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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雪想都不想:“不了,我怕你給我開出一部《秋名山車神》,來,給我說說那褚鷹是怎麼回事。”
宿藝問:“什麼怎麼回事?”
“你早就知道他是褚氏高管?”
“沒有,”宿藝點亮屏幕,褚鷹還是沒有回覆,“我也是剛知道。”
吳雪瞟了她一眼,佯裝好奇道:“你之前說的那個拔X無情的褚氏高管,會不會就是他?”
宿藝:“不可能。”之前在公寓停車場和徐倩嵐碰見過,他們兩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認識。
直到下車都沒收到回復,到了攝影棚,上妝前,宿藝想了想,輕敲鍵盤。
宿藝娘娘:“尊敬的投資方,我一定會好好拍戲,努力給您賺錢的[今天也把我的小心心放在這裡。jpg]”
這次雜誌的主題是禮服。宿藝換上無袖短裙設計的小禮裙,好看的鎖骨線條一覽無餘。
服裝師給她拿了一雙鞋來。
一雙紅色鑲鑽高跟鞋,鞋跟又長又細,上腳非常好看。
攝影師跟她打完招呼後,馬上就提上傢伙開始工作了。
“手放到桌上,好,看鏡頭,”攝影師一邊腳踩在木椅上,扭曲著自己的身子在找角度,“就這樣,別動!”
宿藝費了很大力氣,才沒被攝影師的姿勢逗笑。
“下巴往上抬一點,嘴唇開一點……好。”
“踩到這上面來。”攝影師指著工作人員搬上來的底座,底座類似芭比娃娃腳底的八音盒。
一聲清脆的手機提示聲響起,宿藝循聲望去,聲音來源正是吳雪手中,她的手機。
她忍著看信息的衝動,想都不想就踩上底座。
沒想到伴隨著“嘶”的一聲,宿藝感覺自己踩了個空,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右邊歪去——底座不牢固,承載不住宿藝的重量,被高跟鞋跟戳破了。
腳以扭曲的姿勢一崴,鑽心的痛由腳腕傳到頭頂,痛的宿藝頭皮發麻。
工作人員急忙湧上來扶住她,吳雪跑得最快,一上來就先固定好她的腳踝:“坐好,別動。”
“沒事吧?”棚里的負責人匆匆從棚外趕進來,問。
吳雪:“你們的道具是怎麼回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道具組的人趕緊道歉,“好像是膠帶鬆了,沒固定好。”
“我們家宿藝特地來給你們救場,你們倒好,連拍前檢查都不做,”吳雪冷笑一聲,“要是耽誤了她接下來的行程,你們就等著賠償吧。”
吳雪發了一通火,才把宿藝扶上車,雜誌那邊派了個工作人員來幫忙開車。
崴腳是真的痛,尤其是宿藝這種高個子,連帶著腰部都有些隱隱發疼。
但她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在棚里也沒說什麼話,這會上車後,她才開了口:“小雪。”
吳雪:“怎麼了,很疼嗎?”
“不是,”她指了指吳雪的包,“我的手機。”
終於拿到心心念念的手機,她迫不及待的點開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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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雪,”宿藝轉過腦袋,苦著臉道,“我感覺我的腳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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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崴得不算重,韌帶拉傷,按摩熱敷幾天就能好。
傍晚,吳雪看著按摩師給她做完按摩和熱敷後才離開,走前還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千萬別亂走動。
宿藝無所事事的點開之前沒看完的綜藝,把腿往桌上一架,癱坐的姿勢像極了土豪家中的老太太。
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起來。
宿藝視線不離電視,她艱難的彎下腰,把手機抓過來,趁廣告的空檔,不甚在意地瞟了一眼。
褚鷹:“之前在忙。”
!!!
什麼叫滿血復活?!
這就叫滿血復活!!!
宿藝手指敲得飛快,發出那句最土卻保障一定能收到回復的問候語。
宿藝娘娘:“吃飯了嗎?”
對面秒回了一條語音,居然足足有十秒。
“我是他朋友,褚鷹他上廁所去了,我們正在外頭吃晚飯呢,你要不要過來?啊對了,我們在停車場見過的,你還記得嗎?”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宿藝仔細想了想,沒記起這人的模樣。
宿藝娘娘:“當然記得,地址是?”
對面馬上發來一個定位。
某家海鮮大排檔。
褚鷹回到座位上,點開手機HOME鍵看了眼。
“鷹子,你怎麼又看手機?”坐在對面的平頭男笑得爽朗,正是他從部隊回來探親的戰友。
褚鷹搖頭:“沒事。”
“現在手機里的花樣多,誰吃飯都喜歡玩,”劉璽樂呵道,“你們之前在部隊到底怎麼過下來的啊?聽說打個電話都磨磨唧唧的。”
平頭男道:“還行,沒那麼誇張,訓練這麼累,睡覺的時間都不夠,哪還顧得上別的。”
“話說我哥們以前是不是你們隊裡最牛逼的?”劉璽伸手,豎起大拇指問。
“不是,”平頭男嘿嘿笑了幾聲,“不過再呆久點就是了。”
褚鷹正準備讓劉璽滾蛋,手機先響了。
是宿藝彈過來的微信語音。
“褚鷹,我找不到那家店,”她背景音很大,和褚鷹身邊的嘈雜聲融合在了一起,“你能出來接下我嗎?”
褚鷹出去的時候,宿藝就站在旁邊那家沙縣小吃門口,她穿著長裙,高挑的身形被襯得極好看。
見到他,她手揮得像個雨刮器,臉上滿是笑容,轉身向他走來。
一瘸一拐的,好笑又可憐。
第12章
他抿唇,先幾步走到她面前,往下一看,她的右腳踝被白紗布牢牢裹住,長裙遮了一半,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發現他的視線,宿藝解釋道:“今天工作的時候,崴了一下。”
褚鷹:“走得動嗎?”
宿藝順杆而上,搖頭,可憐兮兮道:“動了就疼。”
褚鷹伸出一隻手臂。
宿藝終於摸到了他的手。
比想像中的觸感還要好,硬,穩,光扶著就讓人有安全感。
走了兩步,褚鷹放慢腳步:“裡面人很多,低頭。”
宿藝乖乖低頭,把臉往褚鷹肩上靠,褚鷹身上沒有什麼味道,只有西裝乾洗留下的清香。
座位上的人就這麼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勾肩搭背的走了進來。
宿藝對見褚鷹朋友這事也算是小有經驗了,她笑眯眯地坐下來:“你們好,我是褚鷹的朋友。”
小平頭喲了一聲:“聽說過,聽說過,是不是酒量很好的那位?”
“其實我酒量挺差的,”宿藝說得謙虛,見這個小平頭比較眼生,問,“那天你也在?”
“沒有,我聽他們說的,”小平頭嘿嘿道,“他們說腿很長,很漂亮,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