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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何會忍心見她日夜為錢的事憂心?他做兄長的,就該肩負起養妹妹的事來。

  薛嘉月猛然的抬起頭來看薛元敬。

  難怪他報考了托月書院和太初學院之後還報考了一所次一等的書院,沒想到他竟然存了這樣的想法。

  因為心中實在太驚訝,所以薛嘉月完全就不知道自己這會兒要說什麼話了。

  第五十二章

  倒是薛元敬又在說道:“我是有把握能考上托月書院或太初書院的,但要同時考上這兩所書院的頭名,我並沒有那個把握。但我也絕不可能讓你到譚宏逸身邊為奴為婢。你放心,明日我就去見譚宏逸,我一定會想出個妥善的法子出來的。”

  薛嘉月腦中飛快的在想著事,忽然她一把緊緊的握住了薛元敬的手。

  “哥哥,你先別去找他。”

  見薛元敬眉頭皺了起來,怕他誤解她這句話的意思,她趕忙的又說了下去:“我們先等這兩家書院的榜單出來再說。這一局,未必就是我輸呢。”

  薛元敬畢竟是男主人設,怎麼能沒有點轟動人的事?這個同時考中兩家書院,前無古人的事,指不定就真能在他身上發生呢。

  薛元敬見她堅持,也唯有點頭。不過他心中已經在想若她賭輸了之後的對策了。

  薛嘉月心中略定,隨後同薛元敬又說了幾句話之後,她就提著買來的黑魚到外面的廚房裡面去熬湯。

  洗好的黑魚放到油鍋裡面煎成兩面金黃色,再放薑片去腥,放水。然後又將切成小塊的豆腐放進去,大火燒開,再小火燉燒。等燉好了,揭開蓋子灑一把切碎的小蔥,一鍋黑魚豆腐湯就燉好了。

  薛嘉月又炒了個捲心菜。然後她盛了一碗飯,撥了些捲心菜在碗裡,又倒了一半的黑魚豆腐湯到砂鍋里,用籃子裝著,去給周阿姑送飯。

  今天這飯送的倒是很順利。她不過才剛敲了兩下門,周阿姑就過來開了門。而且也不像以前那樣只開一條門縫,而是將半邊門都拉開了。

  薛嘉月能看到她身後堂屋裡的桌椅揩抹的很乾淨,靠牆的條案上放了一架四季花卉小插屏,上面的花卉都繡的很精美逼真。

  她很快的就收回打量的目光,將手中的柳條籃子遞了過去,笑道:“周阿姑,這裡面是黑魚豆腐湯。也不知道您口味偏咸還是偏淡,所以這湯里放的鹽不多。若您覺得淡了,您就自己加點鹽進去。”

  周阿姑看了她一眼,只伸手接過了籃子去,沒有說話。

  薛嘉月也沒有再說什麼,對著周阿姑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就想走。

  她沒有再說明天送什麼飯菜過來的話。因為她看周阿姑現在的臉色比前兩日好多了,腳步也不虛浮了,想必她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又住在一個院兒里,所以看到周阿姑生病了,她不忍心看她無人照料,這才連著給她送了兩三日的飯。但現在既然周阿姑的病已經好了,往後她自然就不會再每日給周阿姑送飯了。畢竟她現在身上所剩的錢不多,不夠再添一個人嚼用的。

  不過她還沒有走出多遠的路,就聽到周阿姑在叫她。

  “你且等一等。”周阿姑的聲音聽上去還有幾分虛弱,不過倒是比以前少了許多疏離和冷淡。

  薛嘉月應聲回頭:“您有什麼事?”

  周阿姑猶豫了下,然後從袖子裡掏了一樣東西出來。薛嘉月看時,見那是一支銀簪子。簪頭是累絲做成的蝶戀花樣式,蝴蝶的兩根須子極靈動,稍微動一動就輕輕的晃動著。極別致的樣式。

  周阿姑伸手將這支銀簪子遞了過來:“我沒有別的什麼東西,這支簪子給你,就當是你這幾日給我送飯送菜的酬勞。”

  薛嘉月先是一怔,過後她反應過來時只覺啼笑皆非。

  “我前兩日就對您說過,之所以給您送吃的,是見您病了,身旁沒人照料,咱們又都是住在一個院裡的鄰居,彼此就該有個照應。我心中可從來沒想過要在您這裡得到什麼好處,所以這支簪子您還是自己收著吧。”

  說完,薛嘉月轉過身就走了。

  次日薛嘉月果然沒有再給周阿姑送飯,而周阿姑住的那三間正屋的門窗也還是緊閉著的,一切仿似都回到了以前。

  一晃幾天的功夫過去了,這日就到了托月書院和太初學院放榜的日子。

  其實這幾日薛嘉月心中也是很不安穩的,連睡夢中都在想著賭約的事。而薛元敬雖然一直沒有說什麼,但薛嘉月看得出來他心中也是緊張的。

  於是這日一大早,薛嘉月就拉著薛元敬出門看榜單去了。

  因為他們住的地方離太初書院更近,所以兩個人就先去了太初書院。等到了那裡一看,書院門口已經圍了許多等著放榜的學子了。

  而在這群學子中,薛嘉月看到了譚宏逸。很顯然,譚宏逸也看到了她。兩個人的目光隔著人群遙遙的對上了。

  時辰還早,太初學院還沒有放榜,在外等候的學子個個翹首望著書院門口。院門還是關著的,沒有打開。

  薛嘉月心中也焦急。她一面緊緊的握著薛元敬的手,一面在人群中踮腳看著書院門口。她這會兒壓根就沒有閒工夫去理會譚宏逸。

  不過孔修平也在。看到薛元敬在這裡之後,他就走過來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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