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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側的牆壁之上,巨大的條石表面鐫刻著各種回形和流線形的圖案,中間夾雜著各式各樣的符文,有的石牧認識,有的他卻沒有見過。
而在地面之上,那些青色方磚表面則陰刻著,許多栩栩如生的動物和花鳥圖案,看起來十分精美。
不過,此時石牧二人卻是無暇欣賞這些,他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通道前方,生怕前方出其不意下,衝出來些守護傀儡,亦或是出現什麼禁制陷阱。
然而,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兩人卻什麼也都沒有遇到。
這一路上,出奇的平靜。
「石頭,俺怎麼覺著有些不對啊?」彩兒突然開口說道。
「你也發現了?」石牧眉頭微皺,也開口說道。
「怎麼了?你們發現什麼了?」舒有金一臉疑惑地問道。
「依據我們之前目測所看,這條通道最多不過百丈,按道理我們早就應該已經走出那片光幕,進入那間房間了,可現在……你回頭看看。」石牧目光微閃,如此說道。
舒有金將信將疑地將脖子一扭,朝身後看去。
「什麼?怎麼會這樣……」舒有金面色大變,驚叫道。
只見在其身後,不過十丈遠的距離處,便是他們剛才進來的那處通道口,這一個多時辰里,他們竟然只走了十丈距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舒有金急忙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們似乎是陷入了某種陣法之中。」石牧目光朝四壁上的符文上掃去,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喂,這裡不是你們家族的地宮嗎?你怎麼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彩兒雙目一瞪,有些不滿地說道。
「這地宮寶庫已經塵封千年,族中關於此處的記錄皆已遺失,我來此處之前,族中長輩其實是反對的。」舒有金有些無奈地說道。
「石頭?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呀?往回走嗎?」彩兒開口問道。
「回去,恐怕也沒那麼容易了。」石牧目光在牆壁上掃動,頭也不回地說道。
「啊?這是為什麼啊?」彩兒叫道。
「我們從一踏入這個通道之中,就已經陷入了陣法內,此時不論往哪一邊走,結果都是一樣的,我們走不出這條通道,只會被活活困死在這裡。」石牧略一沉吟,說道。
「啊……那可怎麼辦呀?俺的靈石還沒吃夠呢。」彩兒聽罷,頓時苦著臉嚎叫起來。
「你也別急,大不了我們以力破法,直接將這通道打穿,倒也未必不能出去。」石牧說道。
「此事萬萬不可。」舒有金一聽石牧要以暴力開路,連忙說道。
「有何不可?」石牧問道。
「一旦將這通道打穿,這寶藏可就全都封死在地下了,咱們可就什麼都拿不到了。」舒有金一臉痛惜道。
「小命兒都要不保了,哪裡還顧的上財寶啊?」彩兒說道。
「那我答應給彩爺的仙品靈石,也就沒辦法兌現了。」舒有金說道。
「石頭,我看我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彩兒一本正經道。
彩兒話鋒轉變之快,連舒有金都沒有想到,頓時為之一怔。
石牧卻是早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忽然一轉,朝地面上的方形青磚看了過去。
「這是……」
只見腳下地面上橫向鋪著三塊方形青磚,左側的那一塊上,刻著一連串如同卵石路一般的橢圓形紋路,鋪開三尺余長,其後有一隻碩大的老鼠張著大口,吐著獠牙,似乎正在吞食那些圓卵。
舒有金也被石牧的動作吸引,目光朝地面看了過去。
「這是碩鼠食粟圖。」舒有金肯地說道。
「碩鼠?就是那隻肥老鼠?」彩兒開口問道。
「嗯,碩鼠又名家鹿,乃是社君大人的坐騎。」舒有金解釋道。
「社君?」石牧眉頭一簇,感覺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社君大人是我們飛天鼠一族的始祖,一直以來都被我們奉為神靈。」舒有金繼續解釋道。
石牧眼中光芒一亮,指著前方一塊青磚問道:「是不是那個?」
只見在兩人正前方的一塊青磚上,鐫刻著一個身穿長條緞帶的弓背怪人,其手裡還握著一個如同長鞭一樣的東西。
「對對對,就是那個。」舒有金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那圖案施了一禮。
「那我便知道如何走出去了。」石牧面露笑意,頗為自信地說道。
「真的嗎?如何出去?」舒有金立即問道。
「我曾在彌天巨猿族中看過一本古籍,裡面便有記錄社君的故事。從他誕生在子神山,到他收復家鹿神獸,再到他創立飛天鼠族,一直到他隕落為止,全都可以看到。」石牧說道。
「石兄之意是說……難道……」舒有金面色突然一變,連忙朝地面上的圖畫上看去。
片刻之後,舒有金眼中喜色越來越濃,口中不由讚嘆道:「多虧石兄博聞強識,又觀察細微,我們才能找到這通過之法。」
「你們倆在打什麼啞謎?俺怎麼一句都聽不懂了。」彩兒焦急叫道。
「我們只要沿著,那些刻畫著社君大人經歷的青磚行走,便能走出這條通道了。」舒有金解釋說道。
「好了,我們走吧。」
石牧說罷,大步一跨,便來到了刻有社君圖像的那塊青磚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