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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看在他對那個叫小安子的沒多少興趣的份上,就饒了那個宮人一命吧,反正他也不是嗜殺之徒。

  小安子肯定不知道,他曾差點死在別人的一念之間,所以說皇宮是個可怕的地方,隨時都會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喪命。

  倒是對於元笑言眼下的抱怨,元殷有些頭疼。

  元笑言在大部分時候看起來有些呆呆的,但也不是好糊弄的,有些事,如果你沒有一個非常合情合理的解釋,他就會千方百計想去搞的,九匹馬都拉不回來。

  於是當下元殷便道:“所以你是皇上,我,還有其他人是臣民啊,皇上是天下人所仰視的,如果你做了什麽有違聖君之道的事,他們就會勸諫你,你不是最討厭被御史們煩嗎?所以有些事只好委屈點了。”

  “至於你說為什麽不舒服我還那麽喜歡跟你做,這不是你想學習嗎?所以皇叔只好辛苦點,你要不想要,皇叔巴不得呢。你要抱怨,那成,那我們以後就不做了吧。”

  元殷開始下猛藥,他知道元笑言肯定不會給他否定答案的。

  果然嘗到了歡愛美妙滋味的元笑言一聽元殷這樣說,急了,趕緊往元殷身上蹭,一迭聲道:“別別別……我還沒學好呢……”

  其實這話有點心虛,他學的差不多了,就是不捨得皇叔給他的美妙滋味。

  不過,不跟元殷做他當然捨不得,但他還是想跟真正的男子試一下,看看是不是在上位還是被夾的那樣疼。

  於是便哀求道:“皇叔,我想跟真正的男子再試驗一次,看看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這個小鬼總是這樣,總在自己因他上一句話稍微高興點時,下一句話又讓自己氣得暴跳如雷。

  元殷讓自己不要暴怒,免得嚇壞元笑言,只輕聲問:“難道你不相信皇叔跟你說的?”

  “我相信……只是我就想試一下罷了……就一下……”雖然元殷不像發怒的樣子,但那雙眼睛還是怪嚇人的,元笑言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地道。

  其實元笑言現在的想法也很容易讓元殷理解,這就像一個東西得不到就越想得到的原理是一樣的。不過理解歸理解,但一想到元笑言跟別人鬼混──即使只是玩樂性質不含感情因素的鬼混──還是會讓他相當生氣,於是當下元殷便冷冷問:“你想怎麽試驗呢?”

  元笑言聽元殷這樣問,以為有鬆動的跡象,便高興地道:“皇叔幫我偷偷地找一個人過來,好不好?這樣御史們就不會知道啦!”

  元殷凝聲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除非做完之後將那人殺了,否則早晚會被人知道的。”

  “那……把人帶來的時候,你把人家蒙上眼睛嘛,那樣對方就不會知道是我了。”

  元殷盯視了元笑言很長一段時間,直看的元笑言毛骨悚然,正想說“不行就算了”卻聽元殷冷冷地道:“看來不讓你試一試你是不會滿意的了,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找!我可說好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就算你做的舒服,以後你也自己找去,別讓你皇叔我給你做這種拉皮條的事!”

  元殷看起來相當生氣,元笑言不由有點害怕。

  想想自己似乎真的有點過分,不是在太監身上試過一點都不舒服的了嗎?自己每次看皇叔做的時候不也感覺沒自己在下面舒服嗎?那自己還非要找個真正的男子試干什麽啊,仔細想想,皇叔說的對,無論是不是真正的男子,後面那地方怎麽會有不同嘛。……

  反省了一下午,晚上的時候,元殷提了個人進來了。

  將那人丟在偏殿,元殷進來囑咐:“過一會做的時候,無論碰到什麽情況,都不許說話,免得被人知道你的身份,知道嗎?”

  “……知道了。”

  瞄了瞄臉寒的像冰一樣的皇叔,元笑言囁嚅。

  他現在可以斷定了,雖然皇叔沒有凶自己,可他是真的生氣了……

  就是不知道是生自己不相信他的氣還是生自己給他添麻煩的氣,或者兩者兼而有之?總而言之這樣的皇叔讓他挺害怕的,所以他答應的時候都因頭皮發麻而聲音變輕了。──此時的元笑言完全沒想過另外一種可能,因嫉妒而生氣的可能。

  雖然已經嘗到了歡愛滋味,但仍然沒開情竅,這樣的元笑言,讓元殷碰到有些會讓人炸毛的事時,恐怕就是有氣都不知道怎麽撒、有苦都不知道怎麽說吧,甚至會發生他生氣了元笑言還覺得不明所以的情況,所以皇叔的可憐可見一斑,他在情路上的征途顯然還很漫長。

  第十八章

  “知道你不喜歡長的不漂亮的,我找的這個長的還可以,雖然你蒙住對方的眼睛,對方的長相你可能也不太在意,不過皮膚不錯,相信你摸著不會覺得不喜歡的。你現在試試就知道皇叔有沒有騙你,是不是任何人那兒都很緊,做著不舒服。”

  其實他找的是個小倌──當然叮囑過那個小倌該怎麽進行下面的事了。

  天殺的,讓他幫自己喜歡的人拉皮條,跟別人歡好,他會幹出那樣的蠢事他就不叫元殷了!

