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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為什麼就我一個人去撿牛糞啊!而且獎勵只是一把青菜!」

  民宿上空久久盤旋著成宇的高聲吶喊。

  被沈音音帶著跑的溫慕,回了下頭,問:「我怎麼聽見有人慘叫啊?」

  沈音音眉毛都不抬一下,「也許是豬叫呢。」

  Emmmm……

  後面謝子逸和阿澤已經追上來了,阿澤看起來瘦,身下全是肌肉,跑起來跟一陣風似的。

  不愧是隊裡的舞蹈擔當,平日裡沒少鍛鍊。

  低罵了一句,沈音音玩遊戲要麼不玩要麼一定要贏,就算是相處多年的好隊友,此刻也只能當成塑料的,他一定要搶先完成任務。

  「把你手給我,你跑的太慢了。」

  前面的綠毛青年朝他伸出手。

  ……溫慕頓了一下,其實,原本他有四塊腹肌的,現在只剩一塊了。

  抱著不能拖後腿的想法,溫慕一把抓住沈音音的手。

  沈音音合攏手指,捉住那人的幾根手指,大拇指剛好按在他的虎口。

  綿軟的觸感讓他晃了一下神,大拇指下意識的搓揉,緊緻又有彈性的皮膚簡直讓人想摸了又摸,他轟的一下,腦子裡只剩下這隻乾淨修長的手。

  眼瞧著阿澤以媲美運動員的速度從他們旁邊彎道超越。

  溫慕急的捏了一下沈音音的手,「沖啊沈音音!」

  清朗的聲音響在耳側,沈音音回過神,低頭一看,兩隻手還握著呢。

  他撇開臉,感覺滾燙的溫度從手一路燒了上來,把他耳尖都燒的通紅,那股熱度又直直的往腦門子鑽。

  一時之間心緒十分複雜。

  這人真是有毒啊。

  就牽個小手而已,嚴格來說,牽都算不上,只是握著。

  就這麼握著,大庭廣眾之下他竟然都握出感覺來了。

  跟羅密歐一樣,當單身狗太久,身體躁動。

  這傻狗初次見著溫慕不也見色忘義嗎。

  不怪他。

  沈音音深吸一口氣,排除雜念,握著溫慕的手,帶著他一路趕到鎮上。

  路上有指示牌,還有扛著攝影機的大哥們,要找到張大爺家並不難,一進入鎮上,人立即多了起來,溫慕眼尖,還看到許多zero的粉絲,小姑娘們都背著相機,尖叫聲此起彼伏。

  有女孩立馬噓了一聲,「錄節目呢,別花痴,免得給哥哥們招黑。」

  其餘粉絲收到信號,放低分貝,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小聲喊著。

  沈音音早就習慣了目不斜視,最終在一條小巷子裡找到了節目組放置的機位。

  阿澤正站在門口,滿臉無奈。

  原來張大爺沒讓他進門。

  這次是組隊模式,必須兩個人同時到達才能開始,阿澤是好體力,但謝子逸還落在後面呢。

  沈音音開心了,帶著溫慕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院子裡,一個婦女抱著小孩,見他們來了,樂呵呵的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水,用的是常見的那種廉價紙杯。

  兩人接過水杯,沈音音看了一眼紙杯里的水,只是握在手裡並不喝。

  張大爺耳朵上別著一根炭筆從裡屋走了出來,「你們來了啊,我正忙著,剛好需要人手,你們跟我來吧,就在我後院的工作房裡。」

  他們跟著張大爺來到後面。

  張大爺最擅長做木雕,什么小鳥啦、小狗啦、兔子啦,都惟妙惟肖的,是鶴鳴鎮裡出了名的、為數不多可以賣出省的木匠。

  但是這種手藝都靠純手工,一忙起來就趕不出東西。

  他們這次幫忙不用做太複雜的工序,就是幫他按尺寸鋸木材。

  鋸滿一百個即可完成任務。

  兩個人一人五十個,不算太難。

  可當兩人走進工作房都傻眼了。

  房子很小,不到二十平的空間擺滿了雕好的工藝品,更多的是未加工的木頭,滿地都是木渣子,連空中都漂浮著木屑、灰塵,整個房間是密閉的只開了個天窗,老式風扇嗚嗚的吹著。

  本就是夏天,就算是清晨也三十度往上。

  這個房間就像是個蒸籠,又髒又亂,多呆一秒都讓人受不了。

  張大爺二話不說已經開始工作了,戴著老花鏡專注的雕刻,沒有再理他們的意思。

  沈音音和溫慕對視一眼,沈音音就不說了,錦衣玉食長大,在家就是少爺,又出道即紅,助理都好幾個,向來不知人間疾苦。

  溫慕倒是接地氣,但也是被呵護長大,沒幹過這種類型的辛苦活。

  不過眼前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男人流的不是汗是man!

  自認很男人的溫慕戴上節目組準備的口罩,走了進去。

  沈音音自然不能落後,深吸幾口氣也走了進去,這環境讓他渾身難受,眉頭緊的可以夾死蒼蠅。

  他本來不渴的,才站了幾分鐘就想喝水了,他想起抱娃的婦女給他接的水。

  只不過……

  水杯里正浮著幾片小木絮。

  沈音音面無表情的放下手。

  這時一杯乾淨的水遞了過來,戴著口罩的臉上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

  隔著口罩,聲音有些悶,但是吐字很清楚,「我的乾淨,要是不嫌棄我喝過,你就先喝我的吧。「他又悄咪咪的低聲說道:」咱們干快點,節目組知道分寸,五十的量不到一小時就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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