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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后,她輕輕的從任寧的手心落了下來,像一隻蝴蝶在飛,她站回到地上,腿一軟朝著對面的釘路倒去,那時她有武功在人掌心舞幾個時辰都沒有問題,可是沒有了,如今她一如所有平凡的女子,沒有武功只剩滿心的悲苦。

  任寧將她拉住拉入懷中,南太子看得呆了,等陸笑鳶走到他面前都不知。

  “不知南太子可還滿意。”

  “你的掌中舞是與誰學的。”他問。

  “自然是師父。”她答。

  “那你的師父是誰?”

  陸笑鳶看了他一眼,她對他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好感。

  “家師不喜宣揚”

  “你叫什麼名字?”一旁的南狩鳶臉色白的像要透明,她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唇,連咬出血來都不知道。

  “太子殿下,不知可還滿意。”南泓燁哈哈大笑著道:“仁國有人能做掌中舞還真是大仁的福氣,如此本王若執意讓她走這釘路,壞了這雙腳,還不知有多少人要殺了本王,算了吧,算了。”他轉頭看了眼南狩鳶,看到她蒼白的臉,笑容馬上收了回去並走到席上,問陛下。

  “三日後的獵宴不知這位王妃是否會出席?”

  陛下未答,倒是任洐開口答道:“自然會出席,笑鳶王妃想那年也是在獵場出盡了風頭,十七歲就能徒手打死一頭黑熊。”

  “十七歲就能打死一頭黑熊?”南泓燁的一臉驚喜的望著她與任洐說:“洐王爺可別晃點我,一個十七歲的女子,要如何才能打死一頭黑熊,這玩笑,未免開的過火了。”

  玩笑?

  陸笑鳶的表情一滯,輕道:“那天,妾身不會出席。”

  她的臉色煞白,捂著胸口,皇帝與陸尚書皆是一臉憂心狀。

  “笑鳶舞了一曲有些累了,寧兒,你趕快送鳶兒去偏殿休息吧。”皇后趕忙說,任寧點了點頭陸笑鳶抬頭看了他一眼,低著腦袋被他引著退下。

  “咦,為何不是洐王爺去送?”

  “洐王爺還要陪著殿下與王妃不是?”

  她被扶著走出宴殿,一出去,陸笑鳶就掙脫開,她抓著自己的一片衣角拍了拍,仿佛那上頭落上了多少灰塵。

  “這可是太子殿下設下的局?”她冷冷的問。

  “我設的局?”任寧將摺扇收起來撐著下巴說:“你該請個大夫給自己瞧瞧,都癔症了。”

  陸笑鳶:“……”我覺得,我應該是沒病的。

  她乾脆不理這個人,徑直往偏殿走,卻被人擋了路。

  “您可真喜歡做擋路石。”她輕哼。

  “怎麼不與我接著爭了?”任寧疑惑的問。

  “不爭了。”她提著裙子說,“反正一定爭不過。”這句話是否意有所指?任寧反正是不知道。

  今日陸笑鳶穿的衣裳明顯有些不合身,走路的時候必須要提著裙角,不然很容易被絆倒,像現在這樣。

  陸笑鳶摔在地上,撲通一聲,聲音不高,不知是不是她故意忍耐,任寧走過去,眼尖的瞧見她擦破的手心,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蹲在她跟前說:“上來吧。”

  “啊?”陸笑鳶盯著眼前的背影,臉色變了好幾變,最終說:“男女授受不親。”

  “你看上去年紀不到,思想倒是迂腐的很,快上來,別讓丫鬟們瞧見了。”

  陸笑鳶看了眼歪了的腳脖子,眉心皺的死死的,最終猶豫的爬上任寧的後背,她剛靠過去那人就將她背了起來,嚇得她一顫。

  “你這是要帶我到哪裡去?”

  這個路線可不是是去偏殿休息的。

  “帶你去個好地方。”任寧輕聲說,十六股的摺扇還被他握在手心,握的穩穩噹噹的。

  “你這樣,不怕被人說閒話嗎。”她靠在任寧的背上問。

  “是母后命我帶你去休息的,誰敢說閒話?”

  可是流言依然是最厲害的武器,陸笑鳶想,她現在腦子很亂,一閉上眼睛就是任洐冷漠的表情,好像恨不得她死在那萬釘路上,他從來不關心她的生死,大概也從未喜歡過她吧。

  “任寧,你為何想要那幅畫?”她一路都在與他說話,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這人這樣的親切,任寧將她往身上抬了抬,眼睛盯著前面的路,抿了抿唇,第一次沒有回答她的話。

  風從耳畔吹過,留下一陣低吟,路上種著叫不上名字的花,樹也長得高高地枝葉繁茂,他就這麼背著她,走啊走,走了好一會兒才將她放下來。

  “這裡是?”陸笑鳶被放了下來,她望著眼前的苑,疑惑的瞧了眼任寧。

  “是我從前的苑。”任寧答,苑門上了鎖,他從懷中拿出一隻銀針,在那裡戳了好長時間才將鎖頭撬開,將這一幕收到眼底的陸笑鳶聲音沉了沉說:“如果哪天你想不開不想做太子了,可以去拭著做個盜匪,這開鎖的技術,可比江湖上的人專業多了。”

  任寧:“……”

  苑門打開,入眼則是素白。

  陸笑鳶吃了一驚,過去她從不知道王宮中有這麼大的一片白瓊花海。

  “這是……你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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