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郝城怒了,都擼好了袖子準備自己上的。

  有多事的兵衛拾了令牌,捧到了他的眼面前,想不看都不行啊!

  然後,他就看見了一個大大的“蕭”。

  太叫人心煩了!

  郝城的心頓時一沉,得,白挨砸了。

  那令牌還是那年,玉寶音叫蕭南從蕭景那兒偷來,出長安城用的。

  一直沒還,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今時今日,這個“蕭”字的意義更是非凡。玉寶音真不是想借勢欺人來著,她就是想安安靜靜地鬧心著。

  那令牌的威力果然不小,郝城還在愣神,玉寶音從梁生的背後走了出來,徑直上了樓,無人敢攔就對了。

  慧春是緊跟在她的後頭上樓的。

  郝城起先是被令牌嚇住了,又被玉寶音目中無人的氣勢震撼了。眼見人都快走了個乾淨,他一把拉住梁生問:“那位小姐是……”

  梁生可還記得他摔了自己的銀子,一抽手,斜了他一眼,眼神中赤|裸|裸地寫著:嘿,就不告訴你!然後也走了。

  郝城覺得自己出師不利,吩咐了兵衛守好旅店的前後左右門,拿上那令牌,拍著馬屁股,上城樓找他親爹去了。

  親兒子和親爹見面之後的對話如下:

  “爹啊……”

  “你怎麼來了?”

  “來給你送東西的。”

  “我不吃飯。”

  “那東西…爹你肯定啃不動……”說著,就雙手奉上令牌。

  “這是什麼?”

  “爹看它像什麼?”

  “東西哪兒來的?”

  “咵……就砸臉上的。”

  郝仁和他親兒子說話累了個半死,又問了幾句,越問越糊塗了,囑咐了副將鎮守城樓,他和他親兒子一塊兒,拍著馬屁股去見玉寶音。

  玉寶音可不是他們想見就能見著的。

  她想出城,又怕被吐渾人萬茅戳死,正煩著呢,當然是誰都不想見。

  梁生就成了盡職盡責的門神。

  郝氏父子被攔在了門外。

  郝城指著他爹,怒道:“你可知他是誰?”

  父子倆都長了一對兒細長眼、鷹鉤鼻。

  梁生只瞧了他倆一眼,悶哼了一聲,表示對郝城侮辱了他的智商的抗議,還不忘不緊不慢地道:“你可知她是誰?”

  說話的時候,指了指內里。

  廢話,就是不知道才來的。

  郝城想要硬闖,被郝仁攔住了。

  只聽郝仁大聲道:“下官涼州守將郝仁,小兒魯莽,多有得罪,特來給貴人賠罪。”

  賠罪要不要磕頭啊?

  反正郝仁是不想磕的,一推郝城,示意他下跪。

  坑起兒來一點兒都不猶豫。

  他為什麼不跪?這是想著,姓蕭的多了,可不止皇宮裡或者王府里住著的那幾位。

  他雖久未回長安,可對那裡的情形還是稍有了解,比如,當今的皇上有幾個女兒幾個孫女。

  還有,若真是大家閨秀,誰會不呆在府里,到處亂跑呢?

  所以啊,裡頭的,了不得是蕭家的旁支,亦或是替人跑腿辦事的。

  郝城抗拒不了他爹,心不甘情不願地跪在了門前,也大聲道:“郝城給貴人賠罪。”

  嗯,確實得做做樣子,他可是說了要斬殺她的話語。

  玉寶音本來是想睡的,被郝氏父子吵得沒了一點兒睡意。

  她索性爬了起來,打開房門。

  而後,咣,又一個令牌砸在了郝仁的面門。

  還跪著的郝城趕忙撿起了令牌,大眼一看,激動的言語不清,“爹,玉,玉,玉啊!”

  被砸了一肚子火氣的郝仁道:“玉,玉怎麼了?老子的令牌也是玉做的。”

  ☆、1|01|於

  折騰了半天,敢情此“玉”非彼“玉”。

  郝仁拿著他親兒子塞在他手裡的令牌,臉一僵,想的是:得,白挨砸了!

  倒是和他親兒子挨砸時是一個心理,還真是親的父子倆。

  “玉啊,玉啊,爹,你知道嗎?”他親兒子這會兒還處在極度的昂奮中。

  郝城站了起來,瞧著他爹的眼睛,兩眼冒光。

  郝仁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沒敢將心裡的話吐出來。

  想當年,還是武烈將軍的蕭景娶了南朝的高遠公主,這事兒誰人不知!

  而那高遠公主還帶了個拖油瓶,也算是奇聞一件,知曉的人那就更多了。

  拖油瓶姓玉,小的時候,還不惹什麼大事情,了不得就是不愛紅裝愛武裝。長大了之後,跑回了南朝,領著不比他的人馬少多少的士卒,先是打敗了秦寒,又搞垮了赫連淨土,涼州雖然靠西北,可這事兒他也聽說了。

  先不討論這丫頭到底是不是個將才,才將得到的消息,說的是已經成了勤王的蕭景正帥兵增援涼州,不日將到。那麼勤王的女兒現在在此地,也還能說的過去。

  郝仁對玉寶音的身份不再懷疑,他知道,這位,真的是他惹不起的。

  郝仁的面門還有些熱,不是臊的,是因為玉寶音的手勁。

  玉寶音撂出了自己的令牌,就又拍上了房門。

  郝仁知道,這是嫌他們吵。

  是以,他壓低了聲音對梁生道:“下官先行告退,若是…裡頭的那位…有什麼事情,儘管派人通知下官一聲,就可以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