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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的寶慈宮,南方跟青酒,談興正濃。

  “你是說,你鎮不住那個青酒?”

  南方蹙著眉問。

  “嗯哼!我原先以為,這個身體裡,只有我一個靈魂,後來才慢慢明白,有兩個,青酒那個靈魂,並未離開過他的身體,還在這體內。”

  是的,青酒之所以在放給自由的第一天便來寶慈宮,就是想請聰明的太後南方,為自己解決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恐怖現象。

  “你這現象,也許,不該叫借屍還魂,而應該叫……”南方皺著眉想了許久,似乎是不知該用什麽樣的措詞才好,半晌才道:“應該叫鬼上身。”

  “鬼……鬼上身?!”青酒嚇了一跳,對鬼這個字眼,他還是感覺蠻毛骨悚然的。“你是說青酒的鬼魂還附在我身上?”

  “不是,是你,你附到人家身上去了。”

  “我?我是那個鬼?”

  “嗯哼!你想想,你是魂,而他,既有魂,又有肉身,所以,你現在附在他身上,難道不是你這個鬼,上了他那個身?”

  “可是,鬼上身,被上身的那個人,一般不都是平常好好兒的,被鬼上了身時才成了算鬼的那個人嗎?所以,你看,平常都是我在活動啊!而他,只能在那些個他強烈想出來的時候才能出來,所以,這不是有些矛盾麽?”

  “這個……”

  太後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靈異之事,哪裡能明白其中之奧妙?所以,也是一幅莫宰羊的樣子。

  “那,太後,您知不知道我朝有哪個方士道行比較深的?”

  “知道是知道幾個,只是,你想幹嗎?”

  “雖說我是未來人,又生活在科學昌明的年代,本不應該信這些東西,但,我被那個青酒弄得頭大了,所以,我想,請個高明的方士來,為我做法,趕走我身上多餘的靈魂。”

  “可是,要是你是鬼,而他是真身,你豈不是會遭遇很大的危險?弄不好到時趕走的靈魂,反而是你,那,聽你的介紹,你在未來的軀體當是沒了,到那時,你一縷幽魂,無處著身,豈不糟糕?”

  “這……”

  如果變成了一縷幽魂,飄蕩在這個未知的空間,那感覺,是挺恐怖的。

  “你有沒有想過,既然上天讓你附在青酒身上,或許,並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是一種誤打誤撞,而是一種刻意的安排呢?”

  “刻意的安排?”

  “我是這樣猜的。要不然,你一縷幽魂,如何能夠在別人身上好端端地定下來?並且,還喧賓奪主地壓制住了他自己的靈魂,所以,我想,這應該是上天強制性的安排吧?”

  “如果真是這樣安排的,那,對那個青酒,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各人自有各人的緣分與造化,或許,他本來就該在落入荷花池的那一刻死去呢?結果,不知因何緣故,他的靈魂,竟然不肯離開他的軀體,前去地府報導。那個緣故,也許就是你所說的那兩件事吧,一是要找出殺他的真兇,二呢,還想著他所愛的人。”

  “那我該怎麽辦啊?這樣,也不是個事啊!如果每見鳳泉一次,我都要讓位於青酒,然後跟那個我完全陌生的鳳泉親熱,那我的人生,豈不是要全亂了套?”

  他不喜歡那種自己的意志,被別人控制的感覺,那種真正稱得上不由自主的感覺,讓他覺得毛骨悚然,驚悚萬分。

  “做法驅鬼一事,不到萬不得已,我不贊成你用,我倒覺得,你的意志非常堅強,所以,你有沒有想過,乾脆就用你的強迫性的意念,不許那青酒再出來干涉你的生活呢?”

  “這行嗎?”

  “行與不行,你可以在下次鳳泉來時,用這種方法試試,看看能不能控制得住你的意念。”

  “這個,恐怕機會渺茫羅!李雲風,現在還會讓我再見鳳泉,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這倒是真的。不過,還好那個青酒就只會在鳳泉來時出來下,平常都不出來。”

  “這話不好說的,也許他平常也有在干擾我的意念,只是,我不知道而已。而我之所以在見鳳泉那次發現是他在干涉我,主要也是因為我知道,正常的我是不可能在第一次見到鳳泉的時候,就跟他發生那種關係的,即使我保有青酒的記憶遲早有一天會記起我愛著鳳泉,但也沒那個可能在第一次見面時,就發生那樣的關係來。所以,我那時才第一次真正發覺到了青酒的存在。以前,他提醒我掉進荷花池是被人推下去的事,我還以為只是記憶而已。現在想來,只怕那也不是記憶,而是真正的青酒跑出來提醒我。”

