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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出席，”顧胥語氣很淡，“讓各部門準備好文件。”
“是。”
……看來今晚註定是嘉銘員工的不眠夜。
回到家，陸晏問：“徐助怎麼從來不進門？”
“不知道，”顧胥扯開領帶，打開袋子，“我去做飯，你先去洗個澡。”
陸晏：“不急，我幫你洗菜。”
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是陳晶。
顧胥揚揚下巴，示意陸晏先接電話，然後拿著袋子走進了廚房。
陸晏走到陽台：“怎麼了？”
陳晶開門見山道：“片子剪好了，檔期也定下了，十一月二十首映，明天過來說一下宣傳的事。”
“行，”陸晏一口應下，“吃飯沒？”
陳晶：“吃了，我這又接了個劇本，還不錯，你明天順便看看。”
陸晏說：“我暫時沒時間拍電影。”
陳晶問：“為什麼？不會是因為你最近接的那些什麼真人秀吧？”
說完，不等陸晏回答：“現在的演員不好好拍戲，成天就想著參加真人秀，現在的觀眾是不是瞎了？一堆台本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參加一期都比一本電影的報價高，什麼玩意兒。”
陸晏故意氣他：“價格是挺高，我接這一檔，一共只要拍個六七天，快趕上你那電影的片酬了。”
“我能給你一個影帝獎盃，節目組能給你發個真人秀最佳嘉賓獎盃嗎？”陳晶嗤道。
“……”
陳晶：“行了，在喝酒，沒空跟你聊，明天見面再說。”
“成，”陸晏道，“少喝點，你低頭看看你的啤酒肚都多大了。”
掛了電話，他走進廚房，顧胥正切著菜，肩膀上夾著電話，也在通話。
“今晚把文件傳過來。”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顧胥冷笑一聲，“兩天了，這點文件都準備不好？那辭職信需要準備多久？”
說到這的時候，他看到陸晏，側過頭來親了他一下。
然後繼續沉聲道：“三點之前，我必須要看到高質量的評估報告，或者你的辭職信。”
掛了電話，陸晏問：“今晚要工作？”
“嗯，公司有一個小項目，”顧胥夾起一塊醃好的黃瓜，餵到他嘴裡，“今晚我睡書房。”
“早點休息”這種沒用的話陸晏不愛說，他點點頭，見顧胥已經切好菜，轉身出了廚房，在酒櫃頂端找到了咖啡。
拿下來看了眼牌子和保質期，準備一會給顧胥泡一杯提提神。
正準備關柜子，更頂端的塑膠袋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那天早上顧胥去超市帶回來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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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燈亮了一夜，陸晏起床時，顧胥已經出門了，一張紙條被夾在床頭櫃的鬧鐘下方。
“在公司，微波爐里有早餐。”
這男人，通宵了還不忘做早餐再出門。
吃完早餐，陳晶的微信就發過來了：“十點開會，不要遲到。”
小劉已經在停車場等著了，見到陸晏，笑道：“晏哥，好久沒見您了，好像壯了一些。”
這段時間沒有什麼工作，拍攝真人秀時導演要求不帶助理，所以也沒帶小劉一塊去，他這次的假期足足比年假還多了兩倍。
陸晏也笑：“這段時間吃得比較好。”
提前半小時到了會議室，施晴難得的早早就坐在那，陸晏進去的時候，她正叼著一根煙，見到陸晏，她用指尖夾住，啟唇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看我一會不整死林清他丫的。”
說的話和姿態一樣，標準的惡毒女二號。
陸晏坐到她身邊，失笑道：“雲安青也沒吃什麼虧。”
