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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了一年,都沒找到。當初讓你來,你連試裝都不肯,所以才不考慮你。後來四個導演意見分歧很大,走了兩個,現在其實就兩個總導演,另一個掛著虛職,並不插手太多。事情緊急,公司也不能拖太久。”這話,已經說明白了。現在,只要她點頭同意,他就可以幫她搞定公司里的人。

  “好吧,我接。”短短四個字,消耗了一年的時間。

  “你跟我說實話,有沒有塵默的原因在裡面?”畢忠這個老八卦,剛談完正事就閒不住。

  玉寒斜了畢忠一眼,實在是好氣又好笑,:“我就是那麼分不清輕重的人?”

  “這哪是分不清輕重,這叫麵包愛情兩不誤嘛。雖說,我才拍了他一天的戲,就知道,這是個好孩子。”

  “知道知道,你知道的真多!好好拍你的戲,好端端的管人家的姻緣幹什麼?”

  玉寒與畢忠相識多年,彼此性情了解,無人時的相處模式就是亦師亦友。偶爾,畢忠還會跟著玉寒胡鬧,不過在別人面前,玉寒還是很給畢忠面子的。

  短暫交談之後,畢忠就不得不調度現場的各個方面,忙的不可開交。

  轉身間,她看到了一雙無比熟悉的眼睛,還有那令人傾倒的絕美笑唇。

  豐卉的妝容極為妖艷,身材豐滿窈窕,衣著較之其他角色也屬於暴露性感那一掛。隔著重重人影,她滴血的嘴唇微微上挑,送給玉寒一個驚悚的見面禮。玉寒緊緊抓著包包的鏈子,定了定神,平靜地回望過去。

  豐卉似乎並沒有想到昔日那個只敢抱著課本跟在那人身後的小白兔,安然如斯,好像那些污穢陰暗從未展現在她眼前。

  玉寒本欲裝作不相識,豈料豐卉目標如此明確地走向她,目光中儘是嘲弄。

  “多年不見,可還好。”她笑著與玉寒說話,笑意卻只停留在嘴角,眼睛不住地打量她,宛若一條美女蛇,在玉寒身旁吐著信子,不斷試探她的底線。

  “十分好。”玉寒並不看她。

  “沒想到,沒了他,你也會過得好。也是,那人都已經不要你了,你再那樣為他,又有誰知道呢?我忘了,他在的時候,也不知道吧。”

  玉寒心知她來意不善,並不接話,只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離開豐卉的攻擊範圍之後,玉寒和畢忠短暫道了別,便連夜離開了。

  而她離開時,忘記和塵默打一聲招呼。塵默換好衣服回來,找不到她,卡了好幾條都沒過。導演一點也不著急,挪動著小胖腿,輕聲告訴他一句話之後,塵默同學激動地又卡了好幾條才平定了心情,全神貫注地投入了拍攝。

  吉哥利利索索地辦完了剩下的事情,唯恐生變。因為此前的拍攝安排,玉寒的戲在一個月之後才開拍,因而她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休息調整。

  這一個月里,官宣女主演人選猶如一道驚雷,霎時間驚起了千層浪。本來呼聲最高的幾個候選人全部落選,在得到消息後全部發出了祝賀和感恩的賀電,做足了姿態。

  誰也沒想到最後贏家竟然是一個二線女演員,無論是名氣還是咖位都與塵默大相逕庭,並且這個女演員前些日子還和富二代傳出了緋聞,可謂是不自重不自愛,因而討伐聲與質疑聲從未停止。由於玉寒自10歲起,就開始拍戲,在電視螢屏上存在了許多年,導致人們認為她已經年紀不小了,覺得她是老牛吃嫩草,委屈了塵默。

  “晨曦”與“羽絨服”爭得不可開交,一邊說女主演走後門倒貼男主演,一邊說塵默修了八輩子福分趕上玉寒這個老戲骨,好好教教他,演員不只有一張臉。其中,各家粉絲冒出頭來攪混水,只覺得把這件事情攪黃了才好,攪不黃也要搞臭,網上一片罵戰。

  樂呵呵的玉寒對此充耳不聞,只頂著個人工作室的微博在粉絲群里現身一次。

  “本事要靠自己,不是叫囂,大家該幹嘛幹嘛,不要老盯著這一畝三分地,有對象了嗎,找到工作了嗎,工資滿意嗎,常回家看看了嗎”

  粉絲本來欣喜若狂,不成想被自家偶像澆了個透心涼。

  對於外界種種,玉寒都沒有心思去理會,也不想理會。被潑髒水,甚至當街被罵這種事情,對她來說,是童年時期那些人的伎倆而已,已經對她造不成任何傷害。因而,每天窩在自己的小窩裡,對著狗兄排戲是她最大的樂趣。

  劇本與小說的大致走向是一致的,因而對於原著十分之熟悉的玉寒,並不覺得疲累。這一個月里,玉寒深居簡出,來往於家與健身房。這部戲,打戲比重很大,尤其是玉寒飾演的雪溪,前期屬於神志不清的半瘋癲狀態,一言不合就開打。對於骨架鬆散疏於鍛鍊的玉寒來說,也是個不小的考驗,雖說臨時抱佛腳的效果不大,但是好歹增加一下耐力。

  其實她最擔心的是豐卉,豐卉較之以前,鋒芒更盛。兩個人在一個組裡,這是十三年來的第一次,不知道會搞出什麼事情來。

  可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反悔。怎麼可以因為豐卉,就錯過這次機會呢?

  那可是你最痛恨的盛夏啊盛夏啊!防曬要備多少瓶啊……

  雖然心裡一片哀嚎,但是她內心還是很滿足的。

  陸洋和白澤打了一架,兩人算是和好了。這廝嚷嚷著要聚一聚,然而玉寒在這七月流火的天氣實在懶得出門,也不想橫生什麼枝節,幾次三番推掉了。白澤給她打過電話,告訴她,他已經回公司上班了。

  然而,他沒有告訴她,他和父親的交換條件。她不需要知道,白澤想。

  狗兄一整個月都蔫了吧唧,提不起絲毫興趣,仿佛提前預感到什麼似的。此時,狗兄還不知道它所預感到的不僅僅是一個月之後的分離,而是它餘下的那幾年拖著枯殘老身與一個美貌男子爭寵的煎熬生活。最讓它痛苦的是,那美男子對它著實不錯,因而朋友不是朋友,敵人不是敵人,讓它甚是苦惱。

  一個月時間很快過去,玉寒帶著兩個助理陳麗與魏尋,進組了。

  因為她進組較晚,與劇組裡的人並不十分相熟,所以開始時對誰都客客氣氣的,至少在外人看來,只要她不在鏡頭前,整個人溫和平靜,安安靜靜坐在一邊讀劇本。然而陳麗與魏尋自然知道這廝在混熟了之後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因而只能一邊沒收玉寒偷偷藏起的棒棒糖,一邊警惕著什麼時候玉寒在組裡混開了。

  玉寒進組時心情十分舒爽,誰知道開機的第一場戲就把她和塵默給嚇蒙了。

  “吻……吻戲?”

  當塵默和玉寒拿著劇本去找畢忠的時候,畢忠滿面公正無私。

  “這不是為了縮短你們兩個之間的距離,更好地入戲嘛。”

  塵默乍聽聞這一消息,可恥地微微笑了一下,然而工作人員都在場,他也不好太過,然而那爬上臉龐的紅意,卻在玉寒面前把他暴露的一覽無餘。

  玉寒拍戲這麼多年,絕對不抗拒拍吻戲,只是剛一進組就拍,這還是第一次。饒是老戲骨,她也覺得有些放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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