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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是……還能有你?”他紅著臉龐,挺著腰杆,強撐著不破功。其實,他已經很害羞了,卻又不敢露怯。

  “那你可以是雙啊。”

  錢思思一句話,徹底嚇跑了塵默,後者小碎步邁的十分起勁。

  從那以後,錢思思就覺得塵默經常在她和玉寒聊天的時候橫插進來,想盡各種辦法把玉寒支走,免遭她的“荼毒”。

  玉寒真是害人不淺啊,錢思思想。

  錢思思真是害人不淺啊,塵默想。

  好奇心真是害人不淺啊,玉寒想。

  殺青宴那天,大家都很開心。臨近年關,終於圓滿完成任務,大多數人可以安心回家過年了。

  然而塵默同學不可以,他有地方衛視新年晚會的通告,還有一系列的節目錄製和雜誌拍攝。

  但是玉寒同學就比較清閒了,這部戲,本來就接的倉促,幸好她本來就沒有接下部戲,才有充足的時間和檔期給這部劇。這部戲一拍完,她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再躺幾個月,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玩,想想她就很開心。

  席間,觥籌交錯,塵默喝了很多酒,其中不少是為玉寒擋掉的。玉寒看得出來,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神志,但是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被灌得太多,中途去了衛生間。玉寒正要起身扶他,卻被過來喝酒的演員擋住了。

  “玉寒,你之後有什麼安排嗎?我們可以一起約著出國旅遊一趟,在七夜和綠布景前呆了那麼久,好像世界只有那麼大似的。”

  豐卉正坐在另一個桌子前,晃著手裡的紅酒。

  她的眼睛通過紅酒看向隔壁桌的玉寒,視野里一片猩紅。

  玉寒,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你逃不掉,也改變不了。

  玉寒有心離開,卻被陸續過來聊天的人困在裡面,眼看就要黑臉,錢思思暈暈乎乎地走過來,一杯酒潑了四五個人,場面一時有些混亂,玉寒也顧不得什麼面子,踩著椅子在一片驚呼聲中就跳了出去。

  左拐右拐,幾乎在迷路邊緣徘徊的玉寒才在走廊的盡頭看見男衛生間的標誌。

  她在衛生間門口站了一會,才看到塵默強撐著走出來,用冷水洗臉。她也顧不得什麼,直接走進去,拿隨身帶的紙巾給他擦乾了臉。

  “回去休息吧,你都快站不住了。”塵默實在高她許多,而她為了舒服穿的平底鞋,險些撐不住他。

  塵默的眼光似有些古怪,好像奇怪並震驚於玉寒竟會出現在這裡,來找他。但是,玉寒分明看出了一絲委屈。他伸手摸著玉寒的臉,仿佛下一刻玉寒就要灰飛煙滅一樣。

  玉寒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心裡發毛。

  這是,怎麼了?

  塵默靜默了許久,沒有說話,也不說去哪裡,就這樣看著玉寒。良久,才緩緩開口

  “我不放心。”

  短短一句話,玉寒以為她聽明白了,殊不知,她只聽懂了他讓她聽懂的意思。

  “沒事,我和你一起去。讓魏尋去和他們說。”

  她把塵默靠在牆邊,依靠她和牆壁來防止塵默摔倒。

  “魏尋,我和塵默先回房間了,你和劇組的人說一聲。”

  那邊魏尋聽聞這話,酒醒了一半。

  “你沒事吧。”

  “沒事,交給你了。”魏尋聽得出,玉寒微微有了些怒意。魏尋和玉寒共事五年多,只見她發過一次火,因而瞬間明白這事不簡單。

  “放心。”

  玉寒剛剛掛斷電話,就看見反光的地板映出那邊走廊一角的身影。

  她心下明了,撐著塵默往反方向走去。

  塵默拼命維持自己的清醒,可是腳下軟的要命,好像沒有腿了一樣,因而兩人屢屢差點摔倒,都靠著玉寒咬牙堅持過來了。

  當從塵默兜里掏出房卡,並將他拖進房間的時候,玉寒覺得自己的力氣已經被掏空了,實在無法再把他弄到床上去了。但是好歹,她把塵默帶回了房間,沒有讓某些人得逞。

  兩個人倒坐在地上,一個迷迷糊糊,一個筋疲力盡,全都大喘著氣。

  “阿玉……”他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便四下摸索,待摸到玉寒遞過來的手,才真正安了心。

  “這個……給你。”

  落入玉寒手中的是一串鑰匙,好像是房子的鑰匙。

  玉寒還未明白他的意思,他卻支撐不住,已經昏睡過去。玉寒稍微歇息了一下,便走到臥室,把枕頭被子拿出來給他蓋上了。

  “不是我虐待你,是我真的沒有力氣了。”

  塵默安靜而均勻地在她耳邊呼吸,略帶些酒氣,臉龐上泛著紅暈,睫毛根根分明卻又整齊排列在一起像一把芭蕉扇,整個人讓她感覺到無比的安寧與平靜。

  塵默剛剛從廁所隔間走出來,就看見站在門外的豐卉。其他隔間的門被打開著,輕輕晃動。他神志有些模糊,問她:“這是男廁所,你怎麼……”

  “玉寒眼光真是不錯,找了個這麼像的,也算還了她的心愿。”

  豐卉遠遠站著,似乎並不打算去扶他,只抱胸冷冷說道:“可惜啊,你再像,也不是他,他是冬日裡的暖陽,而你,只是螢火。”

  話畢,她輕輕挑眉,搖曳著身姿走出去了,在廁所的昏暗燈光下,漸漸只剩下模糊的身影。

  塵默頭痛欲裂,卻無法克制自己去思考。

  像?他像誰?

  他是被當做影子了嗎?

  無奈思慮不清醒,他片刻之後便散了思考,站了一會,便走了出去,看見焦急等在外面的玉寒。

  第二天,玉寒醒過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鐘了,卻赫然發現自己安安穩穩地躺在床上,身邊沒有人。

  她伸著懶腰走出去的時候,看見塵默剛剛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頭髮並沒有完全吹乾,軟軟垂下,覆住他的眉眼。

  塵默身形較瘦,看起來有些單薄,但是浴袍下隱隱露出來的肌肉告訴玉寒,他絕沒有看起來那樣軟弱可欺。

  “還頭疼嗎?”他走過來,身上是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乾淨澄澈。那雙眼睛如同雨後的星辰,亮的厲害。

  “是你喝得多,好不好。”

  “不難受就好,你先去洗吧,吃什麼?”

  “清淡些吧,我還是先回去洗了。”

  “你的東西,我已經拿過來了,在這裡洗吧。”他淺笑,“我也看見了……”

  他看見了玉寒被子下藏的衣服,沙發上亂扔的內衣,桌子上擺的亂七八糟的護膚品,還有遍地可見的劇本。

  玉寒想到自己還有一件文胸似乎是被她扔在了桌下,瞬間臉騰一下子紅的徹底,只促狹地丟下一句“我去洗了”然後鑽進了浴室。

  塵默一邊擦乾頭髮,一邊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露出顆顆米粒般的牙齒。

  玉寒洗完之後,短暫收拾了一下,走出來的時候,臉上因為洗澡而升騰起來的紅暈還未散去,整個人水靈可愛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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