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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醫治病畢竟奇,電話裡面爺爺跟夏叔叔說了患者的情況,等我們到的時候,夏叔叔憑藉爺爺的口述,已經準備好了草藥,之後讓患者趴在治療床上。他那的環境比較簡陋,治療床就是三個板凳拼一拼,上面搭著個木板。他也沒跟患者說話,就摸骨,等他兒子叫一聲‘藥好啦’,他就從房間裡面拿出一瓶藥粉來,兌酒在患者身上搽,搽了四五遍,然後用布包著草藥在患者背後的幾個部位熱敷,大概移動著敷了有二十分鐘的樣子,他手按在患者背後‘咔嚓、咔嚓’幾聲,患者腦門上就出了汗。之後,夏叔叔和他兒子合力從背部一直按到患者的四肢,手一撥一彈。患者咳嗽一聲說‘好像四肢都通了一樣’。之後,夏叔叔再指了幾個點,拔罐。這患者像受了大刑一樣,明明是還有點冷的春天,一身都是汗,那樣治療了兩次,果然好了,之後也再沒有復發。”

  因為是親眼所見,包璇講得比較詳細,大家都聽到津津有味。

  包璇:“兩次治療的費用還不到一百塊,那還是加上藥費,可這患者為了治病已經花了好幾萬了,還不見療效,聽說給附近的人看病價格更便宜,遇到附近的人沒錢看病的,他不收錢也給治。”

  忠治縣是F市轄內的一個縣城,跟福興村完全是兩個方向,從中醫館開車到忠治縣得花三個小時,這個縣比起離主城一個小時車程的耳口鎮還要貧窮,畢竟耳口鎮還在主城的劃區範圍內。

  包璇打電話回去問了家裡人夏大倫的情況,得知他沒有搬家還住在原來的地方,問好他看診的時間,兩人加上邵卓群,一起前往忠治縣。

  三人是下午兩點多鐘到的忠治縣,車子開上忠治縣的馬路,許多福就發現了一個現象,忠治縣兩旁的人行道上基本上走的都是中年人或者老年人,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年輕人的。

  邵卓群:“因為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過年過節的這些縣城就特別堵車,因為出去的人都回來了。”

  縣城馬路兩邊沒什麼車停,路上的車流量也很少。

  邵卓群對忠治縣還比較熟,以前跟邵父到過這。

  邵卓群:“整個縣總面積3649平方公里,轄29個鎮、9個鄉、4個街道,總人口134.46萬人,而整個縣城的計程車加起來,還不到50倆。”

  足以看出經濟是非常落後的。

  夏大倫一三五到鎮上給人看病,二四六在村里,包璇沒有去過夏大倫所在的那個村,據包璇的爺爺說,到村裡的那條路是泥巴路,天晴的時候能走,一點下雨的車都給你陷進去。

  今天夏大倫在鎮上。

  這個鎮叫九鳳鎮,鎮總共就三條街,總面積也不大,鎮上的房屋都比較新,全部都是三層樓四層樓的樣子,最下面的一層是商鋪,而鎮上也只有渺渺幾家商鋪開著門的,都是些零售鋪之類的,還有一兩家飯館。

  幾條街上就碰到了兩三個人,問路都找不著人,幸好只要他們問了夏大倫,大家都知道這個人。

  包璇只記得鎮的名字,確實不記夏大倫具體住在哪了,而且九鳳鎮明顯和原來不一樣,是翻修過了的。

  老鄉只指了個大概位置,許多福幾人順著這個方向找,結果一眼就找到了,因為這家人最多唄!

  包璇:“這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呀!”

  許多福把車停了,鎖上車門:“嗯……醫鬧。”

  許多福耳朵靈敏,裡面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又是嚎哭又是咒罵的,總不會是來看病的罷。

  門口圍著許多人,三個人擠進去才看清楚裡面的情景。一個女人坐在水泥地板上,鞋子穿一隻落一隻,在那又罵又哭:“我男人的腿就是你給治成這樣的,你賠錢……賠錢!”

  許多福撫摸著坐在凳子上的就是夏大倫了,他旁邊站在個年輕人,一臉的憤怒之色,瞪著地上的女人的眼睛都快冒出火光了。

  “我們根本沒有給你男人治腿,他現在腿出了問題,怎麼能找我們……”

  這應該就是夏大倫的兒子了。

  女人又哭又嚎,旁邊站著的幾個男人個個看著都凶神惡煞,其中一個冷哼道:“今天不賠錢事情就不能善了,打你們一頓算是輕的,要是我們去告你們一個無證行醫,你們不僅要賠錢,還要坐牢。”

  門口圍著的人看不下去了,幫著說話:“你這婆娘怎麼不講道理呢!你們這群人也是……夏醫生都說得清清楚楚了,人家治的是手臂,你腿出問題了找他干撒子啊?”

  其他人也說:“欺負人吧……”

  “這是明擺著故意訛夏醫生呢!”

  一直沉默的夏大倫說話了:“我再說一遍,他手脫臼了,我給他正骨,從頭到尾沒有碰過他的腿。”

  女人嚎嚎大哭:“你不是給他開了藥酒的嗎?藥酒搽了腿,腿就瘸了,肯定是藥酒有什麼問題,喪盡天良的假醫生啊……土郎中害死個人啦!”

  夏大倫的臉色非常難看:“沒有證這一點,你男人看病之前,我就跟你說過的。”

  “我又不懂這些……”

  女人眼神閃爍了一下,不過很快又顯出理直氣壯的神色來,囂張的吐了口唾沫:“我呸!喪盡天良爛XX的,我們都是被你哄騙了……”

  第165章 福多多和大小

  “老師……”

  包璇喊了許多福一聲, 許多福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等一等。

  “別著急, 先看一看。”

  包璇聞言也冷靜了下來,現在這些人的鬧法看起來很嚇人, 但畢竟沒有動手, 事情還在可控制的範圍內, 看一下這群鬧事的人有什麼底牌也好, 得先弄清楚情況。

  ……

  女人還在大哭大鬧, 她身後的幾個男人不耐煩了, 其中一個說:“誰跟我去一趟, 把塘子抬下來。”

  哭嚎的女人突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樣, 尖銳的哭嚎聲戛然而止:“把他弄下來幹嘛?”

  男人沒有回答她, 帶著一個人擠開人群出去,邵卓群的身高最高,能看到人群外面的情況,低聲說:“他們從麵包車裡面抬下來個人。”

  人從車上被抬下來的時候嘴裡還在叫著疼, 堵著門口的人只能分開讓人進去, 這兩人抬著人進來,將人放在地上。

  男人流里流氣的叼了根煙:“人都在這了,也別扯東扯西的了,就說說今天這個事情怎麼處理吧?你不給個交代的話, 我兄弟就留在這了。”

  夏大倫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重點看了下他裸露出來的腿:“我的藥酒沒有問題,好好的腿不會搽了藥酒就斷了……他腿分明是被重物敲擊弄斷的。”

  身上紋著紋身的男人面上有一瞬的充楞, 顯然沒有想到人家一眼就能將情況說得清清楚楚,他哪裡知道腿斷了還能看出是咋斷的。只不過他們從前就是乾的訛人的勾當,遂冷哼一聲:“哦,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哦!你這種假醫生我見得多了,騙錢的時候就說一定能治好,出了問題反正就推脫責任。明明是用了你的藥酒出的問題,你非要說是什麼被人弄斷的。喏,這瓶藥酒是你們家的沒錯吧……人證物證都在這裡,你狡辯個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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