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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瓊戈老實湊上去安撫某人,之後回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

  一晃又到十二月底。

  G市沒有秋天,在第三次經歷了寒潮過境後,終於成功入冬。

  黎瓊戈今天從巴黎飛回G市。

  祁銘開完會出來,郭乾跟在他身後,語速極快地匯報著工作。

  他剛好在祁銘進辦公室前說完,隨後和祁銘在門口分開。

  祁銘半小時後拿著大衣外套又從辦公室里出來,和正要進去找他的郭乾撞個正著。

  “額,老闆,你這是……”

  “去機場接阿黎,下午的會議推到明天,另外,今天如果沒有十分緊急的事,最好別聯繫我。”

  祁銘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郭乾:“……”

  黎瓊戈這個冬天格外的忙,這次回國也僅僅只有半天的時間的祁銘膩歪。

  第二天又緊張地投入到繁忙的通告中去了。

  祁銘送她去攝影棚時,臉色黑得能滴墨。

  黎瓊戈故意不看他臉色,在車上玩了一路手機。

  最後下車時也沒說一句話,就直接推開車門準備下去。

  祁銘忍了一路,終於忍不住了,拉住她手臂把人拉回來,點點自己的嘴角,示意她。

  黎瓊戈認真眨眨眼睛,和他對視了幾秒,笑著坐回車裡,附身上去親親他的嘴角,解釋到:“我現在儘量趕通告,之後可以有更多時間準備我們的婚禮。”

  祁銘勉強接受了這種說法,臉色稍緩,目送她進了攝影棚才離開。

  二月,又到一年中最熱鬧的節日——春節。

  黎瓊戈連軸轉了一個半月之後終於決定給自己放個年假。

  祁銘大連三十這天下午也從公事中脫身。

  黎瓊戈結束拍攝回到公寓時,祁銘和吧啦一大一小一人頂著一頂報紙疊的帽子,在給公寓做大掃除。

  “你們在幹什麼?”黎瓊戈開門,坐在玄關處換鞋,吧啦拿著抹布跑到她面前擦鞋櫃。

  黎瓊戈空出手來摸摸她的頭,“吧啦在做什麼呢?”

  “爹地說中國過春節時,家家戶戶都有大掃除的習慣,這叫……”

  吧啦偏著頭在想祁銘跟她說過的詞語,似乎想不起來了。

  “辭舊迎新?”

  黎瓊戈穿上拖鞋,接住了吧啦的話。

  吧啦點點頭。

  黎瓊戈領著吧啦進去客廳,祁銘在擦窗戶。

  “我可以幫上什麼忙嗎?”

  “不,不用,我們已經結束了,接下來是準備年夜飯。”

  祁銘扯下帽子,拋起手裡的抹布,然後又接住。

  黎瓊戈順手也揭下了吧啦頭上的帽子,拿在手裡把玩,“你疊的?今天晚上不回祁家嗎?”

  “帽子是吧啦疊的。除了回祁家的第一年,似乎就沒有在祁家留宿過。不過明天早上應該會帶你回去見見老爺子。”

  “應該的。”黎瓊戈把帽子順手放到旁邊的吧檯上。

  禮節不能廢。老爺子這個長輩還是應該給與足夠的尊敬。

  晚上,黎瓊戈一家三口吃完年夜飯,一起窩在沙發上看春晚。

  “春晚還真是雷打不動的慣例,以前在國外都改不掉的習慣。”

  祁銘坐在沙發中間,左邊是黎瓊戈,右邊是吧啦,一大一小依偎著他,無聊的春晚也顯得不那麼無聊了。

  吧啦年紀小,平時又睡得早,現在靠著祁銘看電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黎瓊戈也暈暈乎乎地,中間打了一小會兒瞌睡,然後突然驚醒。

  祁銘正給牽著毛毯往她身上搭,看她突然醒過來,以為是自己把她吵醒了。

  “吵到你?進房間睡覺吧。”

  黎瓊戈揉揉眼睛,搖頭,“不用,我陪你守歲。吧啦呢?睡著了嗎?”

  “嗯,睡著有一會兒了。”

  “那先把她抱進房間睡吧,在沙發上睡著容易感冒。”

  “好,我抱她進去。”

  祁銘輕手輕腳地把吧啦抱回了房間。

  十二點,電視和窗外同時敲響了新年鐘聲。

  黎瓊戈精神了,窗戶外響起煙花的聲音,她光著腳下地噠噠地就往陽台上跑。

  祁銘看著她打赤腳就頭疼,這人永遠改不掉的壞習慣,大冬天的光著腳就往外邊跑。

  他跟上去,陽台上可以看見煙花表演,絢麗的煙花在半空炸開,照亮了大半個夜空。

  黎瓊戈趴在陽台上,看著不斷炸開的煙花,臉上的笑比煙花更絢爛。

  祁銘靠過去,站在她身後,把她整個人提起來,讓她站在自己腳上。

  “多大的人了,怎麼總是記不住穿鞋,嗯?”

  “一時激動。”

  “冷嗎?”

  晚上的時候,氣溫還是挺低的。

  祁銘搓搓她的手臂,有些擔心。

  “還好啊,不冷。”

  煙花持續了半小時,半小時後祁銘強硬地把人抱回了臥室。

  -

  大年初一早上,祁銘帶黎瓊戈回祁家。黎瓊戈看著吧啦有些猶豫。

  大年初一,祁家的各路人應該都在,對上是無可避免的,她不想讓吧啦撞見那些難看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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