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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倆儼然要好到像好姐妹一樣。

  我在這裡第四天的時候,我正躺在蘇承安的腿上打瞌睡,他在給我餵蘋果,我一邊叫他安安,一邊稱讚他伺候人的技術,我想起妮妮和美芳,順帶也給他講起來,他表示很羨慕這樣的好閨蜜,我大言不慚地說,沒事兒,以後你也是我閨蜜團中的一員了。

  正在我給他傳授面膜知識的時候,梁丘賀突然推門進來了,一進門就看見我倆有說有笑的,梁丘賀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蘇承安在看見他進來之後,也急忙把我扶起來坐好。

  “可以啊,嗯?”梁丘賀一步一步地走過來,我倒是不緊張,只聽見身邊蘇承安的心跳聲很劇烈。

  “蘇承安!你竟然敢碰她!”梁丘賀唰地就把蘇承安從沙發上提起來。

  “你幹什麼!”我起身把梁丘賀的手扳開,把早已嚇傻的蘇承安護在身後。“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他是什麼貨色!你就跟他玩!”

  “你有病吧?”

  “他是個gay!是不是很噁心!嗯?程林安!你說話!”

  “都別吵了!”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蘇承安衝出來啪地就給了梁丘賀一巴掌。“我是gay,我噁心,那你是什麼?你是什麼!”他一邊嘶吼一邊哭,他抓住梁丘賀的衣服,緊緊地攥到快扯破了才鬆手。“梁丘賀,我再也不會管你了。”他面若死灰,“你去找那些坑你錢的女人吧,傻子才會任由你一次又一次的侮辱還不還手。”

  蘇承安扔下一臉錯愕的梁丘賀走出房門,他走得那樣灑脫,仿佛真的要撇下一切。

  “你……”梁丘賀看著他一步步走遠,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他有些呆滯地望著大門外空蕩蕩的走廊。“安安……”

  他這一聲,不是叫我的,是叫蘇承安的。那一刻,我從梁丘賀的眼神里明白,他真的已經被他拯救。他綁我來無非是因為當年的執念,而這件事之所以發生,大概是老天爺看不下去彆扭的兩人,所以拉我來得以成全吧。

  其實我只是吃了四天的高級飯,也並沒有損失什麼,反而成全了一樁姻緣,我打心眼裡高興。

  “程林安……”梁丘賀無力地坐在沙發上,“我本來是來威脅你的,可是怎麼就……”

  “梁丘學長。”我很久沒有這樣叫他了,“你喜歡他嗎?”

  “我喜歡……你。”梁丘賀還是固執地說著,但是明顯有些猶豫。

  “別唬我了。”我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哪是喜歡我的眼神,你以前喜歡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眼神。”

  “程林安……”

  “是這樣吧,我給你做個測試。”我裝模作樣起來,就讓我推他們兩個彆扭的傢伙最後一把吧。“你現在聽到安安這個名字,第一個想起來的是誰?”

  “我……”他恍然大悟。

  “沒事,誰年輕不犯點錯,追去吧,梁丘學長,我程林安是你一輩子的好哥們。”我啪地跟他擊了個掌。

  他驚訝地瞪大眼睛望著我,他還是我認識的梁丘學長。

  這個鬧劇最後以主人出去追媳婦沒人管我,後來我自己回家,而告一段落。

  我從管家那裡要了我的手機和錢包,順便讓他囑咐梁丘賀賠我的烤串,管家忍著笑,一邊答應,一邊說:“小姐真是老天賞給少爺的寶。”

  “啥?”

  “不是,我是說,您一來,少爺和承安少爺的關係一下就好了。我剛看見少爺和承安少爺前後腳跑出去,我真得很高興。”真是個八卦的管家。

  “你們平時也把蘇承安叫少爺嗎?”

  “是啊,少爺吩咐的。少爺它就是那樣,有什麼都不說,從小就是。以前喜歡小姐的時候也不說,現在喜歡承安少爺,也不好好說。”

  “這樣啊。”

  拿到手機之後,我一邊往外走,一邊給陳風燃打電話,其實他出差我四天不打電話也很正常,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熟悉的手機鈴聲在我前方響起,我抬起頭,發現陳風燃大汗淋漓,正站在梁丘家豪宅的大門口。

  “陳風燃!”我跟他揮手,跑過去撲進他懷裡。他身上的菸草香隨即傳過來,每一次,無論是什麼時候,我只要聞到這股菸草香,它就是我的氧氣,治癒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你沒事吧?”他喘著粗氣,顯然是跑過來的,“他沒對你做什麼……”

  我一個字也不想解釋,沒等他說完後半句,就湊上去吻他。他被我親得有點懵,但仍積極地回應我。

  我輾轉了良久,才放開他,他伸手將我攬進懷裡,“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是沒事。”他嘟囔著。

  “陳風燃。”我從他懷裡抬起頭。

  “嗯?”他乖巧地應我。

  “我們結婚吧。”

  ☆、終章

  我沒想到梁丘賀和蘇承安最終在英國登記了結婚。

  不光是我,我周圍的一票人都驚呆了,妮妮打電話給我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她問我,這是真的嗎,梁丘學長真的彎了?我說,是啊。妮妮半晌沒說話,她估計就差沒暈倒了,她說,程林安,怪不得你之前要死要活不肯跟他好,原來你知道□□。我說,什麼啊,你怎麼如此曲解我掏心掏肺十幾年的愛呢?

  陳風燃在一旁看他的資料,聽見我說掏心掏肺十幾年的時候,突然就湊過來問我,你說你對誰掏心掏肺十幾年的愛?妮妮在那頭聽見了,直瞎起鬨,哎呦,趕緊的把婚禮辦了,磨磨蹭蹭的黃花菜都涼了,婚不都訂了麼,等啥呢。我的臉上唰的一片緋紅,直對著電話吼,你瞎說什麼。妮妮還在那邊吵嚷,我卻再也聽不清,陳風燃湊過來輕啄了我一下,又跟沒事人似的繼續挪過去看他的資料。

  “你……你幹嘛偷親我?”

  “我沒偷親。”他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自己老婆為什麼叫偷親。”

  “啊呀呀呀……我聽見了……”妮妮在那頭吵得像頭女瘋子。

  說起來,我們過年的時候回去見了父母,我爸媽雖沒有表現出來特別的熱情,但是一家人仍然和和氣氣的吃了年夜飯,爸爸還專門說什麼我們家小,就兩間房,你們兩個湊合擠一擠吧這種話,搞得我和陳風燃兩個人都不知所措地看著對方,也不知道要接什麼話。

  大院變得有點認不出來了,小時候常玩的健身器材也已經拆了,上次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杵在樓前。大院的人也換了好幾批,以前的老人,有些去世了,有些跟著子女去了別的城市,總之現在能認識陳風燃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何況他也長大了那麼多,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剛到大院門口的時候,他還有些發怵,他問我,這是以前的大院嗎?我說是啊。他驚訝地看著,他說連圍牆也變成工藝護欄了。他拉著行李箱走過他12歲離開時走過的那條路,他說,有種衣錦還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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