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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當然,當然,我們那兒跟你們這兒用的文字不一樣。”其實是一樣的。“寫成一樣的,只是我翻譯過來的罷了。”王書平道。然後又解釋了下什麽叫翻譯。

  伏晉鵬也湊熱鬧,道:“就算是別人寫的,你能翻譯的那麽好,也很厲害啊,那些詩詞,你總不會說他們原文就是那樣寫的吧?肯定是你翻的時候,用我們這兒的行文方式,編的那樣好啦。”

  “……”王書平開始啞口無言,想著古人實在太厲害了,想晃點他們可真不容易。

  最後,自從王書平揭老底後一直沒說話的趙天樞面無表情地按了按眉心,道:“書平,不要騙我們了,那些書就是你寫的,這是毫無疑問的。”

  “……你怎麽會這麽肯定?”王書平澀澀地又想笑地問。明明判斷錯了,趙天樞還用那樣非常肯定的口氣說呢。

  “三國演義,內容圍繞漢末故事寫的,皇家姓劉,劉漢,只有咱們這兒以前的朝代有。所以不是你寫的,遙遠的國度,誰還知道我們這片以前的王朝?”趙天樞道。

  “……”王書平想,他要跟他們解釋平行世界嗎?算了,他已經無力了,再說下去,他穿越者的身份就要揭穿了,而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這麽驚世駭俗的事,怕自己被人當鬼或者罵自己妖言惑眾抓起來了,於是只能無力地兩眼一抹黑了。

  眾人對他被趙天樞三言兩語堵住了,結束了“撒謊”,感到非常高興,伏晉鵬甚至拍了拍趙天樞的肩膀,道:“還是你眼光毒辣些,我們險些被書書騙了!”

  王書平只能無奈了,這年頭,說實話也沒人相信了。

  “既然確定了你是在撒謊,你的確會寫詩,那回到剛才的問題上來,對於他們的挑釁,你為什麽不想應戰呢?還要我代你出戰?畏首畏尾,這可不是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所為。”趙天樞道。

  “拜託,不是誰都喜歡斗詩那種無聊事的。”王書平看他們不相信他說的,只好順著他在眾人眼裡的角色口氣說話。

  “那種事的確是無聊的,你不主動找別人斗詩是對的,但如果被人挑釁,卻也不能迴避,這就像武人一樣,不會欺凌別人,但如果別人挑釁,卻也不能退縮。這是一個男人的尊嚴所在。”趙天樞道。

  王書平黑線了,心想他並不在意這種所謂的尊嚴啊,他的尊嚴又不靠這些東西體現,但看趙天樞等人嚴肅的表情,他只能默默無語內牛……

  太平遊記(今穿古)93

  太平遊記之三十二:折磨與摧殘(五)

  “不管怎麽樣,我看書書都要出戰了,因為我看他們好像選好了人。”趙雪棠看了下那邊的狀況,道。

  王書平突然有一種無力感,這種無力感來自於他沒法控制狀況。

  雖然突然來到了存在王權、人命在皇者眼中像螻蟻一樣弱小的文明未開化時代,但王書平憑藉自己的能力,雖說沒混的風生水起,但至少也算馬馬虎虎過的去了,過往大部分時候他基本還能掌握住局面,當然,這大概也跟他在自己地盤上很少出來有關,不過就算出來,便是面對she雕的攝政王元朗,他也能從容應對全身而退啊,現在怎麽會出現這種他沒法躲避的意外?

  唉,人多就是不好啊,要是旁邊沒趙天樞他們,他就是耍無賴也能走了,總不至於他不想比,對方還能拿他怎麽樣吧?至於因此會導致臭名昭著,那又如何?名聲值多少錢一斤,他才不在乎呢。可是現在身邊有趙天樞等人,他想耍賴都難啊,不過也許可以試試……

  想到這兒,王書平哼了哼,道:“咱們走吧,我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都、不、比!”

  說完轉頭就走,有些士子看王書平要逃跑,圍了過來,不讓他走,王書平氣得要吐血,懶得跟這群無聊之輩繼續僵持,從懷裡拔出手槍,朝天放了一槍,道:“不想死的閃開!”

  槍聲蠻響的,更重要的是,就這麽湊巧,在王書平開槍的剎那,有一隻倒霉的老鷹路過,然後……光榮犧牲了,看的王書平淚流滿面,他可沒想殺害小動物啊,怎麽就這麽巧呢?

