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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話地過去了。

  “跪下。”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指令我也是聽話的照辦,或許我當時以為他不過是想讓我喊他“女王大人”,反正他開心就好咯,喊一句“女王大人”又不會少一塊肉……

  但是臉上卻被砸了一茶杯。

  雖然我現在搞清楚當時到底是什麼狀況了,但是當時的我還是懵圈狀態。

  我哥可能是拿了個道具杯子,要不然他哪來的力氣把它拍碎在我臉上?我哥可能是故意把茶水放涼了,要不然我怎麼沒感覺燙?但是當時的我沒空考慮著些事情,只是感覺剛才與茶杯接觸的面部一陣收緊的酸意,帶著點疼;茶水都潑在胸前,看起來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蛇精病流的哈喇子——我整個人茶香四溢,弄得整個房間好像也茶香四溢,這在物理中是擴散現象。

  臉上疼,沒空去用手捂臉,而是死死地握成拳頭順便繃緊了雙臂的所有肌肉;我想去揍他,想抽他,想把他的頭摁在牆上,就像每次追殺時把敵方小兵的頭摁在牆上摔得像個爛西紅柿一樣……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想起來如果那顆碎在牆上的頭是我哥的頭,心裡就剎那間一寒,寒意直達腳趾尖弄得我整個人似乎都如同被電擊一般地戰慄了一下。握緊的拳就在忙著戰慄的時候鬆開了。

  我哥還是窩在扶手椅上一臉高冷地吼我,我抬起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脫了那件被茶水浸濕的衣服推門走了。

  走的時候老媽昨天才給我戴上的那個玉墜,一直在胸前晃來晃去弄的人心煩——這是很久以前我霸霸找人打好之後送給我的,說是和我哥的那塊玉是一對,由同一塊原石分割之後加工成相關的圖案,但是我那腦洞大開的老爸,給我哥雕了個貓頭,給我雕了一隻小老鼠趴在倆桃子上……

  好像他老人家已經預知到了今天的局面一樣。

  當時心情不爽,其實很想把那小老鼠從脖子上揪下來扔在牆角,但是我還是沒那麼做,不過回到東北就摘掉了,之後它就一直裹著袋子被我丟在家裡。

  說到回東北這件事,我當天就訂了機票,在機場睡了半個晚上凌晨的時候就離開了四川。

  回到東北之後,破天荒的,我的第一反應不是跑去拜訪BOSS或者是大姐頭,而是很想躺在小破單身公寓裡跟癲癇一起剝桔子吃,於是那天我一個人拉著個行李箱,直奔那棟滿是單身漢的單身公寓大樓,一想起來馬上就能見到癲癇,我甚至都把我哥的那些事全忘了,整張臉上神采飛揚的。

  但是進了門之後看見到處都落得是土、是灰,沒有一點近期有人居住過的痕跡,又像是被從頭到腳潑了一身涼水。

  那天我把自己整個人撂在棕櫚墊上沾灰,盯著天花板過了好久才想起來給大姐頭打電話,說完:“你好。”之後都沒等她“嗯”一身回答,就直接切入主題:“幫我把癲癇叫過來。”然後又直接掛了電話。

  我承認我當時的舉動確實很自黑也很招黑,但是我就是不開心有什麼辦法?我就覺得我很想看看癲癇跟他說說話,那又能有什麼辦法?

  不過很神奇,那天我怎麼等他他都不來,趴在窗邊看著小區大門口,心裏面一直都在循環著:“癲癇怎麼還不來?怎麼還不來?……再等他五分鐘好了,過五分鐘再不來就絕對不原諒他……”但是五分鐘很快就到了,我又會對自己說:“再等五分鐘吧,這次再不來就真的不原諒他了。”一直這麼循環著,直到心灰意冷把從在機場昏昏沉沉半夢半醒了半個晚上開始的,那些舟車勞頓全都翻了出來,從壁櫥里抽出一床被褥撂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開始睡覺了。

  但是睡著正香突然有人敲門,雖然明知道應該是癲癇,可是我卻不由自主地開始吼他,還把他攆走了,叫他去給我搬小怪物。

  之後我坐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了,想想他可能是傻不拉幾地走過來的,現在又要傻不拉幾地走路回去,再傻不拉幾地走路搬著一個水缸回來,我莫名地有點心疼,他那副傻不拉幾的樣,說不定都不知道把背來的那包行李放在門口再走……

  他回來之後,我其實很像跟他道歉的,要不然至少說兩句話套套近乎,來彌補一下我們兩個大半年的聚少離多。但是實際上我早就料到了,像我這種愛面子勝過愛生命的人,兩個人又許久不見、剛才還情緒失控罵了他現在心裡很尷尬,我絕對是沒辦法對他說出一句話的,至少在他主動對我說話之前……

  可是當他像往常一樣沒有一絲抱怨地說:“嘿,阿尼K,我們之間好久都沒見了呢。”的時候,心裡還是很過意不去,那麼多話,我這大半年來和他聚少離多,舟車勞頓N千里,和狐朋狗友口是心非地舉杯共飲N頓酒以來積攢的那麼多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一個字——

  “哦。”

  之後他也安靜了。我沒過多久就睡下了。

  第145章 你酷酷的抽風

  那天雖然一副睡得很死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因為在機場睡的時候好像有點卡著脖子了,那天躺在被窩裡一直後頸疼,於是一直都是淺睡眠,癲癇黑燈瞎火地滿房間到處擦擦洗洗的我也當然知道。

  不過很疑惑,他為什麼不把燈打開呢?難道就那麼喜歡在黑暗中摸索?而且既然都要打掃,為什麼不用吸塵器把棕櫚墊也弄乾淨呢?還拿一塊抹布徒勞無功地擦來擦去?想著想著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當時我好像在睡覺誒。所以說他是不想吵醒我嘍?

  受寵若驚、

  而且他之後還煮了點粥叫我起來喝,我更加受寵若驚,雖然很想給他說點什麼煽情話,但是卻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像個重傷患一樣喝完就睡——看來是這段時間在四川跟大叔們假惺惺地把酒言歡,弄得自己不會說真話、不會做真表情了吧。

  之後我就在東北稍微留了一段時間,如願以償地陪著癲癇;如願以償地像以前一樣天天跟他說廢話;如願以償地天天帶著他在街上遊手好閒地閒逛著。一直到快要冬天的時候。那個時候雖說是如願以償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無法從中體察到曾經的快樂了,明明都在做著和以前一模一樣的蠢事啊。

  雖然現在回想起來很輕易地可以找到理由,但是當時卻不可能,只是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不由自主地糾結著和我哥的二三事,一會兒對他之前砸了我一臉茶杯耿耿於懷,一會兒又對我們兩個以前到處跑著玩的那些陳年往事戀戀不捨,一會兒又自己吐槽自己:“怎麼還在想那些小破事!我幹嘛非得想他不可!”

  就像之前剛被他捅了一刀,剛到東北的時候的狀態一樣。

  如果這次能很快釋懷就好了。

  算了,喝杯咖啡再說吧。

  我在東北悠悠哉哉地做個御宅族,天天讓癲癇趴在我身上我們兩個一起看電視劇。腦子裡面除了我們今天說了什麼廢話、去了哪些地方、他趴在我身上的感覺還挺舒服以外,就是電視劇的劇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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