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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胡說,你也騙了我,我去找你的時候,你還假裝自己得了疫病的模樣,你想否認嗎?”

  假裝得了疫病的事的確有,這點元殷不否認,不過元笑言說他騙他的事,那他可不承認啊,於是便道:“那時候周圍的眼線多的很,所以我只能裝著,但我不是裝給你看的啊,是裝給元韜看的。我不裝成那樣,怎麼引蛇出洞,怎麼除掉she雕的大患雲州王呢,怎麼幫你除掉你最討厭的元郴呢?對不對?可是你忘了嗎?我昨天可是一再強調我不會不經你同意就擅自死的,我這是在暗示你,我沒事,可是你沒聽出來,對不對?”

  原來那天偶感風寒,本來快好了,聽王大夫讓自己注意別得了疫病,便心裡一動,想裝成染了疫病,好騙元韜謀反,於是便與王大夫合演了那出得了疫病的戲。

  其實昨天元殷裝病,雖然主要是為了元韜謀反的事,但有一部分的確是想看看元笑言的反應,這原是一箭雙鵰的計劃,不過關於元笑言這一雕,他完全可以不說,只要他不說,元笑言也發現不了,所以當下元殷自是矢口否認,要承認了那還得了,元笑言不生他的氣才怪,他可不想再發生上次那樣的冷戰事件。

  聽了元殷的話,元笑言想,他那意思就是說他不能怪他嘍?

  雖然有點道理,但元笑言想到昨天自己那樣丟臉地哭著嚷著說不想讓元殷死的話,還是覺得自己吃大虧了,還是覺得很生氣,於是便道:“我昨天說的話全部取消,哼!”

  元殷知道他是在賭氣,於是便笑道:“其實要是言兒出了什麼事,元殷要更緊張呢。你忘記了,你那天一個人偷偷摸摸跑來找我,我急的都想打你了,可是又捨不得,不過,你那一頓打我可是記上帳了,有空可是要討回來的。”

  元笑言聽了更怒了,道:“我擔心你都吃不下睡不著,你擔心我就是要打我?!”

  “我擔心你的時候也吃不下睡不著啊,不過這打嘛,有個講究。言兒難道不知道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嗎?”

  元殷旁若無人赤(嗶——)裸裸的愛呀愛的話讓元笑言的臉瞬間“騰”地燒了起來,捂住了元殷的嘴,道:“這些話私下再說,你快處理眼前的事。”

  偷偷看了四周,除了元韜等人,暗衛諸人皆眼觀鼻,鼻觀心,沒看他們,至於元韜那伙人,那是將死之人,他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於是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還是瞪了元殷一眼,哎呀,這傢伙不是一向謹言慎行嗎?怎麼這時候這樣言行恣意了?

  他卻不知道,這是元殷想讓他有面子,所以才故意當著所有人的面,向他表明他對他絕對比他對他的心意要深得多,讓他不要覺得昨天說的話不好意思。

  果然元殷這樣做了之後,元笑言就覺得昨天也不算太丟臉了,原來元殷那麼重視他,他心裡有一種無法言傳的高興,讓他就算兩天一夜沒怎麼休息沒怎麼吃飯,此時也精神大振了。

  一邊的元韜等人聽了元殷元笑言的對話——之間的卿卿我我他們也只能強迫接受了——已基本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了,知道是陷阱,那麼外面那些弓箭手,不用說,也肯定被元殷全都拿下了。

  元韜不由嘆道:“文遠誤我啊!我原想等你真的過世了再動手的,可是文遠非要我快點動手,才出了這樣的紕漏。”

  另外他要是知道元殷這樣喜歡元笑言,這就證明元殷有一個非常大的弱點,利用這個弱點鼓動朝臣,搞不好也能將元笑言掀下帝座的,哪知道杜文遠,還有他兒子太急切了,結果倉促行動,導致失敗,實在是遺憾至極啊。

  元韜是覺得自己失敗罪在杜文遠跟兒子的,不過元殷不這麼認為,道:“杜文遠沒誤你,誤你的是你的貪心。我可以毫不避諱地告訴你,我比你年ji小很多,只要不出意外,我肯定比你死得晚,那麼,只要有我在,你是永遠不會成功的。所以既然你永遠不會成功,那有沒有杜文遠都無關緊要,只要你敢謀反,你的下場都會是一個樣。帶走!”

