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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
「……」
蔣慕承的手掌握著她的下顎,拇指來回撫弄她的唇,一遍又一遍,樂此不疲。他忽的開口說道:「蘇韻,你可以信我。」信他可以替她抵擋所有黑暗。
蘇韻雙手不由得抱緊他,聲音極度自卑:「你不在乎嗎?」就像蔣慕平所說,萬一有天她的過往被曝光,他要怎麼去面對他生意圈裡的那些人?
「蘇韻,這個問題我回答過你。」
蘇韻想起他們在醫院湖邊的那個晚上,也是他們確定關係的那個晚上,她問他:「四哥,五年前我失業之後的那幾個月的經歷,你不介意嗎?」
他反問她:「為什麼要介意?」
可問題是,不是他介不介意,而是別人閒言碎語的唾沫星子會淹死人。
還不等蘇韻說話,蔣慕承又說:「蘇韻,我一直活的很自我,從來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你以後是跟我過日子,我都不介意,你又何必自尋煩惱去理會別人說什麼!」
蘇韻傾著上身,主動吻上他。
蔣慕承撐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很快,兩人又動情的交纏在一起。
魚水之歡就跟吸食毒品差不多,會上癮。
蔣慕承將她壓在身下,伸手拿抽屜里的tt時,他揶揄她一句:「本來打算用到年底的,沒想到你這麼貪吃,看來還得再去買一些備著。」
…
吃過午飯後,蔣慕承又牽著她在院子裡散步,她說想要盪鞦韆,蔣慕承便領著她來到前院的花園裡,他靠在木架上,輕輕搖晃著她。
「這麼喜歡盪鞦韆?」
「恩,我們小學的操場邊上就有個很高的鐵鞦韆,每天放學,就有很多學生去搶著盪,我每次都搶不到,有一天,下小雨的時候,我和檸檸好不容易玩了一回。那時候我就想,長大了我要賺錢買個帶院子的房子,在院裡搭一個鞦韆,每天盪上十個八個小時。」
蔣慕承笑笑,揉揉她的腦袋,又繼續搖著鞦韆,看著花園裡的小橋流水,安靜優美的仿若世外桃源。
他說:「我讓人在室內再搭一個鞦韆,陰雨天你也可以繼續玩。」
蔣慕承的手機響起,看了眼號碼,直接劃開接聽鍵,那邊很嘈雜,等了兩秒,才有聲音傳來,「喂,聽不聽得到?」
蔣慕承的語氣明顯不耐:「說吧!」
「我在機場,現在來接我!」
蔣慕承:「沒空!」
「呵,蔣小四,還傲嬌起來了是吧?別忘了,是你求著我辦事!你要真沒空,我現在就回紐約去。」
「隨你的便。」蔣慕承直接掛掉電話,看向蘇韻,解釋道:「沈凌的電話。」
蘇韻『哦~~』了一聲,聲音里夾雜著調侃與戲謔。
蔣慕承不滿的使勁晃她的腦袋,蘇韻用力推開他,沖他翻了個白眼,又整理一下被他弄亂的頭髮,好奇道:「沈凌是誰?跟林樾一樣,都是跟你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好哥們?」
蔣慕承對著她的頭就來了一記腦瓜崩,「嘶--」蘇韻疼的踹了他一腳,「你下手就不能輕點!」
「讓你下回還亂說!」
蘇韻揉揉被他彈過的地方,又問:「沈凌到底誰啊?」
「我姐家的兒子,然然的親哥,比我小四歲。」
「……」蘇韻好半晌才消化這個驚人的消息,原來是外甥跟舅舅的關係,這口味重的…
她才想起,蔣慕承以前跟她說過一次,說他姐姐比他大二十多歲,還說他姐夫姓沈。
「為什麼別人都喊沈凌三哥?」
「他在他們沈家小輩里排行老三。」
原來如此,可是旁人才不會管到底是長輩還是小輩的排序,同在一個圈子裡,三哥自然是大過四哥的。
蘇韻笑問:「是不是你們那個圈子裡的人都喊他三哥,卻喊你四哥,你才會瞧他不順眼?」
蔣慕承面色漸沉,挑眉問:「你哪隻眼看我瞧他不順眼了?」
蘇韻心道,兩隻眼都瞧見了。
*
甜蜜溫馨、如漆似膠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轉眼又到周一上班時間,晨會之後,蘇韻也開始忙碌起來,上午,她坐診。
第十一號病人出去後,她習慣性的瞅了眼電腦屏幕上的電子病歷,下一位患者竟然叫夏喬,年齡33歲。
是她認識的那個夏喬嗎?
原來都三十三歲了。
「是不是看到比你老,心裡一陣樂呵?」夏喬已經坐在了她跟前的凳子上,把病歷擱在她面前,把身份證也壓在上面,「瞧見沒,真的比你大,來,喊聲姐姐給我聽聽。」
蘇韻:「…」有種莫名被調戲的感覺。
她默不作聲的看著夏喬,一時無法摸清夏喬今天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攤牌?挑釁?還是說要跟她所謂的公平競爭?
她理不出半點頭緒。
夏喬把包放在桌上,翹著二郎腿,坐姿很爺們,她從包里摸出煙盒,還沒有掏煙出來,蘇韻指指牆上的禁菸標識。
夏喬很掃興的把煙盒又丟到包里,瞅了蘇韻一眼,開始吧啦道:「城裡的醫院可真煩,連抽菸這事都管。對了,現在看病掛個號怎麼這麼貴?就你這樣的小醫生都要好幾十塊,有名專家得好幾百,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們老家那邊村裡的衛生室,就沒掛號一說,你抽菸,也根本沒人管你,城市套路就是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