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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瑩然拆開書信,信箋之中說說不出的相思之意,那熱烈的詩詞,饒是不怎麼懂詩詞意境的杜瑩然也有些面紅耳赤,那詩詞的感情如同是熊熊烈火,燒得炎炎。

  今日裡有他的信箋,又是一場好夢。

  ☆、第145章終章(完)

  第二日三公主到來,她原本是打探杜瑩然會受到什麼封賞的,還帶了個意外的消息,她說道:“莫夫人這一次也要進京了。”

  “她?”杜瑩然挑挑眉,想到了莫宇軒的小青梅,只是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齊灼華就支撐不住了?想到了自己曾經塑造的莫宇軒的小青梅蘇夢兒,那可是莫宇軒童年的光明所在,笑起來的時候粲然若光,誰知道蘇夢兒遇上了一個書生,被那人騙得去私奔,最後落魄回來,面上更是落下了疤痕,口口聲聲今生不再嫁人,索性男裝做了莫宇軒的謀士。莫宇軒在心中始終有蘇夢兒的位置,蘇夢兒也想明白了,莫宇軒是最合適的人,口中說著讓莫宇軒把他當做同澤,做法卻不是這樣。

  當時寫出了蘇夢兒之後,文章下的留言簡直是鬧翻了天,想到了曾經作為葉臻臻時候寫下的書,杜瑩然抿唇而笑,笑容之中又有些悵然,那樣一個時代,她是回不去了,那傷感一閃而過,手覆上了小腹,現在的日子也是不錯。

  “在想什麼呢?”三公主問道。

  杜瑩然說道,“你放心,齊家大小姐過來了,只能夠說明她在邊城過得並不如意。”

  三公主本就厭惡了齊灼華,聽到了杜瑩然說齊灼華過得不好,就問道:“為什麼這樣說。”

  “如果要是過得好,也不至於現在就回來了。”杜瑩然說道,“當時嫁人了就不會離開京都。”

  三公主想了想說道:“也是,聽說她一路上經過了寺廟,都是要去拜一拜的。我記得她曾經是不信這些,現在既然拜了菩薩,定然是有所求之事。”既然有要求之事,那麼定然是不如意不順遂的。

  日子如意如同自己,如同杜瑩然,是從未想過求神拜佛的。

  杜瑩然猜測的不錯,齊灼華此時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紅著眼圈握住了手裡的木雕。這是莫宇軒親自雕刻送給自己的。

  對於齊灼華的離開,莫宇軒是有些無奈,甚至用無理取鬧的眼神看著齊灼華。齊灼華一想到莫宇軒,眼眶就是一紅。

  莫宇軒雖然是武將,卻是儒將,生得俊朗,新婚之夜也同齊灼華圓了房,在圓房之後,齊灼華對孟舒志的最後一點念想也消散不見,心中便是只有莫宇軒了。在京都里還住了十餘天的時間,兩人也堪稱是蜜裡調油了,這是齊灼華在前世所不曾經歷過的,這些甜蜜讓她心中微甜,對去邊城的日子更是嚮往了起來。齊灼華以為自己去了邊城,同莫宇軒同甘共苦,兩人更是會濃情蜜意,如同她那日裡見到的杜瑩然和孟舒志一般,誰知道搖搖晃晃的馬車,她吐得是昏天暗地,最後只能夠讓莫宇軒先行,等到到了邊城,人已經瘦了一圈,到了營地里,就聽著軍帳當中脆生生的女聲,說話的人正是蘇夢兒。

  前世柳蓮安是她的噩夢,那麼今生蘇夢兒就是她的噩夢。

  尤其是戀上了莫宇軒之後,齊灼華發現,莫宇軒看著蘇夢兒的眼神格外溫柔,她更是通過別人口中知道了原本蘇夢兒是要嫁給莫宇軒的。

  蘇夢兒就是前世的柳蓮安!這個發現讓她無法再邊城繼續待下去,蘇夢兒已經在她的心中和柳蓮安重合到了一塊兒,她時常夢到上一世柳蓮安死時候的情景,只是這一次溺水而亡的人成了蘇夢兒。日復一日的噩夢讓齊灼華再也無法留在邊城,想到了求助母親,更是想要知道杜瑩然究竟用了什麼法子,在柳蓮安死之後,依然能夠得到孟舒志的看重。

  於是已經消瘦了不少的,面色蒼白似鬼的齊灼華就離開了邊城。

  去邊城的時候,足足用了一個半月的時間,從邊城回到京都,則是花了整整四個月的時間,夜夜的噩夢掏空了她的身子,一路上她行的很慢,遇到了寺廟就是求神拜佛,祈求上天的垂簾,讓她得到夫婿的疼愛。

  等到齊灼華回到京都的時候,周氏一見到齊灼華,就落了淚,抱住齊灼華哭個不停,著實是因為齊灼華的日子過於消瘦了,衣服套在她的身上顯得是空空蕩蕩,如同是套在衣架上一般。

