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人家顧硯歌小姐的身家,不需要陸家給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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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覺得她有必要來嗎?」

  陸少然反問一句,記者們頓時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隔壁的會議室里,硯歌小臉兒慘白的看著實時轉播畫面,整個人心裡空落落的。

  她幾次想要衝出門,去會議廳把陸少然拉出來,可是小叔一直拉著她的手,完全不給她機會這麼做。

  此刻,她親耳聽到陸少然對著記者將一切坦誠不公,心裡又酸又疼。

  她怎麼會相信少然說的話。

  讓硯歌真正心疼的是,少然為了成全她和小叔,寧願將自己曝光在媒體之下。

  他應該比誰都明白,在這個看似開明實則仍然封建思想殘留的時代,他的取向會成為多少人攻擊他和陸家的籌碼。

  少然啊——怎麼能這樣!

  硯歌眼眶蓄著一汪兒水光在打轉,她看著屏幕上少然那張俊帥的笑臉,分明讀懂了他眼底的失望和輕嘲。

  他愛的人,從來都不是華溪!

  會議廳里,陸少然的話音落定,場內很長一段時間都持續低迷沉默著。

  華溪驕傲的眼神兒噙著不屑,略略的掃著全場,「還新聞記者呢,這麼點事兒就驚的不敢說話,G市的新聞主流也不過如此!」

  他輕蔑的冷笑,幾個男記者登時臉色難看。

  「華溪,請問你是什麼時候插足到陸少婚姻當中的?」

  此言一出,陸少然的俊彥沉了幾分,「都沒聽懂我說話還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陸少然從頭至尾都沒結過婚,更沒有喜歡過女人,華溪自始至終都是我的人,何來插足?」

  「嘁,也就顧硯歌那個傻女人會願意和你形婚!要是換了別人,我還不同意呢。」

  形婚這個詞,從華溪的口中說了出來,媒體又抓住了重點。

  鬧半天,陸家的大少和顧硯歌從頭至尾都是形婚。

  這——

  「陸少,請問你是不是給了顧硯歌小姐什麼好處?不然她怎麼會願意和你形婚?」

  這句話,引起了共鳴。

  「沒錯,陸少,顧硯歌小姐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裡?」

  「陸少,請回答我們這個問題!」

  記者的問題刁鑽又難纏,陸少然神色未變,依舊掛著漫不經心的淺笑,「在你們諸位的眼裡,是不是男女之間,就沒有純潔的友誼?你們懂什麼叫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麼?」

  「陸少,請正面回答我們!」

  陸少然的心思不夠深沉,他所認為的事實,就是最真實的道理。

  但是顯然這樣的回答,並不能獲得記者的認同。

  有人問:「陸少,前段時間,顧硯歌小姐曾轟動G市的出軌傳聞,你是否知道?」

  陸少然唇角冷笑,「知道!」

  「那麼請問,你現在公布自己的性取向,是否只是託詞?實則是顧硯歌小姐做了對不起陸家的事?畢竟依照陸家的地位,應該不會容許你和顧硯歌小姐形婚吧?請問您今天的記者會,陸家人是否知情?」

  發問愈發的尖銳,陸少然滿不在乎的摸了摸耳垂上的耳釘,「所以,你們這些人,曾經巴不得我公布取向,現在我公布了,結果你們又懷疑?陸家人知不知情有什麼關係?今天這場記者會之後,你們覺得整個G市乃至全國,誰會不知道?再說,有誰抓到了顧硯歌出軌的實錘?你們誰看到她出軌了?呵,聽風就是雨,向來都是你們這些新聞媒體的伎倆,捫心自問,你們好意思?」

  陸少然的回答堂堂正正,順便還懟了那幾個發問的記者。

  會議廳里,攝像機一直閃著信號燈,此時陸少然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各大商場的屏幕上實況轉播。

  陸家、G市、乃是整個B市,都因為他這一場任性的記者會,掀起了層層波瀾。

  「陸少,你還沒有回答,為什麼顧硯歌小姐願意和你形婚,你給了她多少好處?」

  「你們有完沒完!這是記者會,不是你們刨根問底的新聞發布會!哼!」

  華溪在記者的逼問中,一把將桌上的礦泉水丟在了地上。

  他怒色冷嘲,陸少然則順勢摟過他的肩膀,「呵,生什麼氣?少見多怪的人太多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挖苦著在場的記者。

