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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又走到東山的小湖,凌尹川當初就是在這裡裸上身洗澡,現在付梓銘一想起那場景就想流鼻血,這就是性向被掰彎了的下場麼?

  天已經有些黑了,付梓銘把燈籠點亮放在湖邊的岩石上,燈籠的光和晚霞一起籠罩著湖面,是在原本的世界不可能看見的恬靜的美景。付梓銘捲起褲腿,跳進湖裡。湖水不深,很乾淨,可以直接看見自己泡在水裡的腳。泡在湖裡最大的好處是可以防蚊蟲,在沒有污染的時代,蚊子都比以前見過的大個,像付梓銘這樣的色狼最在乎的自己的精血了。一個人在湖裡泡了會兒,更寂寞,乾脆到水更深的地方游泳。蝶泳、蛙泳、狗刨、自由式,能用的姿勢都用上,他以前是學校游泳隊的,脫了衣服只穿泳褲的照片還被人拍下了在學校里私下販賣,早說他是校糙了,不是吹牛的。

  與平平的武功相比,傑出的水性更讓付梓銘驕傲,古人不注重體育鍛鍊,除了住在海邊的人鮮少有人會游泳,連葵夕那樣博學多識的全才也不會游泳,有一次掉到河裡了還是付梓銘一個猛子把他抱上岸的,雖然推他下河的人也是付梓銘。

  付梓銘躺在湖裡仰泳,只露出頭在湖面上,這樣就算晚上氣溫下降也不會感到涼,也不管已經在水裡泡了多久,他就是不想回凌山。正迷迷糊糊地游著,被輕功踏過糙地的聲音驚醒,然後被人用一隻手摟住,抱上岸。

  凌尹川把付梓銘抱上岸,眼神哀傷地看著他:“你竟然想跳湖?”

  “你他嗎才想自殺!我就……”

  付梓銘正要解釋,被凌尹川摟進懷裡,不是平時哥們一樣的摟摟抱抱,就像電視劇中煽情的男女,將他的頭埋進自己的胸膛,雙手緊緊環住他。

  付梓銘的血液一下子全部湧進大腦,許多年沒紅過的臉也被染上顏色,一向灌滿了甜言蜜語的嘴巴一個字也吐不出。

  “早知道你這麼在乎她,我寧可毀婚,梓銘,我已經不能想像沒有你的日子。”凌尹川的下巴抵在付梓銘的脖頸間,輕輕的話語,微微的吐息,都讓付梓銘幾欲瘋狂。

  “尹川我的確很怕看你的婚禮,因為我……”

  付梓銘正想攤牌,天殺的凌尹川又打斷他的話:“我在你房裡看見好多她的畫像,我知道你愛她,我比她更愛你,為何你愛的不是我……”

  “畫像上的人不是她,畫像上的人早就死了。”

  聽到付梓銘的話,凌尹川臉上的表情先是疑惑,然後變成驚愕和驚喜:“那你可不可以愛我,啊,對不起,我忘了你也是男的,當我沒……”

  “傻子,我愛你很久了。”

  終於說出這句話,付梓銘一隻手托住凌尹川的後腦吻了上去。不同於醉酒後的強吻,這一次是兩個人自願的相吻,舌尖探入對方的口中,溫柔地挑逗。就算喘息已經急促到疼痛也捨不得分開,只想這樣感受著他。付梓銘衣服被湖水浸得濕透,連累凌尹川的衣服也被沾濕,相擁的兩人隔著濕衣服,有種肌膚相貼的感覺,互相擁得更緊,想把對方融入自己體內。

  “你們!!!”突如其來的女人尖銳的叫聲打算甜蜜。

  兩人下意識鬆開了彼此,看見京裳瓊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在黑夜下,大紅的新娘服分外刺眼,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拜堂的時間到了還找不到你,我聽丫鬟說你來了東山,就來找你,告訴我,你們剛才在做什麼?”京裳瓊咬著下嘴唇,說出這些話對她來說何其艱難。

  “我與梓銘的關係如你剛才所見,我不能和你拜堂,金刀盟那裡我過幾天就去賠罪。”

  “你說什麼?我不相信,這是夢對不對,一會兒我醒了就好了。”大顆大顆的眼淚從京裳瓊眼裡流出來,她轉身就跑。凌尹川的速度比她快,躥到她前面攔住她。

  “我知道很突然,我愛梓銘,這是事實,你接受吧。”

  “你要怎樣接受?我愛的男人是斷袖?讓我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我不是斷袖,我不愛男人獨愛他,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不管我的事。”不再管滿面淚痕的京裳瓊,凌尹川招呼付梓銘:“走吧。”

