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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韓沛把麥克風關了,說道:“這首曲子送給我家琪琪。”
秦書心尖一顫,緩了下,她轉頭,讓方經理再給她一杯酒。
方經理不好拒絕,只能讓人給她倒來,只倒了杯底一點。
琴聲響起,第一段就出錯了。
韓沛也沒在意,邊看著譜子,認真彈著。
不夠連貫流暢,該有的力度也沒有,可秦書聽的入神,這首曲子是這個男人專程為她彈的。
台下。
卜一剛打完一局遊戲,不經意抬頭就看到了台上的兩人,彈琴的是韓沛,站在他邊上的是琪琪。
他一陣驚悚,趕緊喊身邊的方慕和:“方媽,醒醒醒醒,趕緊的!”
方慕和頭昏腦漲,剛才也沒深睡,現在正難受,“一邊玩去!”他沒好氣的撥掉卜一的手。
卜一快急死了:“誒呀,出大事兒了!琪琪把人家男人給搶了!”
“什麼?”方慕和坐起來。
“那裡!”卜一指著台上。
方慕和眼睛微眯,看向舞台那邊,看清彈琴的男人後,對卜一說了句:“你有病吧!”
卜一來不及計較,解釋說:“人家韓沛是有女人的,晚上過來就跟一個女人關係很親密,一起喝酒來著,結果剛才琪琪說她看韓沛帥,還說什麼要給我找姐夫,我以為她嘴上說說,哪知道她還真去撩韓沛了。”
他站起來:“不行,我得趕緊把琪琪拽下來,她現在是無法無天了,敢當眾撩男人了。”
卜一剛走兩步又被方慕和給拽回來:“你歇著吧!就你這智商,活該追不上喜歡的女孩!”
卜一:“......”他真想懟回去,可事實擺在那裡,他已經把那個題目的答案發過去了,可是對方還沒回應...
回神後,他還是見不得琪琪這樣,真是一點淑女樣子都沒有了,雖然她從來就跟淑女搭不上邊,可在外人面前也該收斂點。
這要是被秦奶奶知道她在酒吧瞎胡鬧,那還不得把她關禁閉。
方慕和見卜一當真了,解釋道:“韓沛沒女朋友,他是琪琪家裡介紹給琪琪的,你別咸吃蘿蔔淡操心了。”
卜一眨了眨眼,半晌後:“為什麼你知道,我不知道?”
方慕和:“這些事,只有聰明人才能知道。”
卜一:“......”
方慕和喝了半杯冰水,清醒不少,再次看向台上,這才後知後覺,韓沛在彈琴給琪琪聽。
韓沛在哄女人開心?
真特麼的邪門。
方慕和點了一支煙,看著台上的一幕,還是不可置信。
不光是方慕和,同樣覺得不可思議的還有還幾個人,他們都認識韓沛,剛才在吧檯那邊點酒,就看到了台上的韓沛。
一開始以為認錯人了,又專程繞到舞台正方,沒錯,是韓沛。
他們拿著酒,直接回到樓上包間。
包間玩的正熱鬧,他們迫不及待道:“知道韓沛在做什麼嗎?”
嚴沉抬眸:“加班,跑步?不然就是在跑步的路上。”說著,包間裡的人都笑了,他們了解韓沛,他跟他們不一樣,基本沒時間消遣。
賀競南插了句:“韓沛在樓下?”
嚴沉:“怎麼可能。”
剛上來的幾人,“賀總說對了,韓沛在樓下,還在彈琴,身邊站著個漂亮的小妹妹,確定不是韓涔。”
嚴沉眉心微蹙:“真假的?”
那幾人一幅騙你有錢賺的表情。
嚴沉也不打牌了:“走,去看看,邪門了呀。”
他們起鬨似的,一窩蜂下去找韓沛了。
賀競南也放下牌,他們下樓,他正好可以回去。
“你不去?”嚴沉沒跟他們一起,等著賀競南。
賀競南擺手:“你們玩,我先回去了。”
嚴沉問:“回公司?”
賀競南:“手上有好幾個項目要跟進,他們都在加班,我回去看看。”他穿上外套,跟嚴沉說:“今晚謝了啊。”
嚴沉笑:“咱倆就需不著客氣了,下次有空一起吃飯。”
出了包間,賀競南渾身都自在不少。
這個圈子他不熟悉,是嚴沉的朋友圈,他跟嚴沉是同學,兩人關係不錯,嚴沉經常介紹一些人脈資源給他認識。
做他這一行,個人能力重要,但人脈更重要,應酬也是不可少。
而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應酬,就像今晚這樣,遊戲打牌喝酒,他提不起絲毫興致。
沒走幾步,有幾個人又返回。
“怎麼回來了?”嚴沉問。
“韓沛彈完琴就走了。”他們又折回包間繼續玩。
賀競南問嚴沉:“你也回去了?”
嚴沉:“嗯,明天還要出差。”
賀競南微微頜首,兩人並肩離開。
嚴沉菸癮上來了,問賀競南,“要不要去休息區抽根煙再走?”剛才包間裡有幾個女性朋友,她們太強勢,不許任何人抽菸。
賀競南:“要不去樓下停車場那邊?”
嚴沉:“也行,那邊空氣還好。”說著,突然想起:“哦,對了,我之前去馬場還遇到了你以前的一個學生。”
他對那女孩印象很深,那天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不過那女孩好像沒想起他是誰。
賀競南:“誰?”
嚴沉:“名字記不太清了,以前聽你好像叫她琪琪?”
賀競南腳步微滯,說了句:“是麼。”
嚴沉:“嗯,跟方慕和,還有一個年齡相仿的男生,馬術不錯。”
兩人走向電梯,聲音也越來越遠...
而休息區那邊。
彈完琴,韓沛拿了兩杯水,和秦書又回到這邊。
“酒放下,喝水。”韓沛把秦書手裡的酒杯換下來,責備的語氣:“不能喝酒還非要逞能!”
秦書半杯酒醉的人,剛才喝了有一兩紅酒,現在暈暈的,醉倒沒醉,就是有點困了。
正好口渴,把韓沛給她的一杯溫水全部喝下去。
“我能不能睡一會兒?困得不行了,回國後我就沒好好睡過一覺。”頓了下她又道:“睡半小時我們再回家。”秦書喝了酒後,話多了點。
“可以。”韓沛讓服務員送來一條毛毯。
秦書倚在沙發里,把毛毯蓋在身上,酒精上頭,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
韓沛看了眼她的腳踝,還是沒穿襪子:“腳冷不冷?”說著彎腰用手背輕觸一下,冰涼的。
秦書有氣無力的‘嗯’了聲。
韓沛看了她數秒,脫下自己的風衣,把她的雙腳抬起放在他腿上。
秦書猛地睜開眼:“幹嘛?”
韓沛:“把腿抬高睡著舒服,正好還能給你捂腳。”
秦書:“不用,捂不熱的,也沒熱水袋。”說著,她想把腳拿下來,卻被韓沛壓在腿上,她沒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