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
站在他前面的男人……在用屁股蹭他。
感覺到陸晏的停滯,前面的男孩轉過身,臉上掛著曖昧的笑容,伸手就想摸他前胸。
見陸晏往後躲,男孩歪著頭,笑容未減:“我很棒的。”
說完回過身,又拿屁股蹭了下陸晏。
“……”
陸晏回身就要走,沒想到直接被男孩從後面環住了腰。
“遮的這麼嚴實,你長得很醜嗎?”說完,他忙補了句,“沒關係,我對你身材很滿意,厲害就行。”
陸晏掰開他的手:“你找別人吧。”
“這都不來,”男孩看著陸晏的背影,嘀咕道,“一定是個不舉,白瞎了這身材。”
陸晏出來時,額頭滲了點汗。
他沒進過GAY吧,被男人蹭著,還是第一回 。
他拍了拍被擠皺的衣服,準備回卡座,發現顧胥身邊還坐著個男人。
“我不收你錢,走嗎?”男人用手撐著腦袋,眼裡含春的看著顧胥,聲音都是軟的。
顧胥一言不發,看都沒看男人一眼,目光還在舞池裡四處尋找著什麼。
陳一鳴回來時剛好遇上陸晏,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忍不住笑道:“我每回跟他來酒吧都能遇到好幾個搭訕的,對象還都是顧胥,理都不理我,你說氣不氣?”
見他不說話,又忍不住道:“放心,一會肯定也有人來找你搭訕的……”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人就走了。
緊接著,陳一鳴就看到了往後提起他能講上半小時的一幕——
陸晏大步走到顧胥面前,抓住了顧胥的衣領。
然後一把扯下自己的口罩,仰頭親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仰頭的問題,酒吧很多卡座都是站著的,啵。
第二十七章
他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對顧胥有感覺的。
也許是默默幫他出氣的那一天, 或者是來探班那段時間, 甚至是在門口把自己撿起來的那一刻。
總之不管什麼時候, 喜歡了就是喜歡了,他向來對感情的事不太拿手。高中時他曾經交過一個女朋友,但沒到一個月就匆匆分了手, 二十歲那年發現自己性向後也沒談過什麼戀愛,只跟許澤有過糟心的一段。
沒有過追求的經歷,他只能遵循本心來。
看上誰, 追就是了。
他本想著追顧胥這事兒得循序漸進, 急不得。
但是他發現顧胥好像蠻搶手的。
不,應該是非常搶手。
所以當看到方才那一幕, 他想都沒想就衝過去了。
循序漸進什麼的,通通滾蛋吧。
另一邊, 顧胥難得的失了神。
陸晏的嘴唇溫熱,力道太大, 兩人險些嗑到牙。
他莽莽撞撞的對著自己亂親一通,顧胥眼底帶著笑意,被親的嘴角向上提了幾分, 然後一隻手攬住陸晏的腰, 另一隻手按在他的後腦勺上,加深了這個吻。
他撬開陸晏的唇,完全占據了主導地位,把陸晏吻得七葷八素,頭腦發暈。
又凶又狠的撲吻演變成了繾綣旖旎的熱吻, 陳一鳴還未反應過來,來勾搭顧胥的男人先吹起了口哨。
“原來你有對象啊。”男人嘴邊這麼說著,表情卻是一臉輕鬆,全然不覺尷尬。
顧胥離開陸晏的唇,手還攬在他腰間,他看了男人一眼,眼裡全是被打擾的不滿:“那你現在可以走開了嗎。”
陸晏還靠在顧胥身上,兩人穿的衣服都不厚,溫度貼近,他看著顧胥紅潤的嘴唇,沒說話。
男人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當然可以,打擾了。”
男人走後,顧胥用指腹抹了抹陸晏的唇邊,聲音低啞:“沾到了。”
陸晏覺得臉熱,嘴巴也熱,他喔了一聲,自顧自拿手蹭了一下,然後抬手,給顧胥嘴邊也抹了一下。
他強裝鎮定道:“不好意思,技術不太好,幫你擦乾淨。”
“……”陳一鳴總算摸清了狀況,他磨磨蹭蹭走回座位,問道,“小晏是不是喝醉了?”
陸晏搖頭。
陳一鳴:“那你們這是……在談戀愛?”
陸晏看向顧胥,語氣不確定的問:“是吧?”
顧胥挑眉:“親都親了,你不負責?”
