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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鷹。
“……”主治醫生抽了抽嘴角,“燒得不輕,趕緊去開藥吧。”
褚鷹嘴邊帶笑,抓起藥單就準備出去,臨到門口,他停下腳步,問:“輝子的老婆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找到匹配的骨髓了,過段時間就動手術。”
褚鷹點頭:“你照看著點。”
“放心,我知道,大家都是朋友。”
一切事情做完,褚鷹在醫院長椅上,把藥一顆顆挑出來,放進宿藝手心。
“吃藥。”
宿藝乖乖地一口吃完。
“對了,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明天有事嗎。”
反射弧長得驚人。
“嗯,”褚鷹又倒來一杯熱水,“那件事情叫宿藝。”
宿藝聽了,只覺得自己體溫又生生高了幾度。
第43章
吃完藥, 兩人回了酒店。
宿藝暈乎乎地躺在床上, 抱著褚鷹一邊手臂, 無意識蹭著, 很快就睡熟過去。
褚鷹任她抱著,另一邊手正在劃著名面前的平板屏幕,上面是一個剛傳送過來的企劃文檔。
剛看了前兩行,平板就發出一陣歡快的提示音,屏幕上方跳出來一行字。
[褚夫人:視頻通話]
身邊的人像是感知到什麼,臉蛋在手臂上來回蹭了兩下, 卻沒有要醒的跡象。
褚鷹劃出聊天頁面, 點了拒絕。
褚夫人:“你在哪呢?接視頻呀。”
褚鷹想了半天,都沒想清楚褚母怎麼會在他的微信好友里, 在遇見宿藝之前,他基本只用公司內的聊天軟體和手機簡訊。
褚鷹:“在上海,不方便。”
褚夫人:“有什麼不方便的, 在開會還是開車?”
褚鷹:“沒。”
對面很快又彈了個視頻請求, 褚鷹再次秒掛。
褚夫人發了個表情過來,表情里的女人微微撅嘴,哭得梨花帶雨, 像是某部電視劇里截出來的片段。
而這位哭著的女人, 現在正睡在他旁邊。
他長按兩秒,還沒來得及保存, 圖片嗖的一下沒了。
[對方撤回了一條信息]
褚鷹:“?”
褚夫人:“那是我隨便下載的表情包。”
被母親這極力撇清的態度逗笑了,褚鷹敲鍵盤, 發了個恩過去。
褚夫人:“你什麼時候回家?”
褚鷹:“有什麼事,你現在說就行。”
褚夫人:“過兩天楊老生日,你爸讓你跟我們一起去賀個壽。”
褚鷹:“我沒時間。”
褚夫人:“我們兩家人關係一直都不錯,這是他八十大壽,你怎麼也要來一趟吧。”
褚鷹:“我要在上海待幾天才回去。”
褚夫人:“工作先讓下邊的人照看著,你就回來半天都這麼為難?”
褚鷹:“不是工作。”
褚鷹:“你未來兒媳婦病了。”
褚母這回忍不住了,不彈視頻,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不過很快就被褚鷹摁掉,並全部調成了靜音。
也不知怎麼的,發完這句話,反倒自己心情愉悅不少。
半晌,他忽然想到什麼,起身到陽台,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回來時身上帶了股涼意,他坐在旁邊看了會文件,然後把平板隨意放到床頭櫃前,動作輕緩地進了被窩。
手很快又被身邊人牽了過去。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臉蛋。
已經沒之前那麼燙了。
他騰出另一邊手,按掉了床頭的燈。
……
半夜,宿藝被渴醒了。
她眨眨眼,腦中的記憶有些混亂,半天才細細碎碎地拼湊起來。
懷裡的手臂被她抱了大半夜,已經暖的不行。
她磨蹭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坐起來。
床頭邊就有一杯水,她伸手想拿,還沒碰到被子,就覺得腰上一熱。
男人攬著她的腰,聲音低沉,還帶著微不可見的沙啞。
“要幹什麼。”
“吵醒你了?”宿藝聲音很小,“我想喝水。”
腰間的手力道未減,褚鷹起身,看了眼床頭的水杯:“那水涼了,躺著,我去煮。”
宿藝乖乖地坐回床上。
褚鷹只穿了一條短褲,腿很長,肌肉線條隨著他的步子隱隱約約的顯現出來,看得宿藝挪不開眼。
劇組定的酒店不算高檔,給她開的也是普通的標間,房間裡只有一個看上去不夠高端的鐵質煮水壺。
把煮水壺連上電後,褚鷹走回來,一邊手按在她後腦勺,另一邊手覆在她額上。
宿藝感受著大手的溫度,道:“用額頭會比用手準確。”
“胡說。”
褚鷹說完,還是俯下身,把額頭貼在了她額上。
好像還是燒。
宿藝笑盈盈地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唇。
剛親完後她就後悔了。
她捂著嘴:“完了完了,會不會傳染?我給忘記了。”
褚鷹忍著笑:“我免疫力沒那麼差。”
水開了,他走過去掀開壺蓋看了眼,然後轉身進浴室,把壺裡的水全給倒了。
“怎麼倒了?”宿藝忍不住走下床,靠在浴室門旁邊,道,“你這是浪費水資源。”
“酒店的煮水壺很髒,”褚鷹看著從熱水壺裡出來的有色液體,眉頭蹙的很緊,不到兩秒就做出了決定,“喝礦泉水吧。”
酒店配了幾瓶礦泉水,放在冰箱裡,但冰箱沒通電,所以在裡面的水是常溫的。
宿藝喝了大半杯。
剩下半杯被褚鷹喝了。
折騰下來,看了看時間,都已經五點半了。
宿藝沒了困意,睜眼躺了半天,還是睡不著。
她滾到男人懷裡。
“我睡不著了。”
褚鷹沒睜眼,手順著放到她腦後,揉了兩下:“那要做什麼。”
宿藝本來沒什麼想法,聽到這句話反而起了興致,轉過頭,眼底一閃一閃、直勾勾地看著他。
褚鷹見沒了動靜,睜開眼,剛好對上她的眼神。
她的想法不言而喻。
褚鷹做了個吞咽的動作,然後手覆上她的臉,把人壓回自己的肩上:“想都別想。”
“為什麼?”宿藝不服,在他肩頭咬了一口,“我難道不夠性感嗎?”
見他沒反應,她又氣又想笑。
然後在他身上來了一系列撩撥動作,蹭得她自己的衣服都掉了大半。
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袖。
褚鷹覺得挺要命的。
他不動,任她蹭著:“宿藝。”
“幹嘛?”
“你儘管招我。”
“?”
“等你病好了,我們再算總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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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麼從五點半磨到了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