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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書愣怔，不可思議的望著他。
韓沛靠近，親了親她：“我的號碼沒給。”
秦書驚喜又開心，不過也如實道：“其實，要換我，我可能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拒絕同學索要號碼?”韓沛問。
秦書點頭。
靜默片刻，韓沛說：“很多人都不好意思，因為要顧忌同學關係，可你想想，給了又有什麼意義?”
“誰知道呢。”
“...”韓沛笑了，“你這什麼語氣?”
秦書大方承認：“吃點小醋唄。”
韓沛：“現在是認真跟你討論這事，別帶情緒。”
秦書‘嗯’了聲，“你說，我聽著。”
韓沛本沒打算多說，他以為她懂他，看來她還是會有鑽牛角尖的時候。
他認真組織了下語言：
“我的號碼給了沒任何意義，要說為了工作，那副總的號碼最合適，項目具體事宜他跟秋藍兩人負責，我只跟BD的高層對話。要說為了私下同學聯繫感情，那就更沒必要，我有你，她以後也會結婚，聯繫做什麼?沒事背著雙方的另一半懷念高中時光?況且我當初只是單純想幫她，沒參雜其他任何感情，沒什麼好回憶的。”
稍頓，“很多人做好事並不是說對這人有好感或是別的，只是那個時候這個人正好觸動了他們內心那根同情的弦，而他們剛好又有這個能力。”
這麼多年，他頭一次解釋這麼多，為了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
既然直到現在她心裡還有點疙瘩，他索性一次說明白：
“就我知道的，我身邊的朋友包括我家人做慈善去幫助和資助家庭條件不好的孩子，不是為了讓誰感激，所有的初衷只是想讓他們可以更好的接受教育，有機會看看這世界。”
“很多受捐助的孩子，總會想報恩，這可以理解，換我，我也想報恩，一定的感激可以，過了就沒必要，真正的感恩是你以自己的能力去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孩子，那才是慈善的真正意義所在。”
“蔚藍這件事裡，我唯一做錯的就是沒說這是單純的資助，考慮她敏感的自尊，還又是我同學，我就說了是借，包括在我爸媽那我都堅持說借，所以我媽以為我對蔚藍不一樣。”
秦書半起身，親了他的唇，“你還真這麼認真解釋?”
韓沛：“一句話帶過你又會過分解讀。”他從不喜歡解釋，就像秋藍，不管她問什麼，他都不願多解釋。
他看著秦書：“懂你的人自然會懂，不懂你的人，你說再多他還是按照自己以為的來，多說無益。可因為這人是你，而你在局內，容易迷失，任何時候我都可以解釋。”
秦書高興了：“沒有醋味了，全是香水味。”
韓沛把安全帶也解了，示意她：“到前面來坐。”
秦書：“坐你?”
韓沛笑：“要是能你心情好點，可以。”
秦書真的爬到駕駛座那邊，跨坐在他腿上，沒有亂摸亂動，就是摟著他的脖子，安靜的聽他說話。
韓沛把她朝懷裡擁了擁：“以後我會注意跟女性保持距離，不會讓對方產生不必要的誤會，要是哪天我疏忽了，做的不夠好，讓你吃醋了，你直接跟我說，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秦書：“你不覺得我那樣是無理取鬧?”
韓沛搖頭：“我媽就會吃醋，吃我爸的醋。我還算能理解。”
秦書：“...”
韓沛拍拍她的背：“到後面坐好，回家。”
“你想好去哪玩?”她問。
韓沛：“天氣不冷不熱，去踏青。”
“這不錯。”
發動汽車前，韓沛又想起一事：“琪琪，先提前跟你說一聲。”
“嗯，什麼事?”秦書爬回后座坐好。
韓沛從後視鏡里看著她：“等BD項目結果出來，你不高興可以說出來，不要悶在心裡。我們之間，不止感情要溝通，任何事都一樣。”
秦書一怔，瞬間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說BD項目你勢在必得?”
韓沛頷首：“嗯。”
第五十七章
經過一系列複雜的心理活動，秦書理好自己的心情, 笑：“別想從氣勢上壓倒我, 沒看到結果那刻, 我是不會放棄的。”
韓沛也笑笑, 知道她心裡不舒服。
“我們就開到郊外轉轉, 你想去哪我陪你。”
秦書說隨便，又不由埋怨：“你就不能等我們玩過回家後再跟我說這事?我看你就壓根就不想陪我出去。”
韓沛：“萬一BD結果出來, 我在外面出差, 你找誰算帳去?”
秦書點頭：“這倒是。”
她理解商場上各為其主，也明白利益為大的商人不會讓著誰。
她什麼都懂，可輪到自己身上, 心裡難免會不舒服。
韓沛說：“今天就當提前跟我算帳, 等結果出來，你就沒那麼不舒服。”
秦書想了想：“你也沒錯，我怎麼跟你算帳?”
韓沛：“你說我錯，我就是錯。”
秦書靠近他：“現在說好話也沒用了，我想想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回家換了運動裝, 開車駛去郊外。
三月的天氣最舒服，特別有太陽時，照在身上暖暖的。
她跟韓沛上次去郊外是過年時，那會兒還蠻冷的。
汽車出了市區, “我開吧。”秦書拍拍他。
“你眼睛舒服?”韓沛還是不放心, 今天太陽比較刺眼。
“沒事, 這邊車少, 我開慢點，你再幫我看著點路。”秦書想開。
韓沛靠邊停，他沒坐在後面，繞到副駕駛那邊，結果車門拉不開，從裡面鎖了，“琪琪，把門開一下。”
秦書降下車窗，春風從兩邊車窗對流，吹在臉上柔和舒服。
她微笑：“我想到要怎麼找你茬了。”
韓沛看著她，明白了，“讓我跟著你的車跑?”
秦書隔空給他一個吻，“好運。”
他還想跟她說兩句，結果她一腳油門，汽車嗖的一下竄出去。
韓沛雙手抄兜，表情複雜的望著前方，那輛汽車越來越遠，慢慢只剩一個黑點，後來消失在路盡頭。
他的手機還在車上，這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想聯繫她都沒法子。
韓沛半蹲下，把鞋帶繫緊，開始快跑追她。
不時有汽車從身邊經過，韓沛都能感覺到，每輛車裡的人都會投來或好奇或詫異的眼神。
大概跑了五六公里，還是沒見到秦書的身影。
還好他每晚都跑十公里左右，這點路對他來說也沒什麼。
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故意使壞，跑到二十公里外等著他。
又跑了兩公里，還是沒看到她人。
今天天氣不錯，這條路傍河而修，沿途風景好，帶著孩子過來玩的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