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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妃皺起眉頭,一頭霧水地看著大皇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皇子想著敬妃人在冷宮裡,也作不了什麼妖了,就把他們的猜測說給了敬妃聽。

  反正既然是容漾讓他來問的,裴清殊也默許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

  敬妃聽了之後,搖搖頭道:“沒有,我從來沒聽全貴妃說過這方面的事情。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是真的,她也不可能告訴我。”

  大皇子聽了,不由感到一陣失望。

  敬妃看著兒子空蕩蕩的左臂,忽然想起一件事:“等等,你當年不就是在和匈奴人打仗的時候中了冷箭麼?當時我還以為是全妃找人假扮的匈奴人,難道他們真的和匈奴有所勾結?”

  大皇子頗為無力地說道:“現在這些都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別說物證了,我們連人證都沒有。”

  敬妃只恨自己的勢力不夠強大,不然當年大皇子受傷的時候,她就能夠順藤摸瓜,把傷害大皇子的背後之人給揪出來了。

  只可惜憑她的實力,根本就玩不過全貴妃。

  當時全貴妃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敬妃還來不及追查,所有的證據就被抹得一乾二淨。

  要不是敬妃聽到全貴妃的心腹不小心說漏了嘴……恐怕她至今還被全貴妃蒙在鼓裡,和她做小姐妹呢。

  ……對了!全貴妃的心腹!

  她不知道的事情,不代表別人不知情!

  “德兒,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你還記得全妃身邊有一個名叫仕貞的管事宮女麼?”

  大皇子愣了一下:“皇貴妃身邊好像是有一個叫什麼貞的宮女,不過好像不是叫這個名字的吧?”

  “她現在身邊最得力的心腹宮女,叫做憐貞。我同你說的,是她過去的那個大宮女,叫仕貞,你過去一定見過的。”

  大皇子摸不著頭腦地說:“母妃突然提起那個宮女做什麼?”他想了想,不解地問道:“您是想找到那個離開皇貴妃的宮女,然後讓她作證揭發皇貴妃的罪行麼?”

  敬妃搖搖頭道:“德兒,你太天真了,那個仕貞恐怕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全妃此人向來如此,她疑心極重,即使是對自己的心腹,也不能全然信任,生怕她們會泄露她的秘密。所以每過幾年,她都會換一次心腹宮女。”

  “母妃的意思是……?”

  “現在她身邊的這個憐貞,跟著她已經有七八年的時間了。我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全妃就會打著把她嫁出去的名義,悄悄地將她處理掉。”

  自從被打入冷宮之後,敬妃的精神狀態就不大好。可是今日,她表現出了久違的冷靜,還有興奮:“放眼整個皇宮,憐貞一定是知道全妃最多秘密的人。如果你們能掌控她的話,事情就會好辦許多。”

  敬妃提供的思路是好的,只是大皇子還是想不明白應該怎麼操作:“可我們怎麼知道,皇貴妃打算什麼時候處置她?現在皇貴妃他們肯定都忙著想辦法怎麼對付十二弟,正是用人的時候,怕是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做這件事情吧?”

  敬妃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的傻兒子:“你說說你是不是缺心眼?全妃不動手,你們不會替她動手麼!”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如果換一下視角的話……昭屏是《正妃的自我修養》,南喬大概是《通房要逆襲》,妙珠和寶璋……你們有才你們想吧_(:з」∠)_反正不管是哪個視角,只要是女主,都會覺得合理許多。只是因為視角是男主,才會覺得她們各懷心思罷了。但是如果是女主視角文,有幾個女主是完全戀愛腦,不會為自己考慮的呢?

  第233章 情痴

  容漾的才華和手段自是不必多說的,自打他加入裴清殊的陣營之後, 裴清殊可謂如虎添翼。

  譬如讓全皇貴妃的心腹宮女開口這件事, 容漾就完全沒有讓裴清殊操心。得到裴清殊的許可之後, 他和公孫明兩個商量了一番就開始著手準備了。

  裴清殊抽出空來, 進宮了一趟,去見皇帝。

  皇帝最近為了儷妃的事情,那叫一個焦頭爛額。他正想找裴清殊幫他出出主意呢,就聽梁德說恆親王求見。

  皇帝趕緊讓人把裴清殊給請了進來。

  “殊兒,你來的正好!”雖說皇帝想找裴清殊幫忙,不過在此之前,他總是要先關心裴清殊幾句的, “你去兵部也有些日子了吧, 怎麼樣, 可還習慣?”

  裴清殊當然知道,皇帝說的只是客套話而已,所以他也沒有多講什麼廢話,只是點點頭道:“多謝父皇關心, 兒臣一切都好。今天過來也沒有什麼旁的事情, 不過是想向父皇請安罷了。”

  “父皇就知道你孝順,來,這邊坐。”皇帝親熱地拉過裴清殊,眼含期盼地問他:“最近你去看過你母妃沒有?”

  “前些日子兒臣的長女滿月,是想把孩子帶去給母妃看一看來著,不過母妃剛好在忙。”裴清殊頓了一下, 抬眸看向皇帝,“聽姨母說,母妃現在還是不肯見父皇麼?”

  一提起這個,皇帝就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她還在為南巡的那件事情惱朕……”

  父子倆這樣談論與儷妃有關的事情,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仿佛瞬間回到了十幾年前。

  只不過和那個時候相比,裴清殊長大了許多,皇帝老了不少。

  這幾個月來,皇帝的心裡都備受煎熬,可是他這些話又不知道能跟誰講。

  想來想去,竟是只有裴清殊能聽一聽他的心裡話了:“父皇知道,是朕做錯了。是父皇一時糊塗,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可是你母妃她,她就不能再給朕一次機會麼?”

  裴清殊頗為無語地看向皇帝。

  他至今還記得,在那個月黑風高的夜裡,皇帝臉上開花,躺在龍床上的樣子有多狼狽。儷妃臉上的表情,又有多麼的冷漠。

  “父皇,其實我覺得,母妃不肯原諒您,不僅僅是那一件事的原因。”

  皇帝一愣:“不僅僅是因為那件事?那朕還做錯了什麼?”

  “您好好地想一想,自打母妃回宮以後,您對她的態度有沒有發生過什麼變化?”

  皇帝聞言抿起嘴,認真地回想了起來。

  他還需要仔細思索一番,裴清殊卻完全可以不假思索地說出皇帝這幾年來的變化。

  這些變化,外人或許不知,但裴清殊作為皇帝和儷妃的兒子,其實很多時候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只是不曾說出來罷了。

  雖說皇帝的確是一直獨寵儷妃一個人的,但這個寵愛的程度,和當年也有所不同。

  當年儷妃剛回宮的時候,皇帝那是把她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奏摺都要搬去鍾靈宮批閱,一刻也不想離開儷妃。

  後來新鮮勁過了,皇帝就會經常以各種各樣的政事為由,讓儷妃自己一個人用膳,甚至是就寢。

  這種情況等樂儀出生之後,就更為嚴重了——皇帝十分喜愛自己的這個小女兒不假,但樂儀出生之後,占據了不少儷妃的時間,使得皇帝和儷妃之間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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