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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兩句,通話結束。
時景岩現在在國內到達廳,原本等著接時光,現在來不及,他給蔚明海發了條信息:【我晚上有應酬。】蔚明海向來只回復他一個字:嗯。
收起手機,他跟秘書一道離開。
秘書沒明白,他為什麼說自己在醫院?
還過敏,掛點滴。
為了躲酒?
時景岩從機場回來後沒急著去飯店,回家換了套衣服,休息片刻才過去。
飯店那邊沒開局,一直等著他過去。
期間在閒聊,劉老闆問起時總是不是出差還沒到北京?
投行經理:「到了,人在醫院,海鮮過敏,打點滴。」
南笛和蔚藍今晚也參加,蔚藍聽說時景岩海鮮過敏就覺得不對,那次她跟米穎在餐廳吃飯,遇到他和時光,他們就點了海鮮炒飯,還有蝦,時光沒吃,都被他吃了。
這人,是防著她給他假酒喝呢。
假酒沒有,她倒是想看看他的定力有多大。
她從來都不信,一個男人真的會經得住誘惑,會坐懷不亂。
這兩天她快慪死,小叔竟然為了時光,直接摻和進來,他的原則呢?
她到哪兒講理去?
收購就收購唄,她還不至於傻到拿雞蛋跟石頭硬碰,她現在只要本著一個原則,不去跟小叔過不去,她便相安無事,小叔不會不顧及這些年的情分。
至於她跟時光的競爭,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吧。
包間裡其他人在打牌,南笛坐在一邊,漫不經心的喝著茶水,心裡惦記著的卻是時景岩過敏,現在怎麼樣了?
時景岩一直到七點半才姍姍來遲,歉意了幾句。
其他人無所謂,早吃晚吃都一樣,只要他人來了就是給面子。
今天的座位跟上次的差不多,南笛還是坐在時景岩斜對面,茶杯真是個好東西,可以隨時用來遮掩那點小心思。
她注意看了,時景岩面色確實有點疲倦,他今晚帶了水杯過來,就是一杯溫水,沒有茶葉。
飯局的前半段都是在聊項目,聊的差不多時才開始喝酒。
合同基本定了下來,喝酒也有了興致。
時景岩因為剛打過點滴,沒人勸酒,甚至所有人都勸他,多喝點溫水。
本來氣氛挺好的,不過被蔚藍一通電話給中斷。
蔚藍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了,她趕緊接聽。
「什麼?」她皺眉,神情也跟著緊張起來。
整個包間都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她。
蔚藍:「好,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她平復了下,「對不起啊,我一個委託人現在情緒比較激動,家屬怕她想不開,我過去看看,怕影響了明天開庭。」
她的律所也接一些財產糾紛案,劉老闆和投行的人絲毫沒有懷疑,催她趕快過去,反正這邊的事情也談完。
她拿上包起身離開,走到南笛身邊時,還拍拍南笛的肩膀,叮囑兩句:「少喝點酒,回到學校給我打電話。」
南笛心裡泛著暖意,點點頭。
一桌的人,只有時景岩一言不發,門關上,他的視線收回,然後給保鏢發了條信息:【跟著蔚藍。】酒桌上一共三位女性,蔚藍提前離開,現在只剩南笛,還有一位是會計師事務所那邊的,不過那個女孩坐在她們領導旁邊,領導偶爾會給她擋酒,說小女孩酒量不行,後來其他人就沒再敬。
劉老闆今晚拿心情不錯,多喝了幾杯後,理智慢慢不在,一連敬了南笛三杯,都是整杯喝。
南笛沒有應酬經驗,對方的客套熱情,她不知道要怎麼拒絕,因為拒絕了就是直接不給劉老闆面子。
連喝三杯之後,她胃裡翻滾著難受。
她自己都知道,這才是個開始。
這些人什麼心思她不知道,或許只是想找個女的陪酒,儘儘興,沒其他想法,可是喝醉了後呢?她該怎麼保證自己的安全?
她藉口去洗手間,在盥洗池邊緩了緩,想吐也吐不出來。
看著鏡子裡無助的、迷惘的自己,突然想掉眼淚,又硬生生把眼淚給逼了回去。
她一點都不想來這些破飯局應酬,只想安安靜靜的設計。
南笛從洗手間出來,腳步不禁一怔,時景岩就在窗口那邊,正在抽菸。
掙扎了好半晌,她抬步過去,「時總。」
時景岩側身,點點頭。
南笛咬著唇,感覺難以啟齒,可整個包間,她唯一能信得過的人只有時景岩,「時總,您能不能幫幫我,我怕喝醉了。」
說著,她眼眶發紅,從來沒有過的委屈。
她呼口氣,別過視線。
時景岩沒急著答應,點開手機遞給她,「看完說說你的感受。」
南笛一頭霧水,不過很快接過來,是一段監控視頻,裡面的人是蔚藍,正在酒吧跟她的閨蜜米穎喝酒,時間顯示,就是在五分鐘前。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時景岩,心裡的想法呼之欲出,又被她自己給壓下去,她不願相信事實的真相。
時景岩拿回手機,吐出一口煙霧才說話,「真以為蔚藍是去找她的委託人?她只是把你當槍使,你還感動的要命。」
南笛臉色慘白,張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
時景岩看了她一眼,「我幫你,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是因為陶陶曾經期待著跟你合作,特別欣賞你,我不想讓她心裡的那點美好破滅,你看你現在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