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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臣子沒有皇帝的命令,是不能隨意覷視龍顏的,可是這家夥,非常無禮,被元笑言逮到好幾次嘲弄地看著他的模樣,讓元笑言氣得直想一腳將他踹出去。

  坐在親王席中,不是親王,也是親王世子,剛才應該介紹過,可惜他沒聽清楚。臭狗屎,你等著,等他知道他的名字,他會讓他死的很難看的──當然,他能力不足,不過可以讓皇叔幫他。

  冗長的接見終於完畢,等得不耐煩的元笑言一獲得自由,便馬上帶著元殷打道回寢宮,一回去便迫不及待、氣嘟嘟地問元殷:“剛才坐在右手邊那個二三十歲的家夥叫什麽名字?”

  “右手邊?”元殷心裡其實已有答案了,他先前在席上時也發現那男子的無禮了,不過仍道:“右手邊有兩個二三十歲的,是哪一個呢?”

  “就是長著一對三角眼的那個!”

  ──其實是鳳眼。

  元笑言向來不掩飾情緒的模樣永遠那麽有趣,元殷不動聲色地掩嘴輕咳了聲,遮住了唇邊的笑意。

  在元笑言生氣的時候還發笑,他怕讓元笑言不悅,所以如此遮掩一下,待笑過了而後才道:“那是雲州王世子元郴,他父親是雲州王元韜,聽說是生病了,所以本來應是雲州王前來賀禮,便換成了他兒子前來,怎麽了?”

  “他剛才在宴上亂瞪我,犯了大不敬,你明天幫我把他斬了。”

  元殷一邊脫衣服,一邊道:“可能不行。”

  “為什麽?”

  “一來現在是你行冠禮的日子,不宜動殺戮;二來雲州王元韜勢力雄厚,不好動他,怕逼急了他會造反。”

  “造反更好,剛好一窩端了,兒子這樣,老子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俗話說的好,養兒不教父之過嘛。”

  元殷幫他解衣帶,侍候他寬衣,道:“我剛才說了,元韜勢力雄厚,還不到動他的時機,如果貿然動作,會惹禍的。”

  元笑言知道自己是傀儡,很多事身不由己,這時才發現原來皇叔也有對什麽事沒轍的時候,不由驚奇道:“我還以為皇叔是無所不能的。”

  元殷不由苦笑,道:“顯然是承蒙皇上高看了。不過元韜確有反心,所以遲早會幫你解氣,只是需要時機罷了。”

  “哦。”

  聽元殷說他本來就要除掉元韜的,元笑言心裡暗暗高興,想著看來自己眼光也還行嘛,這不,一眼就看出了那家夥不是什麽好鳥。

  不由沾沾自喜起來,再想到連皇叔也拿那個三角眼沒轍,心裡本來的那點怒火便消磨了,在他想來,如果連皇叔都沒辦法的事,他就不用感到鬱悶了,畢竟連皇叔都搞不定呢。

  兩人便脫衣就寢。

  第六章

  過了會,元殷發現元笑言在動來動去,但不是睡著了亂滾,而似乎是……撓癢?

  “怎麽了?”

  “背中間那兒癢,我夠不著,皇叔你幫我撓撓好不好?”

  元笑言從頸後、從腰上伸手,撓是撓到了,就是只能撓到一點點地方,不解興,只得向元殷求助。

  “你今晚喝酒了嗎?是不是又過敏了?”元殷邊幫他撓邊問。

  元笑言一喝酒就會身上起疹子,又紅又癢,所以平常設宴,別人都喝酒,他一人喝茶或其他非酒類飲品。

  “沒有,不知道怎麽了,估計是看了元郴,渾身不舒服,起的雞皮疙瘩。”

  元笑言的解釋讓他發笑,不過他下面一句話就讓元殷笑不出來了。

  “皇叔,你別隔著衣服撓,沒什麽用處,你把手伸進來替我抓嘛。”沒感到盡興的元笑言要求。

  元殷微僵。

  元笑言又催促地呼喚:“皇叔?……”

  元殷吸了口氣,將手從元笑言的衣擺處伸了進去。

  觸手肌理細膩,大約是因為元笑言久居深宮,沒從事過體力活吃的又比尋常人精細的緣故。不過仍不同於女子的肌膚,雖柔軟卻柔中帶了點韌性,摸起來還是相當舒服的。

  元殷微微走神,聽得元笑言喚他才回過神來,收斂心神,抱元歸一,幫元笑言輕輕抓了幾下。

  元殷的手力不輕不重,恰到好處,趴在床上的元笑言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像只貓兒。

  “唉……”元笑言嘆息了聲,道:“皇叔摸的真舒服……”

  “嗯?”

