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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極是低沉的樣子,要哭了。
小月趕緊安撫,“啊,不會丟的,反正肯定這府上。”
她適才早已把剛才發生了什麼與世子等人說過一遍了。
楚卓知道了事情是怎樣,見她靠了過來,瞅了瞅她,暗想:她最近好心嬌啊!以前她雖然也柔弱,但不過是外表柔弱,並不依賴他,更不像這般黏他。他欺負她,她口上服了,但楚卓清楚地知道她心中根本不服,不知道怎麼罵他呢。
但此時這小樣子,倒是挺招人疼的。
少年的手臂環了上來,“哎呀,死了就死了,我再給你買兩隻。”
丫鬟與那阿寧一聽都忍不住想笑。丟了已經哭了,他給說的更嚴重了。
這時只聽卿卿哭的更厲害了。
楚卓無奈,突然只覺得頭大了一圈,想急,但終是忍著,聲音柔下了幾分,“我不是說了,再給你買幾隻麼?”
阿寧急的夠嗆,趕緊上前,替主子安慰,“卿卿姑娘不要急,在這王府丟不了,也沒事兒的,我這就去給你找找啊。”說著看向了世子請示。
楚卓揮了揮手手。
阿寧應了一聲,抬步去了。
楚卓聽著小姑娘這時不怎麼哭了,喉結微微動了動,抬手拍了拍她背脊。
“好了,去給你找了,回房吧。”
他說著鬆開了她,但小姑娘還趴在他胸膛上。
“這疼。”說著指了指胸口。
楚卓劍眉一蹙,“怎地還疼?”
卿卿點頭,“腿,腿也軟。”
楚卓無奈,心道:這怎麼哪都不舒服了。
想著便一下子抱起了她,抱著她回了她的房中……
第41章 傳遞
“哎呦,常公子饒命, 常公子饒命!”
昏暗的樹林中, “撲楞楞”地飛起一群鳥兒, 夜晚,秋風瑟瑟,透著一股涼意和陰森, 讓人背脊發寒。
阿東跪在地上搗鼓似的磕頭,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面前高大的男人一把便拎起了他的衣襟。那阿東人長得瘦小, 卻是一下子被對方凌空拽了起來。
“她叫你做了什麼?”
常司琛聲音低沉,說話的同時猛地一用力, 那阿東立時喘不過氣來, 雙手去拽他的手, 眼中充血,使勁兒地點頭,艱難地道:“我……說……我……說。”
常司琛不緊不慢, 將他緩緩地扔在地上。
那阿東捏著嗓子,咳嗽不止,眼淚和鼻涕都出了來,但聽對方聲音低沉陰辣, “說。”
“是,是。小姑娘,讓我, 給她母親傳一個錦袋而已。”
“錦袋裡頭是什麼?”
“是……是一張字條。”
“哦?”
常司琛眸光一變, 低下身子, 聲音更低沉了幾分,“寫著什麼?”
“就是,就是一個‘類’字。”
“嗯?”
常司琛聲音陰狠,一把又拎起了他。那小廝登時嚇得褲子都濕了。
“常公子饒命,饒命,小的不敢騙公子,就是,就是一個‘類’字,千真萬確。”
常司琛垂眸看著順著他褲腿流下的水,嘴角一動,一聲輕笑,丟下了他。
“類?”
他口中重複,眼睛微眯,那是什麼意思?
常司琛想著,這時記起適才,那小姑娘給了楚辰一張帕子,也給了他一個錦袋,讓他送去給她的家人。
此中,定有什麼蹊蹺。
常司琛回了府便連夜派人守在了薛家附近。第二日接近正午,那人看到了大公子楚辰出現,也看到了那接錦袋的寶兒。
楚辰前腳走後,那人後腳便偷了寶兒剛剛拿到的錦帶。
***
常司琛打開那袋子,但見裡頭是一張手帕,帕子上繡著幾根綠竹,還有一個‘卓’字。
他捲起了那手帕,在手中甩著,心中想著那兩個字。
“卓”“類”……
顯然那小姑娘是要傳給她娘什麼信息,怕是這信息是個秘密。常司琛好奇了。
第二日他再度去了王府拜見姨母,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卻是在打聽近來那小姑娘還接近了誰,很快便得知那宋大夫已經接連三天,都在給她請平安脈了。
是以這次,他便特意截下了人。
馬車之中,宋大夫對於這突然而來的不速之客自然是惶恐的。
“不知常公子有何貴幹?”
常司琛微微一笑,“想搭大夫一班順風車,不知可否?”
“自然樂意至極。”
宋大夫心中惴惴難安,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誰也不是傻的。
常司琛又笑了笑,“那便多謝了。
宋大夫極是恭敬,但見常司琛嘴角微微一動,“宋大夫乃王府太醫,本職為治病,可不是給人傳信兒的。”
男人一驚,臉色微變,“不知常公子此言何意?”
常司琛又笑笑,“沒有什麼,只是聽聞宋大夫近來充當起了跑腿的,突然有此感慨。”
宋大夫自然是一下子就想起了兩天前為世子小通房傳的那盒子,趕緊道:“並非什麼特別之物,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能幫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