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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演, ”小肉包忍不住了,“外賣沒到,別的什麼東西到了。”
“什麼東西?”
“喵喵。”
牧晚晚愣了半天,問:“她來做什麼?找我?”
畢竟喵喵今早還給她打電話來著。
“誰找你啊……”小肉包嘟囔道,“她來找小路的,都在下邊哭半天了。”
“半、天、了?”牧晚晚問,“什麼時候來的?”
“一小時前吧……”
“一小時前,你現在才來叫我??”牧晚晚回身拿手機,徑直出了房間。
小肉包跟在她身後:“我是想叫你來著,可小路說你這個時間還沒醒呢,我就沒來,這會都是偷偷上來的。”
果然,剛走下樓梯,她就聽到了喵喵的抽泣聲。
她停下腳步,轉過頭去問:“我頭髮亂嗎?”
小肉包看了眼,如實道:“挺亂的。”
牧晚晚哦了聲,轉身拐進了二樓的廁所,把頭髮用指尖捋好,然後才慢悠悠地走過去。
喵喵穿著一條露肩長袖,極其緊身,看起來很單薄,肩膀微微顫動,不時吸兩下鼻子,楚楚可憐,牧晚晚看了都覺得心疼。
才怪。
裴路坐在她對面——說是對面,實則中間隔了一條大過道。反而是虎哥和木頭離她最近,兩人坐在那兒,跟故事會聽眾似的。
“熱評那個小號其實真的不是我的,”喵喵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擦眼淚時卻還顧得上自己的眼線液,動作小心翼翼的,“是我一位小助理的,就是直播的時候負責在旁邊開競猜的小助理……是個小姑娘,跟我關係蠻好的,我們用的是一個WIFI網絡,所以IP才會一樣,我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做,別人這麼說Wan姐,我也真的很愧疚……”
“誰是你姐?”
一進來就聽到這句話,牧晚晚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我怎麼看都比你小好吧。”
大家齊齊看過來。
“醒了?”裴路道,“坐著等會,我訂了外賣。”
牧晚晚嗯了聲,坐到他旁邊:“她過來做什麼?”
“我是來跟你解釋的。”喵喵道。
“我剛剛都不在,你跟我解釋什麼?”牧晚晚覺得好笑。
“我微博熱評下的那個小號不是我的……”
牧晚晚打斷她:“我聽見了。”
“口說無憑,”裴路道,“既然你說是你的小助理做的,那你就等我們這邊發了消息後,你再當著大家的面解釋回應吧,畢竟黑她的,大多都是你粉絲。”
喵喵臉一白,沒想到對方還堅持著要曝光:“我,我這不是在解釋了,怎麼你……”
她今天過來,就是想先把裴路這邊攔下來。
她是偶然得知裴路的背景的,也給陳和說過,沒想到陳和腦袋一點都不靈光,還是招惹上他了。
這次的事……她絕對不能讓裴路參與進來。這也是她今天過來的原因,要得先把這邊穩住。
牧晚晚笑吟吟的:“因為大家都不傻呀。”
喵喵眉頭下斂,哽咽著:“小晚,你是不是因為林久的事,所以對我一直有偏見?”
話音剛落,裴路的電話響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起身:“外賣到了,我去拿。”
裴路剛走,虎哥磨蹭著起來:“我去冰箱拿飲料來。”
小肉包見勢不對,緊跟著起來:“我趁羊哥沒來,去偷兩口酒喝。”
木頭則是一言不發,起身就走了。
這一區域突然就只剩她們兩個人,牧晚晚不願意多搭理她,也準備走,被喵喵叫住。
“你等會。”喵喵叫住她,剛剛話中的可憐無助早就沒了影。
牧晚晚掃了她一眼,坐了回去。
“你到底想要什麼?”喵喵問,“你提個價格,可以的話,這事兒咱們就翻篇,怎麼樣?”
牧晚晚道:“哦,你現在有多少錢?”
“你等等。”
喵喵見她終於鬆了口,拿出手機,假裝查餘額,實際上是點了錄音鍵,“十二萬,怎麼樣?”
她聲調一轉,又弱了幾度,“我現在只有這麼多,而且那事兒,也的確不是我做的……但我助理跟我關係還挺好,我出這些,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牧晚晚懶得管她這些條條道道。
“十二萬?”她笑了笑,站起身,撩了一把額前的碎發,語氣不屑,“太少了,我看不上。”
喵喵也不生氣:“那,那你說,要多少?”
“你開個小號黑我就要拿十二萬封我口,那你搶別人男朋友的事該怎麼算?”
喵喵一噎,道:“那是我和林久的事,我會去好好跟她說。”
牧晚晚語氣同情:“做個人吧,別整天想著這些破事兒,你解說時帶我節奏的事我都懶得跟你算帳……還有你是不是忘了,不止是林久的事,符洲和陳和沒找你要封口費嗎?我看符洲最近連比賽都喜歡玩扎克。”
扎克是個全身原諒綠的英雄。
“噗。”
路過的小肉包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很快閉嘴,“路過,路過。”
喵喵臉一陣紅一陣白:“那也不關你的事呀,他們兩個對我都挺好的,我也都和他們和平分手了。”
裴路拎著外賣上來,牧晚晚瞧見了,也懶得再聽她說,徑直起身去了裴路那邊。
因為小肉包吃外賣的時候不小心把外設淋壞了,羊哥最近特地在二樓添了張吃飯用的桌子。
她靠在裴路背上,探著腦袋問:“給我點了什麼?”
“你昨天不是說想吃酸辣粉?”感覺到她身上的柔軟,裴路紅著耳尖拿出包裝盒,“……還有肉夾饃。”
“哎,她怎麼還不走?”小肉包啃著肉夾饃問,“她為什麼不去找林久啊?”
牧晚晚嗯了聲:“可能覺得我比較好說話?”
“不,”木頭拿過自己的外賣,“是小路比較好說話。”
牧晚晚眸子一眯,這才想起來湊過去問:“我沒下來之前,你都跟她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裴路伸手,給她抹掉沾在唇角的奶漬,“……光記得她在哭了。”
“哦,哭得很可憐吧。”
“沒,很吵,聽得頭疼。”
牧晚晚滿意了,這才慢悠悠的開始吃自己的午飯。
於是羊哥上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他們隊伍的幾位隊員全都圍在桌前吃著外賣,偶爾聊上兩句天,而另一邊,喵喵坐在椅子上,邊哭邊看著手機。
他走到桌前,不太確定地問:“你們揍她了?”
小肉包把他的事兒解釋了一遍。