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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寒霜看到衛夕竟然還對他露出色鬼般的表情,心裡又是不屑又是得意──連被人壓在身子底下的人都對他這樣渴慕,看來他的魅力並沒有消退,甦醒柳星雲等人不識貨,那是因為他們眼睛有毛病了。

  於是便笑道:“一直久仰衛公子的大名,想結識一下,就是沒有機會,今天看公子有空,就趕緊讓人請公子過來,一起敘個話。”

  “哪裡哪裡,駙馬客氣了。”

  衛夕想起上次李寒霜跟自己擦肩而過時似乎對自己有敵意,今天看李寒霜對自己這樣好,就想著看來上次是自己判斷有誤了,李寒霜跟自己無冤無仇的,對自己怎麽可能有敵意嘛。

  於是便隨李寒霜端起了酒杯,兩人滿飲了一杯。

  便聽李寒霜接著問道:“衛公子,我實在很好奇你是怎麽跟帝烈柳星雲他們交往的,為什麽他們同你關係都很好呢?”

  聽李寒霜問這個,衛夕臉一紅,打哈哈道:“呵呵,一般一般吧,沒你說的那麽好。”

  心裡想著,這家夥問起帝烈柳星雲他們,不會真的想讓自己鼓動那些人幫他奪寶吧?於是便尋思著應對的話。

  李寒霜也是一笑,道:“呵呵,衛公子還保密呢,來來來,喝酒,咱們邊喝邊談。”

  衛夕正想搖手說沒保密,卻覺得手好像有千斤重抬不起來,不由看了看手,輕咦了聲。

  “怎麽了?”李寒霜笑問。

  衛夕本想說自己好像喝醉了,手都動不了了,卻聽那李寒霜沒等自己回答就笑著接著道:“是不是覺得全身動不了呢?”

  這話讓衛夕直叫要糟,正想喊人救命,卻發現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而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奇怪──剛才還只是無力,抬不起手來,現在竟是越來越僵硬,像要變成殭屍了。

  李寒霜看他全身都動不了,除了眼睛在恐懼地轉動著,便起身眉開眼笑地來到衛夕身邊,不過那笑容看在衛夕眼裡只覺毛骨悚然罷了。

  但聽李寒霜陰冷地笑道:“衛夕,你知道你中了什麽毒嗎?叫殭屍,你馬上就會呼吸艱難、窒息而亡了,而且此毒隱蔽性極高,除非把你的屍骨放到鍋里煮,否則在仵作的驗屍報告上,你是因為心疾發作而亡,誰也不知道你是被人下毒殺死的。”說到這兒,李寒霜又風情萬種地笑了笑,道:“白痴,難道你娘沒告訴過你,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喝嗎?呵呵呵……”

  看著衛夕越來越恐懼的眼神,李寒霜得意地發出了暢快的笑聲,欣賞夠了,便一腳將衛夕踢到了地上,然後命人──就是剛才叫衛夕過去的那個下人,顯然,那下人應是李寒霜的人而不是莊裡的人──將杯酒碗筷全收了,清理乾淨了現場,李寒霜看著衛夕胸口急速起伏了幾下,試了試鼻下已無呼吸,便哈哈一笑離開了,接下來,他就可以好好欣賞帝烈等人看見衛夕驟逝的驚駭反應了!不亦快哉!

  等李寒霜離開後,觀景閣極輕地落下一個身影,看了看衛夕的情況,輕聲道:“幸好我的寶貝幫忙鎖住了部分毒性,要不然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邊將衛夕輕薄了一番邊從隨身玉瓶里倒出一枚淡藍色藥丸,以唇相哺,捏住衛夕的下頜,讓藥丸滑了進去,又渡了幾口氣給他,見衛夕的胸口出現了細微的起伏,便一閃身,不見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衛夕開始以為自己已經進了閻王殿,再看時,卻發現自己還在觀景閣,只是日已偏西,顯然現在已是下午了。

  “竟然沒死?!”

  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衛夕沒時間想李寒霜果然是蛇蠍美人,注意力完全被自己還活在這個世上的事震驚倒了,疑惑地轉了轉脖子抖了抖手,發現一切正常,還真沒什麽異常。

  “李寒霜的藥失靈了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肖洛採給我的避毒藥我還沒來得及吃,那我怎麽還活著?”

  想了想,就尋思著:難道是肖洛采發現了自己,所以救了自己?畢竟在這個世上,除了已經消失的柏修,也就肖洛采大概能解這個毒了,所以衛夕如此琢磨著。

  於是便決定回去後吃點東西填飽肚子,然後就去肖洛采那兒看看情況。

  第五十四章

  回去的時候卻看見閻石正在他院裡,一見他回來了,便趕緊過來抓住他上下打量了好大會兒,這樣古怪的舉動讓衛夕不由道:“閻石你看什麽呢?”

  “我接到報告,說李寒霜要見你,我覺得他可能不安好心,所以在此等你,怎麽樣?沒出什麽問題吧?”

