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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再好看的女人，也不會讓他有絲毫的好感。
蔚藍咬咬嘴唇，她不該在吃飯時提這麼掃興的話題。
當初叔叔破產，就是被她前小嬸給坑了。
那幾年對她們一大家來說，天都差點塌了。
小叔也是有一兩年音信全無，誰都不知道他在哪，但還是不忘給她匯學費來，等家裡人趕到那個匯款的城市，依舊找不到他人。
四年後，小叔才重新振作起來。
蔚藍覺察出蔚明海情緒有點波動，趕緊轉移話題，拿一串脆骨給蔚明海：“這個好吃，你嘗嘗。”
秦書剛回到座位沒兩分鐘，韓沛從樓上下來。
“還吃不吃?”
秦書搖頭，“飽了。”也沒什麼胃口。
結帳離開。
走到門口，蔚明海還是客套的站起來。
剛才蔚明海坐著，秦書沒什麼感覺，可一等他站起來，秦書立馬有了壓迫感，蔚明海跟韓沛幾乎差不多高，頂多比韓沛矮個一兩公分。
她穿著平底鞋，蔚明海高出她一個頭。
加上他穿著黑襯衫，整個人給她的感覺就是強勢的掠奪者。
韓沛禮節性的跟他握握手，蔚明海淡淡一笑。
兩個勢均力敵的男人在這小小的燒烤店裡狹路相逢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誰都懶得說。
短短的幾秒，四周好像硝煙瀰漫，都蓋住了燒烤的特有香味。
氣氛格外緊張。
秦書面無表情的望蔚明海一眼，跟韓沛一同走出去。
到了外面，韓沛問她：“跟蔚明海說了什麼?”
秦書笑：“像個傻大姐一樣去警告他，當時他內心肯定是崩潰的，估計做生意這麼多年，他都沒遇到像我這樣不自量力的人，當面讓他下不來台。”
“挺好，就得讓他看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韓沛怕她得意的翹小尾巴，給她潑潑冷水：“蔚明海不會輕信自己看到的，你今晚這一出，他現在信了，回去後好好想想也不一定不懷疑。”
“你不是馬上就要對付他?”他問。
“嗯，就這幾天”
“那你所有對付他的策略，都得打破常規。”
秦書點頭：“這個我知道。”她挽著韓沛的手臂，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還有什麼要叮囑我的?”
“叮囑沒有。”韓沛如實道：“跟蔚明海過招，你還弱了點。”
這點秦書清楚，她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現在唯一的取勝方法就是出其不意。
打擊蔚明海這樣的男人，就是讓他懷疑自己的判斷力。
等他產生自我否定時，就是她找到突破口時。
不過做到這點，太難。
“蔚明海的私生活你了解嗎?”秦書問。
網上沒有任何報導，爺爺給她的資料里也沒有提及。
關於他具體多大年齡，家庭婚姻狀況，她一概不知。
韓沛把知道的都告訴她：“蔚明海在家排行老七，今年正好四十，他有過一次婚史，在他破產時老婆提出離婚，之後他也沒再婚，孩子沒有，蔚藍基本就等於他女兒，那時他負債纍纍還是堅持讓蔚藍讀完私立高中，至於感情狀況，這個不了解。”
頓了下，“他那樣的人，不會讓女人成為牽絆。”
秦書點點頭，私生活檢點的男人，基本沒有軟肋可擊。
也意味著他理智冷靜到可怕，所有的欲望都是權勢跟金錢。
汽車停在遠處，回家時又經過燒烤店，秦書不自覺看了眼店裡。
看著蔚明海的背影，她思緒複雜。
一路上都在想著怎麼破局。
思緒走到死胡同時，秦書揉揉眉心。
手不由放在小腹上摸摸，光是放在上面就感觸到另一種柔軟。
現在她成天宮心計，估計等孩子生出來也不是個善茬。
她笑著跟韓沛說：“我覺得我再算計下去，會帶壞你家兒子。”
韓沛：“帶不壞，我們家基因擺在那。”
秦書：“...”
零點之前都算兒童節，回到家，韓沛在23點56分時又給了秦書一份禮物：“還沒到二號，六一快樂。”
秦書拿過檔案袋，邊拆邊笑著：“又是什麼驚喜?”
“自己看。”韓沛脫衣服，準備沖澡。
光是看到文件上的公司名字，秦書就激動的把檔案袋往沙發上一丟，跳進韓沛懷裡：“老公，你怎麼這麼好。”
在這之前，她真以為韓沛什麼都不會管，沒想到他還是心有不忍。
韓沛差點都沒接住她，“注意點，不能像以前那麼皮了。”
“沒事，我有數。”
“有數你還跳?”韓沛把她抱起，秦書雙腿纏著他的腰，扣緊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又親：“費了不少工夫吧?”
“還行。”韓沛抱她朝浴室走。
秦書窩在他懷裡，興奮的無以言表。
之前爺爺也給了她不少資料，可那些資料分析後不足以做空蔚明海公司，現在有了韓沛這一疊厚厚的文件，她有了底氣。
今晚初次跟蔚明海交鋒，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心裡壓力。
就像之前卜一說的那樣，就是韓沛跟他正面交手，都不見得能贏，最好的結果大概就是打個平手。
“要是哪天你跟蔚明海有矛盾了，會是什麼局面?”她好奇問他。
韓沛：“基本不可能。”
“說說原因。”
“旗鼓相當時，有矛盾就等於兩敗俱傷，我跟他都不會碰這條高壓線。”
秦書點點頭，他們這是井水不犯河水。
進浴室後，韓沛先給秦書沖洗，“累不累?”看她精神懨懨的樣子，問道。
“還行，下午睡了那麼長時間。”秦書說著，打了個哈欠。
“洗過就睡，別看資料了。”
秦書點頭，現在肚子裡有個小東西，她就不能像以前那樣熬夜。
待會就瞅兩眼大概是什麼資料，具體就不研究了。
“打算什麼時候跟家裡說你懷孕了?”韓沛徵求她的意見。
秦書想了想：“下個月吧，正好領證一個月，懷孕也正常，不然我奶奶肯定要劈我。”
奶奶雖然開明，可早早就跟她說過，女孩享受愛情時就該好好享受，什麼身份履行什麼責任。
懷孕生子那是結婚後才要考慮的事。
奉子成婚的婚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其實她跟韓沛不是奉子成婚，是他在不知道她有寶寶時，就給了她這麼多驚喜，湊巧她又懷孕了。
不過這樣的巧合說出去沒人信。
韓沛說：“那就按你的想法來，沒必要讓老人家心裡不高興。”
兩人就這麼商量決定，下個月再跟家裡說。
秦書懶懶的靠在韓沛身上，任由韓沛給她搓著沐浴露。
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腹，跟以前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