  “可是……”把女人獨自仍在這裡?付梓銘的紳士精神有些為難。

  “走吧,她的武功比你強。”

  “喂,喂,別總逮機會損我的武功噢。”付梓銘追上凌尹川,不滿地說。

  “豈敢豈敢,付公子有凌少俠保護,誰敢損他。”

  “尹郎,我決不信你會如此對我,決不!”身後傳來京裳瓊撕心裂肺地叫聲。

  付梓銘心臟怦怦地跳,凌尹川拉住他的手,還是滿不在乎的表情:“付公子有凌少俠陪著,會是世界上最安全最幸福的人。”

  “哈,付公子就收了凌少俠這個跟班。”付梓銘假裝趕蚊子,臉上又有點發熱,自己在心裡吐自己一口口水,又不是少女瞎嬌羞什麼。

  我等你兌現自己的承諾,兩人同時在心中這樣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尹川兄終於吃到嘴了 撒花~~

  下周差不多就完結了 感謝留言鼓勵的童鞋們 給了我繼續寫下去的動力不知道大家比較中意哪只受受><

  地牢

  原以為拜堂當晚新郎失蹤這樣的大事會讓凌山炸開鍋,卻出乎意料地平靜。京裳瓊挽了婦人的髮髻,凌山上下弟子、僕人見到她都尊稱一聲大夫人。付梓銘一個大老爺們,以前在現代的時候也沒少跟人偷情,根本不在乎名分這東西。雖然付梓銘對凌尹川有情,也不得不承認凌尹川始亂終棄的本質,他很佩服京裳瓊的毅力,換做別的女人早就哭著跑回娘家了。

  京裳瓊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對外一個勁兒推說新郎官太過高興喝得爛醉如泥,耽誤了拜堂。引來大家鬨笑也比被人知道內情後恥笑來的好。

  凌尹川一再要求帶付梓銘去金刀盟退婚都被付梓銘拒絕了,他了解同性戀在古代的待遇,若只是玩孌童會被人當做雅趣,若是愛上了,就是下作的事。凌山劍派的大公子是斷袖,這該讓多少凌山百姓笑掉大牙,該讓多少文人墨客口誅筆伐,越愛他就越不忍心讓他受傷。

  凌尹川說已經派人去尋找大護法和二護法的下落,等他處理了凌山上剩餘的事務就陪付梓銘下山。

  京裳瓊的謊言騙得了別人,瞞不了凌尹川的老爹凌掌門,對於京裳瓊私自冒充他兒媳婦,他老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是默許了,說不定還是他授意的,他倆努力營造了一副公公慈祥兒媳孝順的虛假景象。

  付梓銘摟著凌尹川說:“我得趕緊把你娶進門,免得哪天你後悔了。”

  凌尹川笑:“你好像不會騎馬吧,我可沒見過坐轎子的新郎官。”

  “為了娶你我也得學會騎馬,以後你就叫付尹川了。”

  “凌梓銘。”

  嫁為人婦就不再拘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禮儀,京裳瓊又是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女人,幫凌掌門分擔了不少事兒。京裳瓊在凌山走動的多了難免要碰上付梓銘,自新郎逃婚後,她就沒正眼瞅過付梓銘,見到他就好像看見的是空氣。

  那日,不知道她抽了什麼瘋,派丫鬟來請付梓銘。付梓銘盤算這是陰謀還是詭計?總之她是不敢害自己的,去去也無妨。

  京裳瓊還是那樣明艷動人,穿衣打扮上更穩重,頭髮挽成高雅的髮髻,一副貴婦人模樣。

  “付公子,許久不見。”京裳瓊向付梓銘露出不由衷的笑容,她的笑容有些憔悴,有些虛偽,還是高傲的,但沒有第一次相遇時的自信了。

  “許久不見,京姑娘。”付梓銘還是叫她京姑娘,凌夫人是她自封的,他不承認。

  京裳瓊並沒生氣,只哼笑兩聲:“付公子好手段,表面假裝對我有意,背後對我的夫君下手。”

  “你錯了兩點,第一,我沒對你有意,第二,他不是你夫君。”

  京裳瓊哼了一聲:“我今天不是來找你吵架的。”

  “知道,你要是只會吵架的人,我就不來了。”見京裳瓊沒有跟他客氣的打算,付梓銘就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

  京裳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付公子,你是玄天教的人對不對?”

  付梓銘正端著茶杯的手一頓,身體瞬間僵硬,緩了緩神,儘量使自己表情平靜:“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我聽說你在找教中的兩位護法,我恰好知道些消息,不知道付公子願不願意聽。”

  付梓銘明白她是在套話,玄天教不能在東陵光明正大地活動,凌尹川雖然答應幫他找,也是石沉大海渺無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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