  當時他的手下在李寒霜的璇璣閣聽到李寒霜說要見衛夕,知道莊主跟衛夕關係不一般,怕李寒霜加害衛夕,便一直跟了過去,果然看到李寒霜下藥害衛夕,正準備下去救人的時候,突然被人下毒,暈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衛夕已經不在觀景閣了,而且已是下午了,於是趕緊回來向閻石報告,他的腳力比衛夕快,所以閻石先衛夕一步到了天樞院,本來閻石發現衛夕沒回來正準備回去派人查探可有人見過衛夕,剛好衛夕這時回來了,看衛夕臉色如常,閻石方放下心來,趕緊詢問,不過他自是隱去了自己人跟著過去卻被人毒暈的情況,想聽聽衛夕說他是怎麽脫離危險的。

  衛夕本來看到閻石那樣打量還以為是閻石救了自己,不過後面的話解了惑,想著也是,閻石功夫是不錯,但解毒不一定就行,像李寒霜給自己下的毒,肯定是不好解的。

  於是當下便將李寒霜毒自己的事以及自己窒息而亡的事說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反正剛才我又醒過來了,我準備呆會去肖洛采那兒問問,是不是他救了我。”衛夕道。

  閻石遲疑了會,點了點頭,道:“好吧,你過去問問,要是知道是誰救了你,也跟我說聲。”

  閻石直覺不是肖洛采救的他,因為如果是肖洛采救的,肖洛采沒必要毒暈他的手下吧?閻石覺得救衛夕的人之所以毒暈他的手下,似乎有隱藏身份的嫌疑,而且能發現他暗中跟蹤的手下,這人功夫相當了得,遠非肖洛采能及,畢竟肖洛采雖然毒術不錯,但功夫在江湖上並不算頂尖,依他的身手,應該不可能發現他的手下才對。

  不過閻石並未將這些說出來,只看著衛夕叫來下人,開始用飯。

  “知道了。”衛夕邊吃邊道:“說句實在話,今天真是好險,要不是有人救了我,我這次肯定沒命了。而如果既沒人救了我,你的人也沒發現我跟李寒霜在一起,那我怎麽死的都不會有人知道了,那就更可怕了。而這,應該就是李寒霜的打算吧。”

  原來天樞院帝烈走後,雖然仍留有手下保護衛夕,但不可能衛夕去哪他們都跟著,跟誰說什麽話也監聽著──本來在沒跟衛夕關係和緩前,吃醋的帝烈曾有這種打算,但後來兩人關係好了,帝烈怕如影隨形地跟著衛夕,衛夕生氣,想想衛夕人際關係簡單,應該不會有人加害衛夕,於是便只命手下守護天樞院,沒跟在衛夕身邊,只在衛夕有需要的時候出手。所以像今天這樣,衛夕跟誰說了什麽,去了哪裡,他們自然不知道,而衛夕又沒呼救,他們當然更不知道衛夕曾發生了危險,於是導致衛夕今天遇險的事。要不是閻石知機,又碰到人救他,恐怕還真讓李寒霜做了個人不知鬼不覺。

  閻石看的出來衛夕嚇的不輕,便給他斟了杯酒,道:“夕夕喝一杯,壓壓驚,以後離李寒霜遠一點,我也會儘量注意的。”

  一邊想著呆會不動聲色給李寒霜一點教訓,一邊接著笑道:“夕夕,我有個好主意,明天一大早,你就去璇璣閣見李寒霜,李寒霜看你一個已死之人突然出現在面前,肯定要嚇的肝膽俱裂的。”

  這個主意不錯,衛夕聽了眼睛骨嚕嚕轉了幾轉,嘻嘻笑道:“白天效果差,不好,不如晚上去,呆會我去肖洛采那兒之前,先去一趟璇璣閣,裝鬼嚇唬李寒霜去,對了,你輕功好,你帶著我在空中飛來飛去,裝成鬼魂的樣子,好不好?”

  閻石難得放鬆,當下得了這個趣事,亦是興致盎然,笑道:“如此甚好,今天晚上可以好好樂呵樂呵了。”

  於是兩人在夜色漸深後便帶著道具出發了──衛夕為求逼真,披頭散髮,穿了一身白衣,擦了一臉的白粉,冷不丁看上去,還真像鬼。至於閻石,自然穿黑色夜行服,這樣融入夜色,李寒霜就看不到是閻石用輕功帶著他了。

  其實衛夕是那種但凡興致一來就忍不住的人,所以下午的時候一得了閻石的准信,當時就想過去嚇人,只可惜那時天色尚早,不便行動,好不容易捱到晚上自是趕緊出發。其實幸虧有閻石陪著,要不然依著他的急性子恐怕要等的百爪撓心了,閻石是想著他剛從生死線上回來,所以暫時把正事放到一邊,陪在他身邊,免得他害怕。兩人沒事,便細細商量了下晚上該怎麽嚇唬那個李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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