  “你這麽一說,好像是挺麻煩的了。如果你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干涉你的意念,那你做什麽事,到底那念頭是不是你的念頭,只怕到時你都搞不准了。”

  “可不就是這話嘛,這一段時間以來,我天天都有空,所以就天天想這些個問題,想得我都感覺自己不知道是誰了。就如莊周夢蝶,到底是蝴蝶變成了莊周,還是莊周變成了蝴蝶,我目前的感覺,好像跟他差不多。”

  “莊周夢蝶?是怎麽一個故事?說來聽聽。”

  南方聽青酒說起一個新的名詞來,忙問。

  ──這個空間有這個空間的一切歷史,跟水痕所處的空間歷史完全不一樣,所以,每次南方一聽到青酒說出一些比較有意思的新鮮詞語時,總會興趣盎然地追問。

  “關於莊周夢蝶的故事啊!……”青酒看太後十分好奇,也只得把自己的那些個煩心事拋到一邊去,準備給太後講講有關莊周夢蝶的故事來。

  正在這時,殿外傳來宮人一迭聲的“皇上駕到”。

  原來,正是那個李雲風,來也。

  “皇兒見過母後。”

  “皇上怎麽有空過來,這時候,不是應該在批摺子嗎?”

  太後明知故問。

  這個李雲風,還真像是個跟屁蟲,直圍著那個青酒轉,也難怪那些大臣們有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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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誰(14)

  第六十六章

  “哦!”李雲風煞有其事地回道:“翻過年,正月里便是母後三十六歲生辰,所以,皇兒想提前過來跟母後說這事。明年,是母後的本命年,所以,皇兒想給您辦個比較大的宴會,不知母後可有什麽具體的要求,皇兒知道了,也好提前做安排。”

  “這離我的生辰還有一個多月呢,不用那麽早就準備吧?”

  “不早了,如果要辦得比較像樣,這時候也該著手準備了。”

  “哀家沒什麽要求,你辦我去就是了。”

  “那好,那皇兒就跟青酒先回去不打擾您了。”

  李雲風不想讓青酒跟母後呆的時間過長,於是,便在辦完他所認為的正事後,急忙提出要回去。

  太後看李雲風因為青酒而變成目前這種讓人哭笑不得的妒夫樣,也只能苦笑。

  只怕是想從我這兒帶走青酒才是皇兒你真正的目的吧?

  唉,他們還真是母子啊,都為感情的事,用心過度。

  “先別急著走,哀家有件事要‘單獨’問問你。”

  想起先前丞相以及諸位大人的投訴,南方忙叫住那個急著要往回趕的李雲風。

  由於太後強調了“單獨”兩字,李雲風只得讓青酒在外廳等他。

  “母親將兒子‘單獨’留下,是不是要說些跟青酒有關的事呢?”

  畢竟,如果是別的事,憑青酒跟母後的關係,是不需要讓他出去的嘛!

  “是。”南方點點頭,繼而問道:“哀家聽說你把丁婕妤打入了天牢,說是要秋後處斬。還將玉真軒的所有宮人,都推出午門問斬了。還有,皇極殿的幾個侍衛,聽說也被你流放了三千里,永不錄用。是有這麽一回事嗎?”

  “嗯,是有這麽回事。侍候主子的宮人,不僅不知勸誡主子,還幫著主子擅闖禁地,更可惡的是,竟膽敢在‘朕’的皇極殿打人鬧事,這種無法無天到極點的奴才,留之何益?自是應該處斬;至於皇極殿的侍衛,竟然也將朕的話當作耳邊風,放一些沒經過批准的人進皇極殿,這種不聽調遣的侍衛,要之何用?沒殺了以儆效尤,就已經算朕夠寬大的了!至於丁婕妤,那還用說嗎?朕早就強調過了,擅闖皇極殿者,本來就該處死的,所以殺她,理所當然。”

  李雲風相當乾脆的承認讓太後輕輕嘆息了聲,挑了挑眉問:“我還聽說丁婕妤剛剛被某人打流了產?”

  所謂某人者,無非便是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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