  不過這個小鬼自己是把他寵的太厲害了,這事過後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了!要不然以後這種事還會發生的!

  聽了元殷的話,元笑言感動的幾乎要哭了,自己讓皇叔給自己辦這樣麻煩的事,皇叔還辦的這樣負責任,找人都幫自己找這樣好的,皇叔對自己真好……

  正想說點什麽感謝的話,元殷卻一陣風出了去,然後將那個丟在偏殿蒙了臉的男孩提了過來丟到了自己床上,再砰的關上門,出去了。

  元笑言看看床上的人,再看看黑著臉出去的元殷,一時有些無措。

  大概一炷香時間後,元笑言出了來。

  元殷彼時正在偏殿喝酒,其實哪是喝什麽酒,喝到嘴裡都不知道什麽滋味,只是時間難熬,他需要做點什麽事打發時間,所以只好喝酒。

  看到元笑言出了來,元殷冷冷地問:“辦好事了?舒服還是難受?”

  雖然已有安排,按理元笑言應該會覺得非常難受,但元殷還是問了問。

  元笑言沒有說話,久久,拿走了元殷酒杯,過去挨著他坐下了,道:“我沒做。”

  “嗯?”

  這點倒出乎元殷的預料之外,他不是要死要活想做的嗎?怎麽人給他找來了,他不做?

  “是不是還是覺得那人不合你的意所以做不下去?那我現在可沒精神幫你找了,你要想要,等我明天再幫你找。”

  想從元笑言手上拿過酒杯,卻被他避開了,元笑言將酒杯放到了桌上,低聲道:“我想過啦,我不想做了。其實我知道都沒什麽區別的,只是好奇心重,想試試罷了。我知道給皇叔添麻煩了,皇叔你不要生氣了。”

  他並不知道元殷生氣的原因是因為喜歡他,然後看著喜歡的人跟別人辦事難過,他只是單純地以為皇叔覺得他很任性很喜歡找麻煩所以生氣,不過不管怎樣,他能感覺到元殷生氣,並因為元殷的生氣而擔心,這或許也算進步了。

  元殷至此終於確定元笑言沒有再做的打算了,心裡那股惡氣便慢慢消散開來,看著元笑言怯怯的模樣,嘆了口氣,將他摟了過來。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光靠管制是沒用的,現在他得讓元笑言明白,他們倆的關係,不是學習與教習的關係,而是情人關係,是情人關係的兩個人,任何一方都不能給對方搞三捻四!

  他在一開始就搞錯了,當時就不該因為心急,沒控制住欲望,為了把元笑言哄到手,而跟他說教他學習怎麽男男歡愛,既然是學習,元笑言學了後會去實踐那是很明顯的事。

  所以事實上這事從根源上來說,不能怪元笑言,反而應該怪自己心急想吃熱豆腐,結果豆腐燙了嘴,燙了心,現在是他該調整策略的時候了。

  於是便收斂了怒氣,淡淡道:“夜深了,睡吧。”

  “那……那個男孩怎麽辦?”元笑言對手指。

  “我會派人把他送回去的。”

  其實他原本吩咐那個小倌在做的時候注意夾緊點,讓元笑言感覺疼,這樣元笑言做過這一次後以後可能就不會再找人了,沒想到沒用上。

  不過沒用上他心裡自是更舒服一些。

  那晚鬧了一通,元笑言看元殷的氣似乎消了,忐忑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心終於落了回去,原來做讓皇叔生氣的事自己也不舒服,那以後還是不要做的好,他不想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他原以為這事就這麽過去了,他也反省過了,已決定以後不惹皇叔生氣了,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從第二天開始,皇叔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又恢復了原先對他冷淡疏離的模樣,而且好像比以前更冷淡,更重要的是,晚上的時候皇叔沒回皇極殿,他派人去找,找的人回來說元殷又睡回了他原先在宮裡的宿處,說是冠禮已成,刺客的事又解決了,現在他應該不會有多少危險了,所以他就不睡皇極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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