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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霍航明顯不想讓她知道太多,所以刻意隱瞞。

  她看不到席漸,也不知道他到底傷成什麼樣。

  雖然霍航一再保證席漸不會有生命危險,過些天就能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她面前,但是她的心還是懸了起來。

  她一想到自己竟然還以為是凌律來救自己,不禁覺得可笑。

  事到如今,難道自己還沒有死心嗎?

  她現在只盼著席漸沒有事,否則她一輩子難以心安的。

  席漸悄悄來這兒看過她,見她消瘦的身子,心狠狠的痛著。

  每次只能站在窗邊看兩眼,不敢久留。

  既然他承了凌律這個人情,自然要把這齣戲演下去。

  入夜時分,他悄然離去,但是沒想到路上竟然橫著一輛車攔住了他的去路。

  席漸的眸色瞬間深邃起來,他看見對面的車門打開,露出一個人的側顏。

  是一張陌生的臉,從未打過照面。

  前車門下來個人,看樣子是秘書。

  他上前敲了敲席漸的車窗,車窗很快搖了下來。

  楊權恭恭敬敬的說道:“班森先生,我們家先生誠摯的邀請你上車坐一坐。”

  “你家先生是誰?”

  “我家先生名字叫做祁敬源,不知道班森先生聽著可還熟悉?”楊權淺淺笑著,那笑容帶著幾分深意。

  席漸聞言狹長的眸子瞬間危險眯了起來,那幽藍的眸光變得更為駭人起來。

  這個名字他自然熟悉!

  霍航提了好幾次,正是凌律最大的敵人。

  而這次的事情也皆是因他而起。

  他還沒有找上門去,沒想到他竟然自投羅網了。

  也好,他倒要看看這個議員有多大的能耐。

  他下車進了祁敬源的加長賓利。

  453、談判

  後車的空間很大,足足可以容下五六個人。

  所以車後只有他們兩個人,顯得空蕩蕩的。

  祁敬源悠閒自在的倒了兩杯紅酒,遞到了他的面前,笑著說道:“今年新出的葡萄酒,應該還不錯。”

  “是你傷害我妹妹,將她抓了起來是嗎?”

  “班森先生不要這麼大的火氣,我並不想對你妹妹怎麼樣。你看你妹妹現在完好無損,我若真的想對她做點什麼,怕是你現在也看不到人了吧?你不用太緊張,我要對付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凌律。只是班森先生停留帝都太久了,讓祁某不勝惶恐。本來是兩虎相鬥必有一傷,我就怕有的人隔山觀火斗,坐收漁翁之利。”

  “我沒有興趣管你們之間的事情,你千不該萬不該動我的人!”

  席漸冷聲說道。

  他並不畏懼祁敬源,相反他還要忌憚自己幾分。

  蘭開斯特家族可是希尼曾經的帝王,就算退出了玫瑰之爭,放棄了皇權。但是這些年厚積薄發,實力不容小覷。就算現在遠在帝都,也讓他十分忌憚。不然,也不會做出這些事情了。

  他不幫凌律,主要是不想牽扯其中,怕傷害簡幸。

  這樣也違背了凌律的初衷,所以他並不想幫忙。

  凌律是死是活,都和他無關,他若是死了說不定自己還會高興。

  但是祁敬源千不該萬不該動了簡幸!

  那幽藍如刀的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祁敬源身上。

  可祁敬源卻不以為意,似乎毫不畏懼一般。

  他端著紅酒杯,對著月光搖了搖。

  那鮮艷的顏色就像是血液一般,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道絢爛的光彩。

  光輝映照在祁敬源的臉上,仿佛是一道血光一般,讓祁敬源整個人都變得邪魅無比。

  就像是潛伏在黑暗中的吸血鬼一般,專門窺探人的陰暗面,攻破人的心理。

  他品嘗了一口,喉結滾動,道:“雖然味道不錯,但是畢竟不是陳年佳釀。時間太短了,喝不出什麼。班森先生心中藏著一瓶酒,應該也好些年頭了吧?我算算……大概二十年,現在是不是也該拿出來了?”

  祁敬源不懷好意的看著席漸,笑容有些陰森駭人。

  席漸聽到這話狠狠眯眸,心臟都揪緊了一分。

  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的捏在心臟上。

  他眯眸聲音寒徹的響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班森先生果真是不記得我了?我記得五年前我還對你拋出橄欖枝,想要你我聯手的。如果五年前我們聯手,說不定現在早已沒有凌律,也就沒有凌氏集團和霍家了。而你也能如願以償的得到心愛的女人,兩全其美的買賣,可惜了……”

  祁敬源臉上難掩失落的神色,不斷地搖頭說著這話。

  席漸的拳頭無聲無息的捏緊,即便是在好的心態,在祁敬源這樣故弄玄虛之下,也有些焦躁了。

  而祁敬源最擅長這些小把戲。

  身為政客,把人的心理掐算的分毫不差,這才是他活到現在的原因。

  也是他站在高處俯瞰世人的原因。

  他能搜查到很多人的秘密。

  這其中包括席漸的。

  “你給我說清楚,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不多,我也是偶然查到的。蘭開斯特家族的男嗣頻繁遭到暗殺,即便知道是約克家族動的手,但是也苦於沒有證據,奈何不了。最後老先生只有你一個私生子,而你母親為了保全你的性命,將你從希尼帶了回來。輾轉幾年,你被簡幸的父母帶回家撫養。”

  “她父母知曉你的事情,怕你的眼睛出賣了你的身份,所以將你小心保護。但是沒想到老先生沒有孩子了,才想到你這遺落在外的私生子,然後讓人去找你。最後成功找到了你,而擔心簡幸父母多嘴,所以殺人滅口來保證你的安全。”

  “嘖嘖嘖,簡家撫養你五年之久,視如己出,小心保護。可是如今你飛黃騰達,轉眼成為大家族唯一的繼承子嗣,卻將自己的養父母殘忍殺害。烏鴉尚且知道反哺之情,而我在班森先生的身上,卻沒有看到任何情意啊。如果你妹妹知道這件事,不知道該作何感想呢?”

  “她最親愛的哥哥,原來才導致她父母雙亡的兇手。如果不是她尚在襁褓什麼都不知道,不然估計也難逃死亡吧?你父親當年如果趕盡殺絕,或許就沒有現在的簡幸,更不會牽絆住你和凌律的腳步。那我就更不會有機會了,是不是?”

  祁敬源勾起唇瓣冷冷笑著。

  這笑容折射在月光下,就顯示一輪冷冷的彎刀,一下子割在了他的心口上,瞬間鮮血淋漓。

  這是席漸心中最見不得光的傷疤,一直隱藏。

  當年辦這件事的人都死了,被他親手殺死了。

  而他的父親也去世了。

  而現在竟然有第二個人知道。

  五年前,他發郵件暗示自己的時候,席漸就不應該掉以輕心。

  不應該抱有僥倖心理,直接找出這個人弄死才對。

  是他大意了,竟然被祁敬源抓住這樣大的把柄。

  “告訴我,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深呼吸一口氣,壓住自己內心瘋狂涌動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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