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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章

  “師兄?!”

  顯然對於精神多了的師兄肖洛采也有些疑惑,道:“百糙門的下人說安排你住在這個院子裡,所以我那天就去找你,但你不在……什麽時候回來的?”

  他本來是想找師兄談談衛夕身體裡蠱的事的,結果撲了個空。

  事實上柏修仍在院裡的,但他知道肖洛采找他是為了什麽事,所以故意躲著不見罷了,因為有些事是明顯談不攏的,既然談不攏那自然沒有談的必要。

  當然,現在好了,他已經和衛夕談妥了,這真是這麽久以來──或許是認識衛夕兩年來最美好的事了。

  “呃……剛剛,剛剛回來的,想見衛夕了,所以就回來了。”

  “你看起來精神不錯,那個蠱……沒再反噬你了嗎?”

  “它自從喜歡上衛夕身體裡的那隻蠱,就沒再折磨我這個可憐的主人了,看來以前是我不對,我忘了蟲子也有追求伴侶的權利,忘了給它找個伴。”柏修笑著打趣道,可惜在場沒多少人願意欣賞他的幽默。

  “把那蠱從你和衛夕的身體裡取出來吧,那是個很危險的東西,無論是師兄,還是夕夕,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看我的親人出現危險。”肖洛采勸道。

  柏修看了眼衛夕,想著衛夕現在還不想公布真相,只得道:“唔,這事,我已經跟衛夕達成共識了,先觀察他兩天看看,他要不拋棄我,我就把他的蠱解了。”

  這話是說給肖洛采聽的,其實也是說給衛夕聽的,那意思是說,如果衛夕敢反悔的話,他還會將蠱放回去的。

  這種赤裸裸威嚇衛夕的話,當場就讓不少人惱了,就聽閻石似笑非笑地道:“柏兄還真是會做生意,讓閻某自嘆不如,不過這樣用威脅的方法,未免有點強買強賣。”

  柏修冷笑道:“哼!那是你運氣好,不需要用威脅的方法衛夕就願意跟你在一起,要是你有特別喜歡的人,那人又不願意喜歡你,不跟他在一起你心裡又時時刻刻沒法安生,你就理解我的心情了。”

  柏修的話不少人在心裡都贊同,不過理解是一回事,不想看衛夕被人威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總不見得有人威脅自己喜歡的人,自己還在一旁傻站著不管吧?

  於是當下公孫衡就道:“夕夕不跟你在一起你心情不好,可是你逼夕夕跟你在一起,勢必會讓夕夕心情不好,你說你是喜歡他的,既然喜歡,你還自私地為了讓自己心情好就讓喜歡的人心情不好麽?這怎麽也說不過去吧?至少我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不會那樣乾的。”

  柏修被公孫衡的話嗆的的確有點下不來台,若蠻橫地說只要自己心情好就行了不會管衛夕心情如何,這話衛夕不在一邊的時候還可以拿來做反擊用,可現在衛夕就在一邊啊,他要敢這麽說,估計就要死定了,於是當下被嗆的頗有點不知如何應對,果然是好漢難敵四拳啊,他一人說不過這麽多人啊!

  衛夕看場面有點僵,便扯了扯閻石,笑道:“這一段時間挺忙的,我一直沒來得及問你:你殺父仇人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這事可能不方便當眾說,要不咱們進屋聊聊?”

  衛夕倒不是想給柏修解圍,只不過不想爭論這些沒法討論下去的東西罷了,再怎麽討論,結果還是現在這樣,他可不認為公孫衡等人討伐一下柏修,柏修就會放過自己了,既然躲不過,還不如不討論,省得費那個腦子。

  衛夕問的話題的確有點探討性,畢竟大家都知道閻石父親當年是被人殺了暴屍荒野的,也都知道閻石肯定不會不報仇的,所以現在聽衛夕問,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閻石。

  閻石見眾人看向自己,便笑道:“倒也沒什麽不方便說的,剛好現在柏兄在,我有件關於毒方面的事請教柏兄。”

  柏修巴不得此時能轉移話題,所以聽閻石說要請教自己毒術,雖然剛才閻石為了衛夕,對自己的態度不太好,不過看在可以轉移話題的份上,他也就不計較了,於是便道:“不知道有什麽可以效勞的。”

  閻石道:“唔……你等一等,我拿樣東西給你看。”

  回了他住的院落拿了個包裹出來,打開看時,是幾個盒子,現場眾人都有些狐疑,當看到閻石打開的盒中赫然是些骨頭並些用藥水泡著的腐屍時,眾人的驚異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了。

  幸好現場大部分人都是見過大場面的,所以沒被嚇倒,亦沒發出驚叫,不過仍是吃驚不小。

  當然這個現場大部分見過大場面的人不包括衛夕,所以閻石在打開前吩咐衛夕先轉過頭去,聽到盒子打開的聲音之後,再看看旁邊公孫衡吃驚的模樣,衛夕禁不住好奇,不由問道:“是什麽東西?真那麽可怕?我……我可以看看嗎?”

