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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所長搖頭,“原本是想讓衛教授命名的,可是她身上出了這樣的岔子,趕不上了。”

  “那就叫添喜反應堆吧,以衛教授的名字命名,這是她送給我們國家的一份大禮!往後所有可控核電站建設項目,全都以‘添喜’為名。”

  大領導人就這樣把事情敲定下來。

  病房裡靜悄悄的,所有來探望的人都不敢出聲,包括給衛添喜打吊針的護士都是輕手輕腳的,一直有人監測著病房裡的動靜,兩天一晃就過去了。

  第三天,首都軍區醫院的救護車前來做好病人交接轉院工作,載著衛添喜從始皇島前往京城。

  為了保證路上不耽擱時間,整個高速路段全部封路。

  當救護車開進首都軍區醫院時,衛老 太、衛四柱、姚翠芬等人已經等著了。

  看著一個擔架抬著的人從救護車上下來,移到擔架車上,那人身上還蒙著白布,衛老太腦中瞬間炸開了空白,翻著眼白就暈了過去,姚翠芬幾乎是與衛老太同時暈倒的。

  衛四柱、衛光明父子倆還好,但看到衛添喜全身上下都蒙著白布,父子倆的淚也如同開閘泄洪一樣掉個不停。

  有護士衝出來給衛老太與姚翠芬順氣,還有人扶著衛四柱與衛光明,生怕病人家屬也出了問題。

  親眼看著自家閨女全身上下都蒙著白布,平躺在擔架車上從自己面前經過,衛四柱就好像全身力氣都被人抽走了一樣,軟軟地往地上跌,那些護士扶都扶不住。

  衛光明也是這樣,他想要喊一聲‘喜丫頭’,可嗓子眼就好似被什麼東西給塞上一樣,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他不相信自家那麼健康的妹妹說倒下就倒下,說沒就沒了,掙開護士們的手,踉踉蹌蹌地跑到擔架車上,隔著白布抓住衛添喜的手。

  “喜丫頭,你能聽到哥說話不?”

  “你聽到哥說話的時候就回哥一聲啊!”

  “妹子,你應哥一句,好不?”

  “喜丫頭,別嚇唬哥,你侄子和侄女還在家裡等著你呢!”

  將近三十歲的男人,一邊追著擔架車跑,一邊痛哭流涕,引得軍區醫院裡的醫生、護士、病患家屬紛紛往這邊看過來。

  衛老太和姚翠芬清醒過來之後,心頭憋著的那口氣理順,全都哭出了聲。

  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衣著都挺光鮮,一看就是體面人,哭聲悲慟震天,衛添喜已經被推進了監察室,閒雜人等都不允許進去探視,衛老太、姚翠芬、衛光明就在走廊里哭,衛四柱也在哭,不過他同衛老太、姚翠芬那種嚎啕大哭不同,他是蹲在牆角一個勁地抽噎,眼淚掉的並不比衛老太和姚翠芬少。

  擔架車旁一直都有警衛員跟著,那警衛員見衛老太和姚翠芬哭得都快厥過去了,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讓護士在一旁盯著,一旦發現衛家人情況不對,立馬準備應急搶救。

  有個老者聽到哭聲,從樓道里拄著拐杖溜達上來,見警衛員在,還是自己當頭領導的隨身警衛員,便把人拉到了一邊去,問,“這是怎麼回事?哪個老夥計犯病了?聽這哭聲,人是不行了嗎?”

  警衛員解釋,“霍老,是衛教授,自己出錢在國內搞可控核聚變的那個衛教授。”

  “當年被《京城自由報抨擊過的那個?”霍老大概有點印象,“她怎麼了?不是聽說很年輕麼?怎麼住進這晦氣地方來了?”

  霍老之所以說那地方晦氣,完全是因為除了重症、絕症病人需要進那個監測室之外,其他人根本用不上那麼多、那麼精密的設備,而且一般進那個監測室的人,十有**活不下來。

  警衛員聲音悲慟,“衛教授剛把可控核聚變發電站建起來,結果就倒在了工作崗位上。從始皇島人民醫院那邊轉院過來的……她是我們國家科學技術的瑰寶級人才,不能有任何閃失啊!”

  “可控核聚變發電站建成了?西南核物理研究所搞了那麼多年,什麼名堂都沒有搞出來,現在做完了?功率怎麼樣?比之咱現在通用的火力發電站強多少?”

  “甩火力發電站一百條街吧……具體的東西我也不清楚,明天的報紙上應該會公布這個消息。您還是先回病房去吧,醫生說了,您不能亂走,只能躺著,不然您的心腦血管承受不住。”

  霍老一聽這話就變了臉色,“你個小年輕,嘴怎麼這麼碎呢?人能一直躺著嗎?水一直不流,那就變成臭水死水了,人要是一直不活動,那就變成死人了。我最近開始喝那個衛奶奶清髒藥茶,感覺身上爽利了很多,手指頭和脖子都不像之前那樣,動輒就麻的不行了。醫生都說那衛奶奶清髒藥茶神奇,我這麼嚴重的毛病都有效……”

  警衛員指了指哭成淚人的衛老太,同霍老說,“那不就是衛奶奶麼?霍老,您看要不要認識一下?順帶著去安慰安慰,衛教授是衛奶奶的親孫女,現在衛教授昏迷不醒,衛奶奶這都哭了將近一個小時了……”

  霍老一看,還真是,他便撐著拐杖走了過去,坐到衛老太旁邊,安慰說,“大妹子,節哀,你的身體要緊。孩子是好孩子,她肯定不想看到你這麼傷心的……放心,如果孩子真沒了,我會同領導建議,給孩子追封烈士稱號,她是我們國家的功臣,民族的棟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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