  “丫頭,怎麼瘦成這個樣子。”就連史老夫人見到了齊灼華也是嚇了一跳,昔日裡的齊灼華不是珠圓玉潤之像,也不至於消瘦至此的。齊灼華並不會言莫宇軒的不是,只是說也要過年了,就在家中小住一段時日,等到開年春暖之後再去邊城。

  史老夫人微微頷首,溫聲說:“留下了也好,那裡本就冷,在府里熱熱鬧鬧過個好年。”

  周氏知道齊灼華回來一定是有緣故的,私下裡拉著齊灼華就問齊灼華緣由。

  齊灼華此時已經是受不了了,私下裡就同母親說了清清楚楚,蘇夢兒的事情。更是說了夢中柳蓮安的事情,說出了柳蓮安的死,擔心這一次蘇夢兒也會這樣。

  蘇夢兒是蘇夢兒,柳蓮安是柳蓮安,兩人怎能夠混為一談,但是看到女兒的樣子,這樣訓斥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周氏說道:“我知道你是想要找你表妹,問個清楚,但是她如何告訴你?她已經去了襄陽了。”

  “襄陽?”齊灼華想到了這個地名,就低低說道:“是孟舒志過去做知府罷。”齊灼華不由得想到,這又是和前世不一樣的,自己當年去不了襄陽,杜瑩然前世跟著莫宇軒去了邊城,今生跟著孟舒志去了襄陽。

  “你若是早半個月回來,說不定還會遇上她。”周氏說道。

  聽到這裡,齊灼華猛地抬頭,“她才離開襄陽,為什麼一開始沒有跟著過去。”

  “有了身子,總是要格外小心。”周氏說道。

  杜瑩然懷孕了,齊灼華的神色恍惚,既然神色一定,說道:“這樣也好,那我就去襄陽尋她。”

  周氏說道:“你也說了,不過是做夢,何必在意杜瑩然是怎麼過得日子。”周氏苦口婆心說道,“你表妹同孟家少爺是夫唱婦和,你先前又那般得罪了你表妹,柳姑娘是怎麼死的,涉及到了陰私之事,她怎會告訴你。”

  “我求她。”齊灼華毫不猶豫地說道,只要能夠知道柳蓮安的死,杜瑩然是怎麼應對的,蘇夢兒那裡她可以如法炮製,蘇夢兒的性情和柳蓮安並不一樣,但是齊灼華卻把兩人當做是同一個了。

  周氏的心中一痛,“傻丫頭,陰私之事,夾雜著柳姑娘的名聲和孟少爺的名聲,她怎會告訴你?”

  “她不是大夫嗎?應當是有慈悲心腸的。”齊灼華的雙目含淚。

  “大夫治的病治不得命。”周氏說道,“柳姑娘是怎麼死的,定然是所有人都諱莫如深,怎會輕易讓他人知曉?”

  “那我怎麼辦?”齊灼華惶惶然。

  齊灼華這一次本就不應當回來,這一次回來了之後反而……周氏壓下了心底的想法,勸說:“你不如先養養身子,等到開了春暖和了之後再回邊城。”

  齊灼華點點頭,先是柳蓮安的死,現在又是蘇夢兒,齊灼華如同驚弓之鳥,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思考能力,如同雛鳥一般依靠著母親。

  周氏看著女兒是憂心忡忡,尤其是女兒經歷了這一場事故之後,這般的表現,實在是讓周氏心焦,摸了摸齊灼華的柔軟的髮絲,說道:“總之等到過年之後再說。”

  齊灼華到達京都的時候,杜瑩然此時坐著馬車也到了襄陽城。

  襄陽城的道路只比京都的道路狹窄一點,同其他城相比是寬敞,這裡溝通南北,往來商客不斷,從小北門進入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杜瑩然也不想繼續坐在馬車之中,便下了車。

  她搭著劍蘭的腕子,因為坐馬車的時候太久,走在平地上,仍是覺得微微有些搖晃,杜瑩然並沒有放在心上,這樣的不適反應,等到晚上睡一覺就好了。一想到孟舒志就在城中,心中如同空中撲棱而過的鳥兒一般飛揚。

  鳶尾說道:“少夫人,我們去宅子?”現在孟舒志的信箋之中也寫明了宅子的地點。

  “不必。”杜瑩然搖搖頭,“我們去衙門。”歡喜的心情如同小溪在身體裡涌動,面上的兩點梨渦煞是可愛。她坐穩了三個月的胎,便離開了京都去襄陽。懷上孩子的時候還是初冬,等到出發的時候已經是將近隆冬了,早晨霜降路邊結冰的時候,馬車是不走的,只有等到太陽升起之後,才會趕路。幸好這一路上並不曾太多的雨雪,所以二十日後的這一天的下午,終是到了襄陽城。

  在茶鋪里要了一份茶點,杜瑩然坐在窗邊,從這裡的雅座正好可以看到對面,杜瑩然呷一口茶,等待孟舒志從衙門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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