  “是骨頭和腐屍,你要不怕,你就看。”公孫衡道。

  聽起來怪恐怖的,不過好奇心毒死貓,向來禁不住好奇的衛夕還是轉過頭去,看了看那幾個盒子。

  因為有了心裡準備,所以此時再看時,雖然仍覺得有點涼嗖嗖的頭皮發麻,倒沒丟臉的驚叫出聲,只問:“閻石,這是……”

  第九十六章

  閻石淡淡道:“腐屍和骨頭都是當年從先父身上取下的,雖然有點大不敬,但為了找出殺父仇人,我也沒有辦法。”

  “……恕我愚鈍,找殺父仇人我能理解,但為什麽要取下這些東西呢?”柳星雲問。

  “因為當時我找了百糙門的人幫忙看一下是什麽毒殺死了我的父親,但他們當時沒有判斷出來,我在想,雖然找殺父仇人還有很多辦法,但這也是線索之一,不能就此消失,所以我當時就保存了部分父親的屍骨,沒全部下葬,以期能碰到認識這種毒物的人。這次因為來百糙門,所以我又帶著試試,想看看有沒有人能認識。”

  閻石說到這兒便看向柏修道:“近年柏兄聲名日盛,我本來打算前去拜訪的,但一直沒找到機會,後來又聽說了柏兄失蹤的消息,一直深恨沒有提前拜訪,現在終於有幸見到,恐怕是先父在天之靈庇佑,所以還要請柏兄看一下這是什麽毒。”

  柏修一邊看向盒內一邊問道:“以前的百糙門門人沒認出來,那現在換了段彩綾,段彩綾的醫術不錯,你沒讓段彩綾看看?”

  “上次她去太歲莊時,我讓她看了,但她只能判斷這種毒可能來自西域,而能制出這樣奇毒的,製作的人必是當時的用毒一流高手,可是我翻查了十多年前的資料,當時在西域方面的用毒高手並沒有多少,倒是中原江湖高手輩出。……”

  柏修是製毒高手,所以對於有奇毒自然也很有興趣,便拿出一個插滿了各種奇形怪狀五顏六色大大小小針具的皮袋,拿出其中一根藍針邊測試邊問:“段彩綾可說她是怎麽判斷這種毒來自西域的?”

  “她說經她檢測,這種毒里有一種毒糙來自西域,而且只有某個門派所在的山上才長,而那個門派從不允許中原人采,所以段彩綾說可能來自西域,當然她說也不排除有中原人有那個機緣,從某個西域人那裡得到了這種藥糙,不過可能性很小,因為這種藥糙不好采,基本不會有人贈予他人。”

  儘管範圍縮小在了西域,但閻石還是沒有頭緒,當年父親過世時,現場一點兇手的蛛絲馬跡都沒有,這讓他根本無從下手查找。

  柏修又試了幾種顏色的針,然後淡淡道:“實不相瞞,這毒我還真認識。開始我覺得有點不可相信,現在還能看到這種毒,但結合段彩綾說的某種藥糙來自西域,我就能十成十肯定,你父親中的應該就是‘撕扯’這種毒了。”

  閻石聽柏修說認識,當下大喜,便道:“你真的認識這種毒?”

  衛夕也替閻石感到高興,忙拉著柏修道:“那你快點說說,什麽是‘撕扯’,還有誰會做這種毒。”

  柏修笑著拍了拍衛夕的手,讓他少安毋躁,道:“‘撕扯’這種毒,開始不會發作,大約中毒五天後才會發作,當然具體哪一天發作據資料記載,會根據每個人的身體狀況不一,所以往往很難從發作推斷是什麽時候被人下的毒,然而一發作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由於這種毒不易推測下毒的時間,所以常常被人用於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據殺人。發作後,中毒者會感覺身體像五馬分屍那樣難受,像是被人活活撕裂,所以毒名‘撕扯’。其實那種痛苦是中毒者的幻覺罷了。”

  閻石聽了柏修的描述,能感覺到父親當時中此劇毒時可怕的感受,當下不由臉有哀淒之色,半晌方沈聲問:“那柏兄可知道十年前,有誰會做‘撕扯’這種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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