  不少人臉色難看了幾分,包括擬稿的編輯措辭也就不那麼精準了。

  不消片刻,陸少然拉著華溪起身,在場的記者立時都轉著鏡頭跟著他。

  「好了,今天我要說的話,就這麼多。至於你們信不信,我也不在意。哦對了,我要提醒一句某訊的新聞編輯,上午你們發出的新聞熱點,為了博眼球倒是無所不用其極。我只說過,今天下午會有一場關於我婚姻的發布會,我什麼時候說過已經簽訂離婚協議呢?至於顧硯歌小姐,我感謝她這段時間以來為了我做出的犧牲和努力。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她之所以會同意和我形婚,那是因為——她想幫我。不忍心我的取向被你們這些媒體寫的不堪入目。你們也不用滿心猜忌,人家顧硯歌小姐的身家,根本不需要我們陸家給任何好處。有朝一日,你們會知道!」

  言畢,陸少然定定的看著媒體的話筒和鏡頭。

  下一秒,他陡地摟過華溪的腰,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了他深情的一吻。

  華溪很配合,反手摟著他的脖子,倆人看似難捨難分。

  這一幕,是何等的衝擊,隨著視頻轉播,整個G市已經掀起了全民震撼的狂潮。

  娛樂圈,從來不缺主動告知媒體『出櫃』的勁爆新聞。

  但是,豪門大戶,上流社會,陸少然是第一個!

  一吻方休,他放開華溪,似是還不舍的擦掉了他嘴角上的水漬。

  他笑得明媚,轉身拉著華溪離去時,眼底狂浪般的苦澀如潮水噴涌而來。

  他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陸少然帶著華溪退場,留給眾人一個狂妄不羈的背影。

  被震懾在當場的記者,都在忙著整理所有的稿件,仍有疑問,仍有不解。

  但是沒人看到,陸少然在離開會議廳時,毫不猶豫的放開了華溪,轉身走進了不遠處的洗手間。

  華溪站在原地,嘴角無奈的扯了扯,站在走廊靠著牆壁,他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戲演完了。』

  隔壁休息室里的硯歌,小手捂著嘴,眼淚噼里啪啦的。

  心裡疼死了。

  她咋會不知道少然的用心,就因為了解,才心疼的無以復加。

  「別哭了。」

  陸凌鄴就見不得硯歌落淚。

  他眉目緊擰,指尖疼惜的擦著她的臉蛋兒。

  硯歌癟著嘴,紅彤彤的眸子瞪著他,「你無情——」

  陸凌鄴:「……」

  他驟然喟嘆,遞給看熱鬧的簡嚴一個眼神,他暗暗點頭,便悄然走了出去。

  小叔無奈的將硯歌扣在懷裡,「別來勁啊,一會兒少然有話和你說!」

  「嗯?」硯歌淚眼婆娑的從他懷裡抬頭,「他知道我在這兒?」

  「嗯!」

  得到小叔的回答,硯歌炸了。

  「陸凌鄴!又是你?是不是你讓少然這麼做的,你怎麼能——」

  「再說一句?」

  見小叔冷峻的眉眼像是刮過西伯利亞寒流似的,硯歌喏喏的閉了嘴。

  「小叔……這樣對少然太不公平了。」

  硯歌低著頭,咬著小嘴兒,又委屈又難受。

  「是他的決定。」

  硯歌狐疑:「真的?」

  「嗯,發布會結束後,他會離開一陣子!」

  「去哪兒啊?」

  小叔眼底一抹精光浮現,但轉瞬即逝,硯歌並沒察覺。

  「米蘭!」

  硯歌張著嘴,怎麼都想不通,「怎麼這麼突然?」

  「因為,季晨在米蘭,等他!」

  嗯?

  在米蘭等他?

  此刻,硯歌迷糊的想著,不經意間就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聯到一起,她驚得目瞪口呆,「小叔,該不會從一開始,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包括——包括季晨和少然分手那次?」

  硯歌的吃驚已經無法形容。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小叔下了好大一盤棋!

  陸凌鄴冷眸幽幽的睇著硯歌,「還不傻!」

  臉蛋兒上還掛著冰涼的淚痕,硯歌著急忙慌的擦了兩下,「叔啊,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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