  士子們看了看王書平的那個暗器,再看老鷹從天下掉了下來,有片刻怔愣,暗道這是什麽鬼玩意,這麽厲害?然後便更加群情激憤起來:“大家快來看啊!被人稱作太平第一才子(書平想,這是什麽時候封的?他怎麽從沒聽說過?)的王書平當街行兇,還威脅眾士子!品德低下,道德淪喪!……”

  受這話的煽動,本來就容易雞血的文人們個個都立馬表達自己一不怕死二不怕被人威脅以及威武不能屈的堅強意志,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似的,王書平只覺更想吐血了,轉頭問那趙天樞,道:“這是個別現象,還是太平的士子都是這德性的?這種赤裸裸地以自我為中心、強迫別人同意自己的要求、別人懶得理還撒潑打鬧的人,他們沒發現自己侵犯了別人的人權嗎?”

  “人權?”

  趙天樞一邊奇怪地反問,一邊暗暗擔心,他從沒想過王書平竟會排斥比詩至此,這樣一鬧,現場這麽多人,將王書平不好的名聲傳出去,以後可就糟了。按道理來說,他以後名聲要不好了,他就最好別跟他接觸,免得在百姓中聲譽下降,但王書平偏偏又有才能,如果不跟他結交,他也受到損失。頭疼啊,是不是有本領的人都這樣讓人頭疼?……

  王書平聽了趙天樞的詢問這才反應過來,先前一時氣暈,忘了這是在古代,沒人權這玩意兒,於是只能儘量解釋道:“對啊,就是在王法以內,每個人都有享受自由意志的權利,但這種權利,不以侵害別人的意志為前提,要不然,如果每個人都以自我為中心,自己想怎麽干就怎麽干,不顧及別人的想法和感受,那麽,他沒顧及別人的感受,傷害了別人,別人也有可能會傷害他,所以,為了保證每個人儘可能享有權利,前提就是不能傷害別人的權利,這就叫人權。”

  “……不過,這種東西還要解釋嗎?是個正常人都該知道,他們有要求我作詩的權利,我也有不需要說任何藉口就可以拒絕的權利吧?憑什麽啊,我的人生我做主,我不想比怎麽就叫丟臉了?或者說,怎麽就叫看不起他們了?沒有任何理由、就是單純地不想比怎麽就不可以了?他們誰啊?憑什麽可以命令我非要比啊?太陽又不是圍著他們轉的,他們讓我怎麽做我就得怎麽做嗎?大腦停留在七歲啊?還像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別人不給糖吃就吵著鬧著要啊,莫名其妙!”

  如果說趙天樞和趙雪棠他們每晚被折磨了的話,王書平覺得他今天也被精神折磨了。本來賞花是件讓人心情愉悅的事,特別是看到了這麽多種在現代沒見過的漂亮的花,他正忙於記錄,興趣高昂,結果被這群神經病掃了興,簡直是對他的精神摧殘。

  王書平這一段話說的聲音不小,在場不少人都聽見了,在場除了士子們,還有其他社會人士,無非就是仕紳名流王公貴族等,這時聽了王書平的話,便聽有人拍了拍巴掌,然後便見一個著天藍色長衫的男子走了出來,笑道:“王公子的個性,深合我意。對嘛,誰規定了別人要求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得同意做什麽,不做就是丟臉或者看不起人?每個人都有享受自由意志的權利,但不以侵害別人的意志為前提。這話說的太合我口味了!”

  趙天樞幾人看了眼那人,不由臉色微變。

  事前沒接到消息說這人會來啊,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有一點倒讓趙天樞很欣慰,那些士子們本來吵吵嚷嚷,一幅占理的樣子,便是旁邊的其他賞花人也好像覺得王書平做的不對似的,但經過王書平的一番氣急言辭,再加上長衫男子的鼓掌,不少人便覺得似乎王書平說的有理,繼而對士子們議論紛紛起來,那幫士子本來覺得自己人多勢眾,又是文人,一般人不敢得罪他們(自古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文人的筆桿子,得罪了他們,哼哼,他們可以隨意地在自己的書里抹黑你,後人往往根本不知道真相到底是怎樣的,還以為真像他們抹黑的那樣,該人人品不咋樣),哪知道王書平說的話太有鼓動性,一下子就將局勢扭轉了,也只好偃旗息鼓了,心裡暗道,奇怪了,比詩這種事,不是很正常的嗎?怎麽就被王書平三言兩語說的好像他們犯了天大的不是了呢?懵了。而趙天樞則笑了,他終於不用擔心王書平會因此在民間名聲變糟他以後該怎麽跟他相處的問題了。

  於是,困擾王書平、並被趙天樞等人視為王書平肯定逃不過、勢必會比一場的詩會,終於因王書平的小宇宙爆發,終結了。

  至於那幫人回去後會不會因惱羞成怒寫些隨筆散記之類抹黑他,那他就懶得管了,反正他只要沒做對不起良心的事就行了,別人喜歡做對不起良心的事,難道他還要為別人的錯誤難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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