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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弟弟,你來了。”

  劉愛宗一見到了,那是滿面春花笑容燦爛。這會兒,臉上哪有半分之前的愁緒?

  “姐姐,你有心事。”太子劉宗剛用一種肯定的語氣,是說了此話道。劉愛宗掩飾了一二,好笑了,回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了馬上就是二弟的生辰。我且得備了生辰的禮物。”

  “又怕若是備上的禮物不討了二弟的喜愛,那樣的話,惠妃娘娘且得心中不舒坦了。”劉愛宗如此講了話。

  劉宗賜聽著心頭蠻不是滋味的。

  劉宗恩是庶子,在父王面前自然沒他們姐弟得寵。

  可到底是親弟弟,若說沒感情那是怪事兒。可若說感情甚深?那又是假話。

  為何?

  太子劉宗賜要忙於學業,而今個秋九月六日,方是滿了兩周歲的生辰的劉宗恩。自然不可能跟已經進的哥哥玩兒了一塊的。

  劉宗賜這一位儲君,自然是以學業為重。

  至於惠妃?

  惠妃如今是後宮之首。哪怕如嫡出的公主劉愛宗,也得給這個庶母薄面。身邊的宮人們會用實際的態度表明了一些態度的。

  劉愛宗又不是真傻?

  哪會去得罪了後宮女眷中的第一人。

  “惠妃娘娘待二弟自然是好的。”太子劉宗賜回了這麼一句後,又道:“不過,我等的友愛弟弟之心,且不是一份禮物能表達。禮輕仁義重。”

  “送禮看得心意,而非貴重。姐姐,你且想多了。”太子劉宗賜寬慰了嫡親的姐姐。

  劉愛宗聽得弟弟此話,笑了,說道:“是,姐姐聽你的。”

  哪怕心中不如此想,可在太子弟弟劉宗賜面前,劉愛宗還是蠻沒有原則的。她就是想寵愛了自家的弟弟。

  因為,弟弟是她在世間最親近人之一。他們是一母同胞嫡親的親人。

  宣文十五年,秋。

  秋是一個好季節。

  在這等收穫的時節里。漢京城的王宮中。

  君王劉長石看著龍衛司奏上來的秘報,看過後就是沉思了起來。

  整個書房裡,一片的安靜。

  君王想了許久,合上了那秘奏。這時候,劉長石已經想通了一些東西。當然,他在這時候也是下定了決心,要讓東屠國更進一步了。

  秘奏上的東西,於東屠國而言是非常的重要。這等重要的消息,於天下大勢而言更是重要的。

  這一年,從春開始。大魏朝、大晉朝的戰爭,東屠國就是派出了得力的人手,龍衛司牽頭,軍衛司幫忙,一起探查了這戰役的結果。

  並且,得隨時匯報到了漢京城的君王手上。

  為何?

  因為大魏朝、大晉朝的戰鬥,關乎了九州的的未來大勢。

  大勢之下,順之則昌,逆之易亡。

  君王劉長石對於東屠國的國力有清醒的認識。他當然知道,他這些年積贊的家業底子不錯。比起風雨飄搖的大魏朝,那是如初日東升。

  可再如何?

  爛船還有三千釘。

  大魏朝在北中原待了太久的時間,那底子在那兒。特別是這個朝廷有些怪異的,就是對天下社稷的方式。

  只要大魏朝的部族軍沒受了重創,便是一些權葉丟了。可主力保存,那麼,就是薪火尚在,東屠國真硬拼了。

  大魏朝打不贏,以他們的部族軍是騎軍的優勢,想逃,那還是妥妥的有把握。

  可真是讓大魏朝的主力部族軍逃了?那麼,必然是後患啊。

  在這等情況下,劉長石自然不想跟大魏朝來一場贏了,也是要傷元氣的大戰。所以,這一年,他才會袖手旁觀了。

  如此。

  南面的戰爭,結果已經出來了。

  結果與東屠國之前的軍機閣推演的結果一樣。大晉朝哪怕去年占了小便宜,今年那是大敗了。而且,還是敗得挺慘的。

  “大江之北,沒一雨之土。”

  想著秘奏中的奏章,劉長石的眼神有些凝重的。東屠國有騎兵,可介於馬匹,特別是戰馬的稀罕。所以,騎兵的數量是配額不足的。

  也是因為如此,這也是為什麼?

  東屠國攻下了關隘後,還守著戰略優勢,繼續的守著。

  “可惜了。”

  劉長石在可惜的,是大晉朝的社稷。這一回,又是傷了根骨。這大晉朝的冬天,日子不會好過的。

  畢竟,大魏朝可不是什麼吃閒飯的。也不是什麼心軟的主兒。

  這一回,被大晉朝占過的城池,那裡面的百姓和普通的富戶得遭殃。這算是殃及池魚。至於那些豪門貴族?

  這些真正的士族,要逃肯定能逃掉的。

  逃不掉了兵災的,只是那些底層的百姓。以及有些小錢,可偏偏又不夠格先逃的小鄉紳。

  彼時。

  南邊,幾千里之外。

  大晉朝,建業城,皇宮。

  天子司馬元曜有他的小勢力,對於征北將軍的北伐。在去年的大勝後,大晉朝堂上下自然是信心滿滿的。

  就是司馬元曜也是有些期盼的。畢竟,他付出了太多。

  一個賭徒已經付出了籌碼,肯定是想贏。成為大贏家,是每一個賭徒的期望。

  事實卻像一個大耳光,狠狠的煽在了天子司馬曜的臉上。

  “輸了,輸了……”司馬元曜看到了心腹遞迴了秘報,他滿面的不敢相信。那時候,他真心的嚇了一跳。

  這一仗,若是一個輸字。

  那麼,大晉朝就真是慘了。

  為何?

  因為這一回北伐,不光是攝政公恆氏出了大力,便是司馬元曜這一位天子也是出了大力的。那裡面可有天子司馬元曜的心腹。

  將軍從來不會真正的在溫室里誕生。

  將軍的成功,那需要了勝利,用敵人的血來染紅了將軍的徽章。

  現實太殘酷了。

  哪怕去年明明有敗勢的大魏朝,今年還是打得大晉朝抱頭鼠竄。

  這真不是一個什麼好消息。恰恰相反,這等消息瞞是瞞不住的。前線大敗,那裡面多少士族相關的人員?

  這些人是想湊合上去撿了便宜,不是給敵人送了人頭的。

  如今敗了。

  “攝政公要負責任。”司馬元曜這時候,吐出了這等答案來。若出了問題,怎麼辦?朝廷肯定需要了替罪羊。

  那麼,誰最合適了?

  司馬元曜是天子,哪怕這個天子有點傀儡,可也輪不到皇帝來當了替罪羊的。

  那麼,前線大敗的主帥是誰?是征北的恆將軍,是攝政公的胞弟。所以,司馬元曜這一位天子在這時候看到了一些希望。

  “若是謝氏一族願意摻和進來的話……”司馬元曜在衡量了。

  司馬元曜已經下定了決心,這一回,他要玩一把大的。這一回,他要拿回了他的權利。

  因為,皇太子的確定,讓司馬元曜這一位大晉朝的天子,有了太多的不安全感。可以說,他心中已經沒有退路了。

  至少,天子司馬元曜是這麼認為的。

  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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