陸晏認真道:“負責的。”
然後轉過頭,嗯了聲:“在一起了。”
“……”陳一鳴看著自己好友那一臉饜足的表情,把所有疑問都吞回了肚子裡。
這時剛好到了酒吧表演的時間,兩個男人上了台,跳著性感又不低俗的舞,場上氣氛頓時調高了最高點。
顧胥偏頭問:“回去嗎,你明天還要拍戲。”
陸晏還沒說話,陳一鳴就先道:“別啊,節目剛剛開始,再陪我會兒,我一個人多沒勁。”
顧胥嗤道:“那你隨便找一桌人,問問能不能跟你拼個桌。”
陳一鳴怒斥:“你這叫見色忘義。”
陸晏輕哂道:“不急,再待一會也沒事。”
今天要不是陳一鳴臨時約來酒吧,他還不知道要發愁多久,這麼一想,陳一鳴在陸晏心中的地位瞬間就上升到了好朋友的級別。
“還是小晏好。”陳一鳴感動道,說完還想去搭陸晏的肩。
結果一抬頭就對上自己好友的眼神,顧胥眼裡仿佛寫著“你敢碰試試”,面對這種惡霸級別的醋王,陳一鳴只能默默縮回手。
這時,一個服務生走來,手裡端著的盤子上還有一杯五顏六色的雞尾酒。
服務生在他們面前停下,放下酒杯,笑道:“您好,這杯storm是我們的調酒師專門調製的。”
陳一鳴:“我們沒有點雞尾酒啊。”
服務員:“這是免費的,我們調酒師讓我向你們再次表達一下歉意。”說完,他看了一眼吧檯。
順著看去,才發現調酒師正是剛剛來搭訕的男人。
陸晏心想,原來那個男人不是MB啊。
似是看出陸晏的疑惑,服務員解答道:“調酒只是他的兼職,如果三位有其他需要……也是可以找他的。”
說完,他笑道:“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
服務員離開後,陳一鳴把雞尾酒往陸晏跟前一推:“小晏,給你的。”
雞尾酒一共有三種顏色,看上去跟普通的雞尾酒沒什麼區別。
陸晏剛想拿起,就被顧胥按住了手。
“我們不喝,你自己喝。”
陳一鳴被話中的“我們”和“你自己”深深戳到,他一臉受傷的拉回酒杯,邊嘟囔“秀個屁”邊喝了一大口。
結果,就這麼一杯雞尾酒,直接讓陳一鳴醉到站不直身。
兩人架著滿嘴醉話的陳一鳴跌跌撞撞的走出酒吧,把他扶到路邊坐下,陸晏呼了口氣。
陳一鳴還挺沉的,加上一路上手腳亂動,著實費了不少力。
顧胥不耐煩的撥開陳一鳴撲騰的雙手,對陸晏道:“我去開車,你在這等我。”
陸晏點頭:“好。”
顧胥走後,陸晏蹲下來,幫陳一鳴拍了拍背。
陳一鳴雖然一直在乾嘔,但也沒真吐出什麼來,喝醉的人話都多,從剛剛到現在他的嘴巴就沒停過。
突然,一道黑影遮住了光源,陸晏疑惑地抬起頭,發現幾個男人正站在他跟前,其中有個手上拎著根鐵棍,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冷哼一聲:“陸先生玩的挺嗨啊,兄弟幾個都等了你幾個小時了。”
陸晏眯起眼:“你們是誰?”
男人笑了笑:“我們是誰不重要,你直接跟我們走,還能免一些皮肉之苦。”
陸晏從片場出來時他們就跟著了,但是看到他身邊有個人,片場附近又有好幾家店面,一直不好下手。沒想到對方給他們行了個方便,酒吧這種地方,環境嘈雜,鬥毆鬧事是常事,而且這個點從裡面出來的大多都是酒鬼,擄走一個人不難,再加上旁邊的男人還醉成了泥,就更容易了。
一共四個男人,一個帶了棍。
陸晏在高中時期經常打架,身手不算差。但再厲害,他也自認沒有一個打四個的本事。
他在心裡計算了一下能拖住的時間。
酒吧里一般都有打手,但大多都在內場,能多久發現這兒還真不好說。
幾個男人沒給他多餘的思考時間,上來就要拉他,陸晏側過身,給了最前頭男人一腳,剛好踹在了肚子上。
男人摔在地上,氣道:“操,打暈了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