤腦海中跳出三個字。他放下卷宗,自嘲地笑了笑。

  唯一的一顆寒慄果被早於一百四十多年前便被他吞下了,是阿御親手煉化了給他吃的。如同天道最後一次護著阿御,想讓她早些歷劫,好改一改因著以修為祭時間後的反噬,卻偏偏被正要承襲下一任君主位的他擔了去。

  累她再也沒有時間破除反噬。

  至此,他喚來凌迦,卻也不是為了商議此事。而是求了凌迦化成他的樣子,瞞過阿御,自己則去了大宇雙穹。

  凌迦眼風掃過六位星靈將,已經懶得動怒,只追出殿外,攔住了桑澤,“她如今同你耳鬢廝磨,如膠似漆,你這一走。難不成就寢也讓我陪著?”

  桑澤掙脫了他,頭也沒回,只道“所以勞您多留些時日,我每日只在子時去兩個時辰。就這兩個時辰,幫我瞞住她。不過防個萬一”

  然而這個萬一仿佛也是多餘的,阿御從未在子時之後來過俊壇淵。反而是凌迦覺得詫異,偷偷潛入散花殿看過她兩次,卻都發現她正沉睡著。

  凌迦本想隔空測一測她的內息,只是靈力尚未入得阿御體內,便被她周身的護體聖光激了回來。凌迦眉心跳了一下,若說如過去般,是為了怕桑澤渡她靈力遭受反噬,自然只防桑澤一人。而眼前情景,分明是防備著所有人。

  凌迦心下不安,思考著該是和阿御挑明了說,還是和桑澤說上一說,又或者自己再暗裡觀察一番……

  如此思慮間,數日後,他竟接到阿御傳給他的書信,要他前來巫山一聚。

  於是,索性順水推舟,施施然上了巫山。

  凌迦踏入散花殿時,御遙和桑澤正在搶奪一壇甘華蜜。

  眼見桑澤已經托上了酒罈,阿御袖中金絲線甩過,硬是將酒罈牽出了數仗之外。如此,他一拂袖,不偏不倚便落在了手中。

  御遙瞥了眼,坐在石榻上,“倒是便宜了你。”

  桑澤心下一驚,走向前來,於凌迦拱了拱手,只道:“凌迦神君怎麼來了?”

  凌迦朝他笑了笑,尚未來的及回答,只聽阿御的聲音從後面想起,“是我讓他來的。這些日子你都忙成什麼樣了,我總覺得你的氣息不太順暢,讓他來給你調理一下身體。順帶接了你的活,助我調息。如此你也可輕鬆些!”

  桑澤將目光轉過凌迦身上,仿佛沒聽懂阿御的意思。凌迦挑了挑眉,拍拍他肩膀接過話頭:“他無事,估摸著心悸那舊疾復發了,連著助你調息沒緩過勁來,歇歇便好。倒是你……我怎麼看著整個人懶懶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按理這不是散了修為的模樣……”

  “的確,近日嗜睡的緊。您給她看看。”

  “先看他吧,一會他又需回俊壇淵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御遙站起身來,走到桑澤跟前,給他理了理衣襟,又將他纏在身前的髮絲捋到了後面,順手又撫了撫他的眉毛,喃喃道:“得空我給你描一描,有些淡了。還有……”

  “咳咳!”

  “做什麼?可是染了風寒!”

  御遙側身看了眼凌迦,問得自然而關切。而桑澤自是懂得凌迦的意思,朝著他無奈地笑了笑。

  凌迦走上前來,拉過桑澤,“你早些回俊壇淵,早去早回。這裡有我,放心便好。”

  “如此,有勞兄長了。”

  “回來,我還沒說完呢,你走那麼快幹嘛?”御遙攔住桑澤,“交代下去,讓他們做事有效率些,再這般拖拖拉拉,小心我轟他們出去!”

  “好!”桑澤鄭重地點了點頭,又朝凌迦作了個揖。

  “放心!”凌迦目光柔和而堅定。

  “好了,別看了!俊壇淵與散花殿南北相對,咫尺之遙,不過離開片刻而已,如何這般眷戀。”凌迦拉過御遙,按上她的腕間脈。

  “稍後再給我把脈,阿御請兄長來,實乃有事需要幫忙。”說話間,斟了酒雙手奉於凌迦。

  “別!你這都多少年不曾這般殷請了,我受不起。”

  “受的起!受的起!”御遙將酒奉上,逼得凌迦接之不及。

  凌迦悶了一口酒,心中暗思,這兩口子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口中卻妥協道:“說吧,何事!”

  御遙這才坐了下來,默默將自己的左手伸過去,“兄長細細看看,我這手上可有什麼東西?將它解了吧!”

  凌迦心下一顫,開口卻仍是自然之色,“什麼都沒有,你要解什麼?”

  “七星融血大法!”

  凌迦放下酒盅,頓了頓,“到底還是讓你發現了,只是我好奇都這麼些年了,怎麼如今到被你發現的?”

  “這麼多年?那是多少年?”

  凌迦搖搖頭,“反正那年他用燕冥長劍誤傷你時,便已經結了此法。至於到底是何時開始的,估計只得問他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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