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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上還帶著濕意,清爽好聞。
這個時候退縮,她能後悔三百六十五天,懺悔詞還能每天不重樣。
她心一橫,拉了拉身上單薄的裙子:“衣服在這兒啊。”
褚鷹眸色漸暗。
他向來不是什麼文人君子,以往做任務時緊急關頭按下扳機眼都不會多眨一下,這股作風帶到商場來,上任短短几個月,就在公司高層里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不少吸血鬼元老都被他乾淨利落的踢了出去。
而現在,這股作風延續到了情場上。
宿藝被凌空抱起來時,整個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牢牢圈住他的脖頸,兩腿緊緊盤在他腰上。
這姿勢可把宿藝嚇住了,她有些語無倫次:“……這,剛開始,就這……不太好吧……”
循序漸進啊,你這是跳關解鎖?!
剛說完,男人就毫不費力的抱著她走到了床前。
他低頭,邊吻她邊把她放到床上,他的吻強勢逼人,宿藝被吻得節節敗退,沒一會就紅了臉頰,意亂情迷。
半晌,唇上一空。
宿藝茫然地睜眼,眼底波光熠熠,嘴唇紅艷,疑惑地看著他。
褚鷹突然抓起她的手。
然後放到自己浴巾腰間的衣帶上。
他聲音有些啞,戲謔道:“禮物得親手拆。”
宿藝整張臉都紅透了,手上輕微用力,浴巾沒了牽制,微微攤開。
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但再看一次,還是覺得視覺衝擊感十足。
她嘴唇微張,剛想說什麼,又被結實的吻住。
片刻,吻離了她的唇畔,細細碎碎地往下落,所到之處像是點起無數道火,把她焚燒殆盡,剎那不知天南地北。
大床上,一白一銅糾纏在一起,下邊是軟綿如水,上邊是剛烈似火,一室的旖旎全都落在了兩人之間。
片刻,女人低喃柔軟的細碎聲音零星響起,伴隨著男人時不時的低聲安撫。
事實證明了,那兩條吊帶,真的是一扯就斷。
第39章
宿藝是被一聲清脆的手機提示聲鬧醒的。
她側身躺著, 腰間是男人的大手, 身後是溫熱的胸膛。
空調氣占滿房間, 她身上還蓋著酒店的厚棉被, 外面難得的下了點小雨。
怎麼就這麼舒服呢。
感覺到她的動靜,褚鷹睜眼,用唇摩挲著她的耳廓:“醒了?”
“嗯。”宿藝嘴角不自覺上揚,轉過身,在他下巴處親了一下,然後伸手擋著自己的臉。
褚鷹失笑著去抓她的手臂:“擋什麼?”
“我不能讓你看到我蓬頭垢面的樣子, ”宿藝語氣認真。
褚鷹笑了, 低下頭邊親邊勸:“我可以假裝沒看到。”
可惜一點沒勸到她,她邊笑邊躲, 躲到了他懷裡,正準備掀起男人背心占便宜時,催命般的門鈴響起。
沒辦法, 她只能蹭兩下就乖乖下床去開門。
吳雪實在沒想到, 平時拍戲起得比助理早的人今天都快遲到了還沒動靜。
半晌,門終於打開,她剛吐出一個“你”字, 就斷了聲。
裡面的人頭髮凌亂, 臉頰緋紅,一臉傻笑, 身上還穿著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脖間全都是斑斑紅點。
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而且還非常激烈。
宿藝先出聲:“有事兒?”
“你說呢,這都幾點了,你今天不去片場了?”吳雪放低聲音,“我沒吵到大老闆睡覺吧?!”
“幾點了?”她起床到現在都沒看過時間,被吳雪這麼一提才想起來。
“八點半了,今天九點就是你的戲。”
宿藝倏然睜大眼:“你怎麼不早點來叫我!”
“我叫了,”吳雪很無辜,“我給你發了微信,見你沒回才過來的。”
“行了沒時間了,你趕緊先把司機叫來,我收拾一下。”
進了屋,褚鷹已經穿好衣服,見她慌慌張張的,問:“怎麼了。”
“我要遲到了,”宿藝衝進盥洗室,半晌,裡面又傳出來一句,“幫你擠牙膏?”
褚鷹一邊嘴角微揚:“好。”
進去時,她還在刷牙,面前擺著一頁劇本,正眯起眼認真看著。
見他進來,她用水清洗後小聲道:“都是你,我都忘了我今天要拍哪一鏡了。”
褚鷹認下:“嗯,怪我。”
宿藝這才滿意了,靠在他手臂上洗臉,繼續看著前面的劇本。
剛換好衣服,就聽見幾道倉促的門鈴聲響起,一聽就知道來自誰。
褚鷹從浴室出來時順手開了門,褚溪的聲音馬上傳了進來:“哥!我也要迪士尼!我也要包包!”
褚鷹看都不看她:“不給。”
宿藝收拾好了,道:“我去片場了,下午幾點的飛機?”
“兩點,”褚鷹揉揉她頭髮,“你一天的戲,不用送我。”
剛剛那頁劇本上有寫著拍攝時間,都是今天。
宿藝一臉失落:“那你出門前跟我說一聲。”
“好。”
“上、下飛機,也要跟我說。”
“好,”褚鷹忍笑道,“一下飛機就打給你。”
褚溪完全被忽視,氣得不行,剛準備說什麼,就聽見她哥丟出一句:“褚溪,下午跟我一起回去。”
“什麼?”她拼命搖頭,“不要!我才來多久!”迪士尼沒去,情傷沒好,仇也還沒報,她才不要回去!
褚鷹臉一沉,正欲發作,宿藝拉住他的手臂:“沒事,讓她留著吧,她挺聽話的。”
識時務者為俊傑,褚溪扯扯嘴角,拉出一個不算太違心的笑:“就是,我就想陪著嫂子。”
她沒想到,這聲嫂子在她哥這,比在宿藝那還好用,最後她不僅成功留在了上海,還獲得了一筆零用錢。
她這段時間就連買瓶水都要靠宿藝,天知道這種感覺有多屈辱!
宿藝在門口抓著褚鷹的手臂賴了好久,才終於被吳雪拖著進了電梯。
電梯門一闔上,吳雪就走到她身側:“快讓我見識見識定製包包。”
“別擺出這幅劉姥姥的模樣,”宿藝道,“你一個月也能買一兩個。”
吳雪笑了笑:“我可不捨得。”
宿藝伸手攬住她的肩:“那你去挑款式,我送你一個,當七夕禮物了。”
吳雪節省,但不是因為她摳。劉明昊家境一般,房子、車子、孩子,這些她都得記著。
“這才哪到哪,就說到七夕了,”吳雪站直身子,擺手,“我開玩笑的,我對包沒興趣。”
直到路上,宿藝才想起來:“安璇呢?”
“別提了,”吳雪語氣煩躁,“她又一晚上沒回來,電話也沒接。”
宿藝微微皺眉:“電話也不接?不會出什麼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