  暗衛動作迅速,不大會兒,房間又恢復了清靜。

  元笑言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上前摸了摸元殷,道:“你真的沒事啊。”

  “真的沒事。”

  元殷摸了摸元笑言的發頂,笑道。

  元笑言看他笑容滿面,精神飽滿——想來是這兩天休息的——方信昨天看到的那個病重元殷是假象。

  “不但沒事,我本來天天在外面巡視,累得夠嗆,經過這兩天臥床休息,也將倦累的身體恢復了不少。所以可以說,得了一場小風寒,除掉了雲州王,還解了乏,真是非常划算了。”

  另外還聽到了元笑言的真心話,更是非常非常划算了。

  大事處理好了,身體又恢復了,還得到了喜歡的人的關心與表白,元殷現在可以說精神狀態是最好的時候,要不是現在需要救災,沒時間想其他的,否則他真要摟著眼前這個小寶貝好好親熱親熱,盡情宣洩心中的喜悅之情。

  更讓人高興的事還在後頭。

  第二天的時候,天放晴了,不但接連晴了好幾天,而且陽光很充足,這讓洪水迅速消退,也令一直擔心洪水不退事態會越發不好收拾的元殷終於徹底鬆了口氣。

  因為洪水已完全消退,而疫情也在得當的措施下沒有大面積爆發,百姓亦陸續回家,元殷便準備做最後一次巡察,然後啟程回京。

  第四十一章

  不過這次不同尋常,因為元笑言也跟著他一起巡視。

  原來以前只是遠遠巡視的元笑言這次也跟了過來,說要跟元殷一道,非要近距離貼近百姓巡視,這讓元殷頭疼不已,攔住了元笑言,道:“皇上,臣這可是在工作,不是遊樂,你別跟了。跟百姓靠的太近,可能會感染疫病;另外萬一有不軌之人混在人群里對你不利我也不好防範。你是萬金之軀,一點閃失都不能有,你這去了不但不能給我減輕負擔,還要分散我的注意力,笑言,你想想清楚,你想讓皇叔更加辛苦啊?”

  元笑言聽元殷這樣說,抿了抿嘴,道:“你不也跟大家靠的那麽近嘛,你一個王爺都靠的那麽近,我這個皇上怎麽能躲在後面呢?至於刺客,有你在我不怕的。”

  元殷想你不怕我怕啊。

  “再者說了,我們一起,要得了疫病的話也是一起得,同生共死的啊,那天說了嘛。”

  後面的話其實才是元笑言想表達的。

  想到那天元笑言說要將他那次說的話取消,再看今天元笑言又重提了,元殷便知道元笑言已經不為那天說的話後悔了。

  “再再者說了,我也是工作啊,其實巡視也是挺有意思的事,記得前幾天我出來巡視的時候,雖然隔的距離有點遠,但百姓們都非常感動呢,如果我這次這樣近距離地跟百姓了解情況,百姓會更感動的。”

  那種感動讓他有一種自豪感,讓他覺得自己還是有點用的,起碼能給別人帶去精神支持。所以今天聽元殷說是最後一次巡視,巡視好了就回京,元笑言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像元殷以前那樣近距離視察一次。

  實在拗不過元笑言,元殷只得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藥丸,拿給元笑言,道:“把這個吃下去吧。”

  “這是什麽?”元笑言拿起來聞了聞,一聞就知道藥是苦的。

  “你看我每天都跟那麽多人打交道,那是為了讓百姓看到朝廷的官員正在跟他們一起抗災,讓他們有精神支柱,這是迫不得已的事,可皇叔也是人,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對不對?所以便讓王大夫給我制了這個藥丸,儘量防防疫,這樣既能照顧災民,又能儘量照顧自己,就像你說的,照顧好自己了才能有精力更好地照顧百姓啊,對不對?”

  “咦,既然這個藥丸可以防疫,那我們製作很多很多,分給所有的百姓,讓大家都不要得病,豈不是很好。”元笑言拿著藥丸道。

  元殷笑著搖了搖頭,道:“沒有那麽多的藥糙可以製作那麽多藥丸啊,要不然早製作了。”

  聽元殷這樣說,元笑言有些羞赧,他都能想到,皇叔怎麽會想不到嘛,沒製作肯定就有沒製作的原因嘛,自己淨顯擺自己的無知。

  元殷看他不好意思的模樣,知道他的想法,便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有想法是好事,不要怕想法幼稚。像皇叔開始也不知道啊,也問過王大夫一樣的話,所以你看,對自己不知道的事,說出來的想法幼稚簡單,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元殷說話總是那麽熨帖,讓元笑言剛才的不好意思情緒馬上消散了,便聽元殷接著道:“因為沒法大量製作這類藥丸,所以只能在施粥棚每天煎些製成這個藥丸的藥糙,讓大家記得每天喝點,不過效果肯定沒有我的這個好。雖然沒有我的這個效果好,而且預防終歸是預防,並不能徹底防住,但能減少一點疫病算一點。就這樣,前幾天我還在擔心,如果洪水一直不退,恐怕這些藥糙要用光了,到時災民連藥水都沒得喝了,幸好現在天已經放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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