  元殷的手倏地僵住了,原來被元笑言似睡非睡的模樣吸引了眼神,手竟然不知不覺間在元笑言身上輕輕撫弄,就像愛撫小貓一樣,引得元笑言發出了舒服的感慨。

  “不癢了嗎?”

  發現自己的手正停在元笑言的腰間,元殷不動聲色地悄悄上移了幾寸,以讓放的地方不那麽曖昧。

  “不癢了,不過皇叔摸的好舒服,你再繼續,等我睡著了你再停下來,好不好?……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我很快就會睡著了。……”元笑言迷迷糊糊地道。

  元殷應了聲,繼續撫摸。

  剛才是無意中摸觸的,現在是有意識地撫弄,自然讓元殷感覺不一樣,越摸,便覺腹內有一股熱流奔騰得越來越厲害,他發現自己的手想往元笑言挺翹的雙丘上放,便再也摸不下去了,再看元笑言已經迷迷糊糊入睡了,便趕緊將手撤了回來。

  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像做了一場劇烈運動般大汗淋漓,不由苦笑。

  他這是何苦來哉,如果喜歡一個人,那就說出來,如果對方不接受,就強迫對方接受,或許這是正確的選擇,根本不用像現在這樣,把自己弄的那麽辛苦與壓抑,可是……

  看了眼睡的很香的元笑言,那樣的不經世事,如果用那樣殘酷的手段讓他單純的世界變得狂風暴雨,強迫他了解到這個世界是多麽地可怕,或許他會被征服,或者不會被征服,卻在殘酷中成長起來,不過不管怎樣,那都將不會是他所認識的這個單純的元笑言了,可是他只喜歡這樣的元笑言啊,如果不是這樣的元笑言,那就不是元笑言了,變了性格的元笑言,他大概也不會喜歡了。

  所以,算了吧,還是慢慢來吧。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讓他相當苦惱。

  因為被元殷摸的很舒服,元笑言愛上了睡前的這種撫觸,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元笑言又要求元殷那樣輕輕撫弄,這可苦了元殷了。

  積了一肚子的火,第二天再也忍不住了,就在下午的時候看政務處理完了,關了門開始手動解決自己的需要,再不消耗消耗,他不是被憋得脾氣暴躁就會不舉。

  正盡興間,門上忽報元笑言過來了,元殷有片刻的呆滯,想到元笑言可愛的模樣,不由情熾,便釋放了。正要開門讓元笑言進來,想到剛才的事,忽的心底一動,招手讓人將自己的一名孌寵帶了過來。

  “咦,皇皇……皇叔,你在干什麽啊?”

  於是推門進來的元笑言,便看到元殷正抱著一個長相柔媚、像個女人樣的男孩在撫摸親吻,男孩的那個那個地方還含著一串珠子,元殷的手不時輕輕拉動,每拉一下那個男孩就銷魂蝕骨地呻吟一聲。元殷還不時拉扯搓揉著男孩的辱頭,元笑言看到那兩個小蓓蕾早被蹂躪得紅腫充血了,像朵小花似的怒張著,有一種說不出的豔情感。

  這場面顯然太刺激了,讓元笑言驚訝得都不由結巴了,足足“欣賞”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張口結舌地問元殷。

  難怪剛才那兩個宮人面有難色地說元殷不便見客讓他等一等了,他還以為元殷正在跟誰商量國家大事、他進去打擾了他呢,正準備離開,心頭一轉,又想著自己是皇上,再重大的事他也可以旁聽吧?憑什麽他不能進去?頂多他保證不搗亂還不行嗎?於是一時興起又踅了回來,不顧宮人的反對闖了進去──這些自然是在元殷算計之中的,他就知道他不讓元笑言進來他是根本不會聽的,是肯定會闖進來的,闖進來的後果自然就是看到了他寵幸孌寵……

  這邊元笑言慶幸地想,幸好他踅回來了,要不然豈不是看不到這個火爆場面了?那可太遺憾啦!

  卻說他本來以為那是個女人的,可仔細一看,正滿面cháo紅呻吟不絕的美人卻是個男人──胸口是平平的,下面有長得跟他一樣的東西,不過,他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漂亮的男人,太不可思議了。

  更不可思議的是,原來男人也可以跟男人做,這讓一向喜歡新奇事物的元笑言不由瞪大了眼看兩人的動作,一點害羞或者覺得該避嫌的想法都沒有,只覺得好奇,想看看。

  第七章

  元殷本來是想試探試探元笑言對自己跟人做這種事的想法的,但看他全無不悅之意,倒是臉上寫滿了好奇,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便揮手讓那男孩下去了,隨意揀了件衣服披在了身上,然後問元笑言:“皇上找微臣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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