“不是雲安青的事兒，”施晴說的時候還有些咬牙切齒，“他嚼我舌根，雲安青才揍他的。”
陸晏沒打算細問，但施晴提起這茬，她自己反倒忍不住了：“他說圈子裡是個人就能約我，放他媽的屁。”
“他自己怎麼不來約我試試？？看我能打掉他幾顆牙？？”
第四十四章
施晴剛說完， 門就開了， 陳晶身後帶著一大批工作人員， 問道：“什麼牙？蛀牙？”
施晴沒好氣的應了句：“假牙。”
林清心裡估計也有點怵施晴，踩著規定的點走進的會議室，挑離施晴最遠的地坐下後， 會議馬上就開始了。
陳晶：“電影定檔十一月二十，十九號安排了一場點映，路演就從二十號開始， 有沒有什麼問題？”
“成片呢？”施晴問。
陳晶：“點映的時候再一起看。”
施晴嘖了一聲：“神神秘秘。”
陸晏問：“點映地點定在哪， 去哪裡路演。”
話音剛落，陳晶身邊的助理就起身給每人發了一張行程表。
“你們的路演時間和地點都寫在上面了。“陳晶說。
陸晏掃了一眼， 他和施晴幾乎都是一起行動，名單旁邊大多都有林清。
施晴問：“林清也參加這麼多場路演？”
陳晶一愣：“多嗎？”
“一個男四， 去路演太浪費機票錢了。”施晴冷哼道。
陳晶：“是男三。”
“現在是男四了，”施晴抬眼， 語氣一點都不客氣，“海報上的位置記得換一下。”
林清憋紅了臉：“施晴姐……”
施晴白他一眼：“誰是你姐？別瞎跟我攀關係。”
陳晶給陸晏遞了個“她吃炸藥了？”的眼神。
陸晏點頭，在眼裡回了句“吃了”。
一邊的陳立乾笑道：“施影后， 小清還是個新人， 如果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
“是啊，得罪我了，”施晴承認得很快，“你是他經紀人還是他保姆，開個會都要經紀人陪著， 上廁所是不是也要帶上你啊？”
陳立這種人，圓場最拿手，但是對這種懟得明目張胆的是真的沒什麼法子，他面露尷尬：“小清年紀小，沒經過什麼歷練，容易說錯話，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哦，那我就是他生命中第一劫，”施晴說完，撇頭問陳晶，“怎麼說？”
陳晶：“他去四番，那三番是誰？”
施晴問陸晏：“你覺得呢。”
陸晏：“小皇帝？”
“那就小皇帝，”施晴說，“不答應的話，電影後續的事情都甭想找我。”
“那就四番吧，”陳晶看向林清，眼裡帶些詢問。
林清滿臉通紅，不知道氣的還是羞的：“我、我沒意見。”
林清很快的妥協讓眾人吃了一驚，雖說除了一二番位，其他番位其實都不怎麼重要，但在場的人都和林清相處過，深知他的性子，實在算不上好說話。
陳晶也有些意外，不過沒多問：“小晏，你知道我為什麼定檔十一月二十嗎。”
陸晏仔細想了想：“你的結婚紀念日？”
“紀念你個頭，”陳晶白他一眼，“自己生日不記得？”
陸晏一愣：“……好像是，你怎麼會知道。”
“哦，宣傳部門告訴我的，”陳晶說，“我要把你粉絲的錢騙光，讓你的粉絲們為了慶祝你的生日，嘩啦啦的給我貢獻票房。”
施晴不開心了：“怎麼不定在我生日那天？”
陳晶：“你生日剛過沒兩個月。”
“改下日子吧，”陸晏沉默半晌，突然道，“生日那天，我沒辦法參加路演。”
上映日是路演排得最多的日子。
陳晶：“這麼大個人了，還過生日？放心，我會給你安排蛋糕的。”
陸晏一哂：“真不行，我有別的安排。”
“……”陳晶昨晚想好的計劃又被打破了，“那定在什麼時候？”
施晴：“往後一天不就行了，你非要去打擾別人的二人世界？”
陳晶看了眼宣傳組長，宣傳組長馬上翻了翻計劃表：“二十一號也行，宣傳稿什麼的都還沒發出去。”
“行吧，隨便，電影這麼好，幾號公映都是大賣，”陳晶自傲地擺擺手，然後說起正題，“電影節十二月十七號舉辦，影片我已經送過去了。”
陸晏問：“評選名單出來了？”
“還沒，但是我看了下近期上映的電影，一個都不夠打，”陳晶說，“你們兩個，準備好獲獎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